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傅君来越听越生气,“还有完没完!”
傅君来再也听不下去,站起身来就走。“君来哥!”
见傅君来竟然走了,杜蔷赶紧站了起来要追上去,只是临走她还不忘冷冷瞪姜晚晚一眼,“姜晚晚,你看见了吧?君来哥看到你,连饭都吃不下就走了,可见他有多厌恶你。”
说完,赶紧追了出去。看着离开的两人,姜晚晚眼里闪着怨恨,是啊,傅君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有讨厌自己的时候,以前都瞧不上自己,更别说现在了,现在自己是一个从牢里被放出来的杀过人的女人,又落魄成这幅样子,他自然更加厌恶自己了。“你是成心的吧?”
傅君来终于明白杜蔷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家饭馆来了,根本就是故意的,等车子一开,他阴着脸道,“你把生日改到今天,又拉我来这里陪你吃饭,就是为了让我碰上晚晚吧?”
“君来哥,你这说的什么话?”
杜蔷委屈道,“我又怎么知道姜晚晚会在这里的?我还以为她出来后照旧过着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哪会知道她竟然沦落到了在这种地方端盘子的地步。”
杜蔷说得委屈,而且听来也有道理,再加上傅君来心乱如麻,他根本不知道姜晚晚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傅君来却不知道杜蔷已经那次偶然的碰面下看到过落魄的姜晚晚了。“但是你刚才说话太过分了!”
只是不管怎么样,刚才杜蔷对姜晚晚说的话傅君来实在听不下去,觉得太过分了。“我过分?”
杜蔷一边开车,一边生气道,“君来哥,你怎么可以不为我说话,而去帮那个杀人犯呢!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想想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傅君来想到姜晚晚现在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痛。“她那是活该!”
杜蔷冷冷道。说完,杜蔷心里咯噔一下,扭过脸看了一眼傅君来道:“君来哥,你怎么能可怜她?她这叫做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她有什么好可怜的?还是你以前说讨厌她的话都是假的?”
这下,傅君来沉默了,不再说话。“君来哥,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该不会放不下她吧?难道你看到穿成那样丑八怪似的,瘦得连眼睛都凹进去了的姜晚晚都不觉得反胃吗?”
杜蔷心里一急,追问道。只能说杜蔷太以己度人了,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似的看不起落魄的人,更自以为是地以为只要是男人,都只会喜欢光鲜亮丽的女人,而看不起美貌打了折扣的女人,她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两种东西,叫做感情和恻隐心。傅君来一则心里确实已经喜欢上了倔强的姜晚晚,二则姜晚晚落到如此境遇,他看了只会感到揪心,只会更加牵挂。“算了,别说了!以后别再带我来这种地方了。”
傅君来不想再跟杜蔷多说,说完直接闭眼不再开口。杜蔷本来还担心傅君来是不是以前他说讨厌姜晚晚的话都是假的,听傅君来说以后别再带他来这里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姜晚晚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这,她终于露出了笑,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用错计策,总算达到目的了。但是这天晚上,傅君来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不停地浮现白天时候看到的姜晚晚。自从姜晚晚入狱后,他一直都在想,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姜晚晚也不会杀人入狱。现在又看到姜晚晚弄成这样,心里自然更加内疚了。“金司机,我打君来哥的电话他不接,刚刚去了公司他也不在,我还以为他在家里,可是家里也没人,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这天午饭时,杜蔷却找不到了傅君来,打他电话也不接,跑去他公司也不在,回到家里只看到负责接送他的金司机在家,于是问起了金司机傅君来的去向。“哦,君来少爷要我把他送去一个地方,我到了那里后,因为想起手机落在这里了,所以过来拿手机,马上就回去。”
金司机说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杜蔷听金司机说把傅君来送去了一个地方,于是问道。“晚晚。”
在姜晚晚工作的小饭馆的必经之路上,傅君来终于又一次看到了姜晚晚。姜晚晚正送完了外卖回来,还没走到酒店,就在拐角处遇到了傅君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姜晚晚一看是傅君来,顿时冷了脸。“晚晚,我是来找你的。”
傅君来说道。姜晚晚一听,惨然一笑:“就那么不肯放过我吗?现在你见到我这么落魄,该满意了吧?”
“晚晚,你怎么这么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哪种落井下石的人吗?”
傅君来根本没想让姜晚晚难堪,他只是想来看看她。“你是什么人现在都跟我无关,我还有活要干,别挡着路。”
姜晚晚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傅君来就走。“晚晚。”
傅君来却一把拉住了姜晚晚道,“请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姜晚晚想要甩开傅君来的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了竟然挣脱不了。“晚晚,我刚才已经问过饭馆的人了,他们说你住在不足四平米的房间里,还说你曾因为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饱。”
傅君来一到这里,就进了姜晚晚工作的那家饭馆,但姜晚晚刚好出去送外卖了,于是他顺便向饭馆里的人打听了一下姜晚晚的近况,竟然了解到姜晚晚如此困难的处境。“我过得怎么样,不需要你管!”
姜晚晚冷眼看着傅君来道。“好,我可以不管,可是姜源东到底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让你出来干这种工作!还让你忍饥挨饿!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