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罗隐和青龙,本来已经从被罗元身上四散出的九曜剑气所打出的洞里下来,正急赶慢赶的准备过来查看情况,行至半路,却只见眼前彩光闪过,接下来便是一道顺序的剑影从眼前划过,居然是那九曜剑,然后还没完全看明白样子,便已经飞跃到很远的地方,青龙不清楚,但罗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分明就是罗元牢狱所在的地方。虽然之前罗隐也确实有考虑过万一罗元引动元神激发九曜剑共鸣,直接让其突破压制飞过去的可能性,可是后来见到罗元的修为这么弱,就连近身夺走剑都不会引起他太大的动作,罗隐就无比放心了,认为一顿拷打下去,估计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更别说做这些小动作,可没想到的是如今的现实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脸,因此脸色很是难看。正当他疾步如飞想要赶去监牢查看情况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定睛仔细一看,那居然是自己的最小的师姐罗南潇,正携着宝剑,怒目而视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不信任和愤怒,似乎是想要质问什么事情一般。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进来这守卫森严的罗睺堂,但既然她是一堂之主,在自己心思被其他事情分散,之前又因为眼睛受挫而难以管辖事务的情况下,能够自己一人悄悄潜入进得堂内,倒也算是非常正常的事,于是便假装无辜的问道:“不知师姐有何事情,光临我罗睺堂天牢,此处乃我罗睺秘密之地,就算师姐是计都堂主,也得经由我的批准方可进入,如今却是大大不合规矩。”
“哼!罗隐,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
罗南潇气冲冲的说道,“如果我是不合规矩,那你将无辜的人抓进大佬是不是合规矩呢?你将师傅的九曜剑据为己有是否又合规矩呢?如今我以掌管法律刑侦的计都堂主身份,宣布判你有罪,对你进行先行拘捕!”
罗隐脸色一惊,他听对方说出了这话,似乎像已经是完全知道自己的所做作为,包括将罗元抓来,并且把九曜剑也据为己有的事情了,虽然说自己并不害怕她本人,或者说她的实力和自己比起来还是差的不少,但是问题在于在背后嚼舌根,把这件事告诉她的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故意针对着罗睺堂?要知道之前罗睺堂可是完全一派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风格,虽然众人对自己不信任,但也都没有做太多警戒,只顾着互相争斗,如今却有人突然对自己发难,期间的缘由十分值得玩味。往小了说,或许是有人向罗南潇通风报信,往大了说,这就很可能是罗睺堂内部出了内鬼,或者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另一方势力插手于其中,将整个局面搅得更加复杂。“师姐,你我都为一堂之主,本也不分贵贱高下,你此言可是有失体面,而且你们计都堂惫懒怠惰,本来应该是你们所掌管的牢房刑罚之事也推托给了我罗睺堂,如今却还有脸来拿职责压人,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罗隐也毫不示弱,他现在的实力可是已经达到了天煞境界的人,对付一个罗南潇还是绰绰有余的,对方连丹霞境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与自己相比可真是云泥之别了,之前只是自己想要套套她的话,所以才不主动动手。不过对方既然言辞之间毫不留情,那自己也不需要太客气。他深知这个师姐的脾气,虽然没有什么主见但是却十分耿直,对礼仪法度看的很重,自己此言一出对方必然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这计都堂怠惰职责之事本来倒也不都是罗南潇的责任,几乎已经是计都堂内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统了,而且那牢狱并入罗睺堂的事情也早就有些年岁,并非罗南潇所主张,如今对方这么一提,作为计都堂主的她却是不得不背了黑锅,无法推脱但是也接的不情不愿。“罗隐!你……你”罗南潇本来就不是善于言辞争辩之人,被这么一冲便有些乱了分寸,“你这是转移话题,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只要求你赶快放人,把罗元和九曜剑交出来,否则无论我计都堂有何过失,至少目前的职责仍旧未被掌门人所收回,还是有权利要求你停止继续做违规违反道义的事!”
方才青龙见到罗南潇方寸大乱,本来想趁机扑身上前将其擒拿住再说,对方毕竟战斗经验不算太足,又被罗隐一激,此时青龙出手也是十拿九稳,偏偏真气已经运起来了,但是罗隐忽然传音入密要他住手,还要自己再问问些东西,而且毕竟名义上她是自己的师姐,要是先动手怕不是在其他人那里落了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口实。青龙现在是寄人篱下,自然也只好作罢,任凭罗隐处事了,便悻悻的放下已经摆出姿势的手,心想反正是你们九曜门中之事,说到底华青峰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自己最大的目的已经完成,如今跟着罗隐不过是想看看能否借着他的势头多捞一些好处,好让自己的东山再起大业多些保障,倒也不需要自己对他们的门内之事再多做什么干涉了。“师姐,既然你说我违规犯戒,甚至还诬陷我偷盗师傅的九曜宝剑据为己有,可有任何证据?否则就算你是计都堂主,也不能妄自血口喷人,门规有云若一堂主失德严重,其他堂主自可以替天行道,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候可别怪师弟我大义灭亲了!”
罗隐一边说着,一边传音入密给青龙让他去查看罗元那边的情况,他却是毫不着急,心想即使那罗元有了九曜宝剑,青龙也可以应付自如,若真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高手帮助他逃出生天,那先让青龙去一探虚实也要比自己贸然前去不知安全保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