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这里聘用的一名护士,对我们家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是吗?那你这么紧张干嘛?”
秦冶的嘴角噙着笑,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一眼就看出秦朗看姜晚晚的眼神不对劲,绝不是普通的老板对员工的态度。如果说姜晚晚是秦朗的女人,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老头子要是真的把信物给了秦朗的话,那么秦朗很有可能会把它藏在姜晚晚身上。保镖会意,立刻上前要去把姜晚晚拽出来,秦朗却护着她就往外退。“二哥!你要怎么搜我都可以,但是动她不行!”
他知道自己越拦着,秦冶就会越起疑心,但是要他眼睁睁看着姜晚晚被几个大男人搜身,他做不到。果然秦冶的眼神一凛站起身朝他们逼过来,姜晚晚这才看出来他的左袖空空荡荡,竟然整条手臂都消失了。看来他就是传闻中心狠手辣,在争夺家产中受伤致残的秦家老二,秦冶。那枚信物关系到一笔巨大的隐藏资金,是秦家上几代的人为了防止有一天家族遇到灭顶之灾,所以让信得过的人掌管的信托基金,以便让落魄的子孙能够东山再起。经过几代人的积累,这笔钱的数字已经相当惊人。每一代只有当家家主知道这个隐秘,去世的时候才会把信物传给下一任的家主。只是这一代的秦老太爷去世的很突然,他死后才从老夫人的嘴里无意中透露出来这个秘密。秦冶死死地盯着秦朗:“老头子死后,老大把持了公司的大权,我现在唯有找到这笔钱才有可能翻身,四弟,你不要逼我!”
“二哥,我真的没有。我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如果说真有这么个东西的话,在大哥手里才比较正常吧!”
“哼,我比你了解他。如果在他那里的话,他不可能让这个消息传出来,一定会牢牢藏在手里的。老三已经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你这!”
秦冶看着秦朗:“这么大的家业你说放弃就放弃,跑到这开个破诊所,以前我就怀疑过,现在看来有了那笔钱,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强过和我和老大争。”
秦朗苦笑:“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随便你信不信。”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无法再继续商量下去了。秦冶的眼神像嗜血的狼一样狠厉,看向秦朗身后:“这是你女朋友吧,看样子你好像很在乎她?“他的语气阴阴的,充满了威胁和不怀好意。“二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晚晚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她牵扯进来!”
秦朗的脸色变了,不得不说秦冶真是看准了他的弱点。“哼,既然你咬定牙关不肯说,那我就把她请回去做几天客,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秦冶说着,伸手就要来拉姜晚晚。秦朗转身猛的把姜晚晚一推:“晚晚,快跑!”
姜晚晚被他推得猛一踉跄,转头看去,秦朗并不如何高大的身影挡在秦冶面前:“我好歹也姓秦,他不会真对我怎么样的,你快走,不要留下来!“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只会拖累秦朗,跑出去还可以报警,姜晚晚一咬牙,狂奔出门。身后秦冶脸色一变,挥手让保镖前去抓人。秦朗反手把大门关上,用身体死死地堵住:“要抓她先过我这一关!”
他毕竟是秦冶的亲弟弟,保镖一时不敢造次,转头看向秦冶。秦冶面沉似水,手中的枪再次举起来,顶住秦朗的眉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信物交出来!”
“我说了没有,你杀了我我也交不出来!”
秦冶的手指缓缓扣住扳机,眼神厉光变幻,秦朗毫不退缩的和他对视着。“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秦冶猛的举起手,秦朗条件反射的紧闭上双眼,太阳穴猛的一痛,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看着被枪托砸中太阳穴昏迷过去的秦朗,秦冶冷声吩咐:“你们去追那个女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她身上。至于我这个好弟弟……给我带回去关在地牢里!”
姜晚晚拼尽全力的往前跑,不敢停下来。她不知道秦冶一再逼问的信物到底是什么,但看到他手上那把乌黑的手枪,她知道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想起上次秦深所受的伤,他那样的大人物秦冶都敢动手,更别说秦朗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生了。怎么办,到底能找谁求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晚晚咬着牙闷头朝前跑,她记得几公里外有个派出所,只希望能赶在他们追上来之前跑到那里。“站住!再跑我们就要开枪了!”
身后传来模糊的声音。估计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几个保镖没敢真的开枪,只是穷追不舍。姜晚晚体力渐渐不支,后面的人也越追越近,近到几乎都能听到他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夜已经深了,街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昏黄的路灯见证了这一场实力悬殊的追逐。姜晚晚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的位置,一边跑上了马路,却在回头的一刹那看到对面闪过刺眼的车灯。“啊!”
迎面来的车子开得飞快,也没料到从路边会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车子险而又险的停在离姜晚晚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姜晚晚只觉得眼前全是刺目的灯光,浑身的汗毛炸开,双腿一软倒在车前。车门打开,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冲下车,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找死啊!想死滚远一点!”
待到看清倒在地上的姜晚晚的脸时,司机一愣,回头冲车里喊:“叶哥,是姜小姐!”
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叶鹰,他刚参加完一场酒会,正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听到司机的声音后立刻睁开了眼睛,打开车门,三步两步走到姜晚晚身前,低头一看还真的是她。姜晚晚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脸上是剧烈奔跑后的红晕,头发蓬乱,鞋都跑掉了一只,整个人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