裕华说的药膳,满满的一大桌让舒爽一看了就觉得害怕!“这是我一人份的吗?”
舒爽凝着眉很好奇地问道,只见裕华笑眯眯地看着她。“那是当然啊,现在你可要好好的补身子。”
“可是这些也太多了,要不然叫上靳枭一起吃?”
舒爽看着这些滋补的药膳至少有好五六人份,要是她一个人吃怎么受得了。“这哪成,这些可不是适合男人吃。”
“那要不您也跟我一起吃?”
舒爽将手中的筷子递到裕华的手上,裕华连忙地摆摆手。“你要是不吃的话,我一人吃这些吃不完,太浪费了。”
“那好吧。”
裕华看着舒爽这皱着的小脸,还是陪着舒爽吃上一点吧。今个儿有了裕华的陪伴,舒爽的情绪好了不少。但是裕华还是怕舒爽会时不时地想到那些,费尽心思地想要转移注意力。“要不,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吧,待在这里也太闷了。”
裕华就是怕舒爽会闷出病来,还是带着舒爽去吹吹风比较好。其实舒爽现在也并不是很想要出去,但是看到裕华这一脸激动的表情还是应允了。靳枭不太放心他们两人想要跟着,但被舒爽回绝了。他只好作罢,但也只是让人悄悄跟着免得出事了。舒爽在屋子里面待久了,冷不丁感觉到外面的温度有些适应不过来。赖娅的事情给她太过沉重的打击了,差一点让她一蹶不振。现在她是一点点的恢复,但只要想到赖娅,心里面还是会忍不住的痛。“妈,我想去川城墓园。”
舒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跟身旁的裕华说道。裕华也愣了愣,不知道舒爽忽然间要去川城墓园做什么,但是既然她提出来,她自然是答应了。在路上,舒爽买了一束花,全程无言,神色平静。裕华跟在了舒爽的身边,来到了一座墓碑面前,一看上面的字,她现在是明白。心中涌起一种对舒爽的心疼,想要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拥抱。舒爽将鲜花放在了墓碑面前,看着上面父亲的照片,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爸,我来看您了。”
舒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她想起好像许久都没有来看看自己的父亲,想来他也应该寂寞了吧。“对不起,我没有实现对您的承诺,我没有好好照顾母亲。”
想起父亲去世的时候,舒爽曾在心里面暗暗发誓,一定会代替自己的父亲成为赖娅的依靠。但是她做不到,不但是让她为自己担心,还让她这样绝望而又无助的死去。“小爽,你母亲的事情不能怪你,你心里面不要太自责了。”
裕华站在舒爽的身后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墓碑上的舒爽父亲的照片,说道:“未曾见过面的亲家公,您好,我是小爽的婆婆,小爽是一个很棒很优秀的孩子了,请您放心,以后小爽就是我们家里的一份子,我会代替你们继续疼爱她,将她当成我的亲闺女一样照顾。”
裕华站在墓碑前鞠了一个躬,一番话温暖的话语让舒爽的心里面涌起了一股暖流。“是的爸爸,您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对我很好很好。”
舒爽抿着唇,眼眶有些湿润。他们将舒爽父亲的墓碑打扫干净,随后便离开了。关于舒爽母亲的葬礼,裕华也跟舒爽做了商量,舒爽也很感激她操劳这些事情。几天后葬礼举行,舒爽跟靳枭穿着黑色的衣服接待,前来吊唁的人有赖娅生前的朋友以及傅家的亲人。“小爽,节哀顺变。”
赖娅出事后这段时间,傅子歌一直都没能再见上舒爽一面,现在看见她,发现她憔悴了许多。舒爽点了点头,没有回应,脸色却依旧很难看。傅子歌想要对舒爽说点什么话,但却不止从何开口。这个曾经他喜欢的女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却无能为力。“晴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联系不上她,没能让她来给阿姨吊唁。”
舒爽听到了傅晴雪的名字,心里面并不好受,因为赖娅会出去,完全就是因为傅晴雪。“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舒爽冷冷地说道,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冷酷。傅子歌听着舒爽这话,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晴雪怎么了吗?”
他怎么觉得舒爽跟傅晴雪之间好像有过节。“这些事情跟你无关,你也不用知道。”
她已经不想提起,跟傅晴雪之间仅存的一点感情已经烟消云散。傅子歌还想继续发问,但是看到舒爽身后站着靳枭,随即闭上了嘴。纵使过了这么久,傅子歌跟靳枭还是很对不上盘。因为傅子歌始终认为,自己会破产完全就是靳枭的缘故,所以他将靳枭当成自己的仇人对待。“小爽,我先失陪了。”
傅子歌狠狠地瞪了靳枭一眼,随即识趣地走开。他一离开,舒爽将眸光转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说道:“但凡她还有点良知,今天就会出现的,是吗?”
现在是赖娅的丧礼,如果傅晴雪真的感到愧疚的话,她就应该来看上一眼。但是她不知道,像傅晴雪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到底会不会伤心难过。舒爽不会想拿傅晴雪怎么样,对她再残忍又能怎样,赖娅又不会死而复生。她就是想要傅晴雪道歉,让她在灵堂面前给她鞠一个躬。“灵堂外面我已经让人看好了,如果她出现的话马上带到你的面前。”
舒爽点了点头,继续接待前来吊唁的人。而从舒爽身边离开的傅子歌,却在丧礼上面意外地看见靳霜。其实他之前也有想过,有没有可能会遇见她?因为不管怎么说,靳霜是靳枭的妹妹,而靳枭又是舒爽的丈夫,怎么都有一层关系。靳霜也瞧见了傅子歌,一时间心情复杂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低垂着头,想要避开傅子歌的目光,却没想到傅子歌却比她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