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君来头也不回地离开,杜蔷简直要疯掉,她只想诅咒姜晚晚快点死掉。开庭在即,姜山请了全市最有名望的吴有信律师做为姜晚晚的辩护人。吴律师在刑事案件上可谓身经百战,在他的手里几乎没有胜诉不了的案子,姜山只希望依靠这位鼎鼎大名的吴律师可以打赢这场官司。但和吴有信接触之后,却让他心情跌到了底谷。吴有信说这个案子姜晚晚既有杀杜薇的动机,又有她杀人时的物证,还有众多的目击者,对姜晚晚来说,情况非常不利,想要以没有杀人这点胜诉简直没有一点希望,现在只能让姜晚晚承认误杀来减轻刑罚,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姜山没办法,也只能接受这个建议。吴有信之后又去看守所见了姜晚晚,也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向姜晚晚挑明了,建议姜晚晚照他说的做。“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我承认?”
姜晚晚激动之下,却只是一再申诉自己没有杀人。吴有信好说歹说,才让姜晚晚最终点了头。到这一步,姜晚晚也知道想要完全洗清自己的冤屈已经不可能了,为了不至于被判得更重,她只能选择妥协。把姜晚晚送进了看守所,杜蔷又开始了下一轮进攻。她以受害人妹妹的身份召开了记者见面会。这起杀人案涉及到姜氏企业的千金姜晚晚,之后又在网络上引发了热烈的关注,自然备受媒体关注。“杜小姐,请问你跟杜薇是什么关系?”
尽管有很多媒体记者早已认得杜蔷,但还有些还没见过她,而且这个记者会将会以直播的方式发布在各大电视台以及网络平台,自然要事无巨细地问的明白。“杜薇是我的姐姐,我们虽然只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但是姐姐惨死,我是一定要给她讨回这个公道的!”
杜蔷坐在轮椅上,面向记者回答道。“杜小姐,看来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很好,杜薇被杀,你一定很伤心吧?”
记者提问。杜蔷眼睛一红,说道:“我们的爸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姐姐一直照顾我长大,我们姐妹间的情谊是任何金钱也换不来的,我一直在努力挣钱,只希望能租得起一套舒适点的房子给姐姐住,可是我这个愿望都还没有达成,姐姐就这么惨死在了姜晚晚的手里,姐姐的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怎么也想不到姐姐竟然会这样离开我,凶手夺走了她的命,也夺走了我们姐妹所有的希望。”
杜蔷越说越伤心,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现在网上的那个标题为“姜氏企业千金恶意杀人,利用权势先保释后装病,意图逃避罪责无耻至极”的帖子很火,请问是不是你发的?”
记者提问。“是的。”
杜蔷承认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杀人犯杀了我姐姐后,竟然很快就保释了出来,而且还装病拒绝出庭,这样下去,杀人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坐牢了?我真想不到有钱人竟然可以这么为所欲为,这太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寒心了。”
“你在帖子里说姜晚晚逼迫杜薇小姐嫁给其他人,能详细说一说吗?”
记者提问。“可以。”
杜蔷说道,“因为姜晚晚喜欢的男人心里只有我姐姐,所以她就怀恨在心,不但利用她父亲的力量,不但逼迫我姐姐嫁给了那个都能做我们姐妹爸爸的家暴男,而且还逼着喜欢我姐姐的那个男人和她订了婚。我姐姐嫁给那个家暴男后,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天天被他打得不成人样,她心里又苦闷抑郁,所以后来才得了癌症,如果不是姜晚晚这个杀人凶手,我姐姐一定不会得这样的病,她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这一切都是姜晚晚这个杀人凶手造成的,她毁了我姐姐的一生。可是就算这样,我们都忍了,我姐姐患上了绝症后,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只希望静静地陪着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可是没想到,姜晚晚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医院侮辱我们,我的腿就是被她给害得残废了。这就算了,我也认了,毕竟我无权无势,斗不过她,可是她竟然丧心病狂到连病得还只剩下两三个月的人都不放过。”
说到伤心处,杜蔷不停地擦泪。“请问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关于你的腿。”
记者提问。“当时我去给我姐姐买吃的,正在等红灯,忽然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然后我的腿就被车轮卷了进去,当时就昏了过去。但在我昏迷前,我清楚地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姜晚晚得意地笑。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姜晚晚那次是想让我死,因为那个力道我现在都还感受得到,她绝对是想让我被车撞死!”
杜蔷很肯定地道。“现在姜晚晚已经被逮捕,请问杜小姐,你觉得这个案子你有信心胜诉吗?”
记者提问。杜蔷点头给了肯定的回答:“姜晚晚想杀我姐姐的心其实早就有了,她有杀我姐姐的动机,还有人证物证,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定会还我姐姐一个公道,我相信一定会胜诉的。”
“我们在这里也祝愿杜小姐能打赢官司,也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平安快乐。”
末了,记者说道。“这女人还真不简单,没想到她姐姐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妹妹。”
顾琴看着电视里播出的杜蔷召集的记者见面会,也不知是夸还是损的说了一句。傅君来经过时刚好瞟到电视里的杜蔷,才知道她居然还召集了记者见面会,不禁暗暗皱眉头:“她简直疯了!”
姜源东正在心烦,更担心姜晚晚在看守所过得好不好,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姜山,赶紧抓起了电话,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喂,哪位?”
姜源东问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姜源东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微一分辨,才想起是白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