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一行六人才缓缓的从房间中走出。身旁的余小生目光不时的望向华青峰,后者感到很奇怪,不由好笑的问道:“你老是看我干什么?”
闻言,他顿了下后说道:“我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刚来,新人菜鸟一个,哪有什么特别之处。”
华青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不,不,刚才房间内两大阵营中所有人都不敢站出来,但是你敢,并且你还有种魔力让别人的情绪也很容易收到感染。”
说完故作无奈道:“喏,我就是一个被你毒害的可怜人!”
看到他如此的活宝,身后四人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们也都同属段洪一脉,所以接触起来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片刻,当一行人走到外面门口的时候,发现段洪正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是特意在等华青峰。几人看到这,纷纷与后者告辞。“前辈你怎么没有离开?”
华青峰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听他问这个,段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道:“青峰,谢谢你做的一切。”
就在后者一愣,想要笑着解释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他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极不可取的,你要知道以你的资质只要安全的成长起来那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师门的任务与纷争,不应该影响到你。”
听完他说这个,华青峰淡淡的笑了下说道:“前辈,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有一句话我想您也应该理解,如果我真的因为自己的资质比较特殊,就整天自视清高,到时就算是成长起来,身上也会少了很多东西,男人最重要的先是担当,然后才是实力!”
听他说到这个,段洪眼睛一亮,再次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欣赏。两天后,华青峰一行六人告别了师门,朝着骷髅山的方向驶去。那里因为地处东南边缘,所以很多地方与耀日家族比起来显得非常的荒芜。此时此刻,就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正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动荡。“快走快走,你妈的,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挨打!”
骷髅山这里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几名黑衣劲装男子正不停的抽打着一群衣衫不整的壮年男子。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充斥着这样的画面,百城荒芜,哀鸿遍野。在这片土地的中心处,有一座城池却十分的繁华,与周围的落魄显得格格不入,那里就是鬼府的存在。此时府邸的院落里,三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安然的坐在那里,一边品茶一边聊着什么。“老二,让你选人选了多少了?有什么好苗子没?”
其中那名长相大方,身形俊伟的男子看着另一名山一般的魁梧大汉问道。“别提了,找了一个多月,就找到三个能用的上的家伙,其中一个换了兽血之后看上去有些痴痴傻傻的,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用。”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这边那名长相很丑的男子接着说道:“最近这里的百姓都跑光了,到时别说是精壮青年了,就算是老家伙估计也找不到了。”
说完他抬头看着俊伟男子,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后者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加快计划吧。”
说完,三人对视一眼,都是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疯狂。魔界之中,势力范围经常划分为东南,西域,中原,三方主流代表,一直以来他们之间虽然实力发展不均衡,不过倒也各有各的特色,这么多年一直谁也没有对谁有过太大的动作,一直都处于动态平衡。可是近年来,随着鬼府新任统领得权后,这可贵的平静便被打破,并且在他们的影响下东南一带其余的大型势力也都纷纷各种借机发展,一时间弄的这片天地下,人心惶惶。鬼府某处极为机密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在地下,所以连一缕阳光都没有,只能透过微弱的火光来映衬着惨淡的空间。大眼望去,这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可是在它的深处一角却关押着很多的蛮兽还有十几名普通的魔族青年。就在这时,从上面走下来一名大腹便便的胖子,走近之后环视一眼周围的黑衣侍卫,淡淡道:“这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共十二人,七个通过了测试,可以进入血池!”
“才七个啊?”
胖子的口气听上去有些不太满意。黑衣侍卫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看到这,胖子的烦躁的挥挥手:“行吧,就这么多,开始熔血池吧,今天我留下来看看。”
“是。”
侍卫恭敬的说完,然后转身领着手下分别朝着大厅的两侧深处走去。下一刻,里面传来阵阵惊恐的嘶吼,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好像什么大块头在剧烈的挣扎着……过了不久,大厅深处的躁动声慢慢的消失,然后就见那些黑衣侍卫再次走出,只不过此刻他们的身后还拖动着一头巨大的蛮兽。以这大家伙的身形和气势,看样子应该属于那种就快要化形的妖兽,可惜却被他们折腾成了这个样子。这些人把蛮兽拉出来之后,径直拖到大厅中间的一个空池子旁边,然后在胖子的示意下,强行给蛮兽吃下一团什么药,接着周围众人齐齐的朝它身上打去。下一刻,只见蛮兽浑身像是破开了无数道小口子一样,绿色的鲜血股股而出,如果不是此时异常虚弱,它肯定会疼的嘶吼起来,可是现在却只能趴在那里低声的哀鸣。等到它的血流尽之时,便被那些侍卫无情的丢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接下来这样的场景又持续了七八头蛮兽这个样子,那些高阶凶兽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像是岩浆一样,不时的翻滚着,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的狂暴能量。“带一号!”
做完这一切后,黑脸侍卫大手一挥,神情冷峻的说道。只见大厅的另一侧,在两人的担架下,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被拖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