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馨情绪激动暂时被安置到其他房间休息,舒爽则是带着靳霜到其他地方歇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就是对靳家名声来毁灭性的打击。靳枭现在更是被这件事情气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连舒爽都不敢轻易去惹怒他。而作为当事人,靳霜现在却能够在房间里面悠然自若地喝水,舒爽也是佩服至极。平常要是说靳馨精明的话,舒爽倒是认为不然。在傅子歌这件事情上,靳馨可谓是摔了一个大跤,成为最大的输家。“其实傅子歌根本就没有碰你,是吗?”
舒爽回过头看了一眼靳霜,语气很是平静。舒爽猜想,这只不过是她在报复而已,存心不想让傅子歌跟靳馨好过。因为原本她跟傅子歌两人是能在一起的,但偏偏靳馨一直在从中作梗,导致他们不欢而散。出国的这一段时间,靳霜虽然不言语,也不再提起,并不能说明她心里面已经彻底放下。靳霜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灼灼地盯着舒爽,嘴角忽然勾起了笑。“看来我还是没能瞒过嫂子啊,是,他没有碰我。”
她淡淡的说着,神情宁静。“只是你这样做非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还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舒爽看着靳霜,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同样的她经历的那些事情也能让她改变。不可否认,傅子歌给她带来太大的影响。“有所谓吗?傅子歌他招惹完了我,然后又要跟我姐姐结婚,以后还要让我叫他姐夫,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从来都没有办法接受,哪怕她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心里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舒爽沉着脸看着靳霜,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但是没有想到靳霜会用这种方式。“但你有想过,你这样做,你跟靳馨永远都会有一道沟壑,会成为你们这一生都磨灭不了的阴影?”
谁能接受,亲妹妹在自己婚礼当天跟新郎私会?哪怕这件事情最终解决,但那副画面,永远都会停留在他们脑海中。“那她呢?有当我是她妹妹?我几次三番的妥协,她却得寸进尺,傅子歌不爱她,她还要用手段将他捆绑起来?以前她做过的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她这样做真的逼急了我,我做不到那么大度。”
靳霜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她认为这些都是靳馨该承受的。如果不是她一直咄咄逼人,一再强求的话,也不会导致这种局面。舒爽看有些失去理智的靳霜,心里面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太过复杂。“那现在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让你跟傅子歌在一起的话,你还愿意吗?”
“不,我不会跟傅子歌在一起!”
靳霜给的回答,很肯定!这让舒爽也有些震惊,靳霜做这么多,搞得他们现在婚礼不欢而散,不是为了他?“为什么?”
舒爽怔怔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他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他已经变了。”
靳霜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空洞无神,像是已经失望了那样。从她刚才听到傅子歌说的那些,已经是将她从失去理智的边缘又拉了回来。因为这个男人,她跟靳馨岌岌可危的姐妹情彻底崩塌,靳家上下也搞得一塌糊涂。然而到最后,他竟然还气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口口声声的爱情脆过薯片。靳霜她也累了,总算是将自己压抑在心中依旧的气发泄出来。“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何必伤人又伤己。”
一声长叹也听出舒爽有多少无奈。随即在房间里面的她们接到了个消息:靳馨肚子疼去医院了。这件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要是出了点事情靳馨也是难辞其咎。去了医院,裕华看着这个冲动的靳霜,满脸写着惆怅。“我以为你放下了,没想到你还是……你让我很失望。”
“妈……”舒爽走到裕华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试图让她别太生气。“您要怪就怪我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感觉你气她,所以故意这样做的?”
裕华看着靳霜的眼神充满猜测,眼底写满悲伤。身为母亲怎么会想要看到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今天这事发生的时候,她还一直不敢相信,直到连靳枭也默认了。姐夫跟小姨子在婚礼当天搞在一起,当真可是劲爆的消息,传出去所有人可要笑话死靳家了。“我没有。”
靳霜看着裕华气成这样,倒是没有再雪上加霜。“奶奶因为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参加婚礼,你说要让她知道这事儿,她会怎么样?”
靳霜想到年迈的奶奶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今天你做的这事儿,你说说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靳霜现在这样真的让裕华为难了。靳霜的确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要一拍两散,谁也不讨好。现在看着母亲失望的样子,她当真是……正好在里头给靳馨检查的纺姨也出来了,见着舒爽等人,面色难看。“纺姨,靳馨的情况还好吧?”
舒爽看着纺姨的脸色不对劲,料想里面情况不大乐观。“情况不大乐观,她现在胎心不稳容易导致小产,要注意她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纺姨说了一些靳馨现在的情况,听得大家心事重重。靳霜听到这些也觉得有些烦闷,因为靳馨这肚子里面是傅子歌的。舒爽拉着靳霜到一旁,她看着靳霜,说道:“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避开舒爽的眸子,心里面已经是有些动容。“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你也不想跟傅子歌在一起了,继续这样的局面,还有意义吗?”
“那我要怎么样?”
“跟靳馨解释清楚这一切,至于她怎么做,是她的事儿了。”
靳霜陷入了沉思,在退步与否中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