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代国王王冠上镶嵌的宝石,价值连城,对F国来说,十分有纪念价值,是脸面的存在。却没有想到给人这样悄无声息的打了脸,F国举国震惊,下了国际通缉令,缉拿偷宝石的贼。最后,还是通过了白天来博物馆游玩的旅客手机拍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她长时间停留在这颗宝石面前,甚至不停的借着自拍把周围的警卫装置都拍进了镜头里。F国警察局经过调查,才知道这女子竟然是臭名昭著的国际大盗一九。看着屏幕里那张电子打印的自己的照片,向冬哭笑不得。这叫什么?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她扮成海鸥潜入到楚家才多久,就有人扮成她的样子去偷了宝石,现在被国际刑警通缉。那个视频上的身影几乎以假乱真,要不是她一直呆在这里养伤一定以为那上面的人就是自己,到底是谁模仿了自己?能模仿自己这么像的,肯定是熟悉自己的人。干这一行的都是深居简出要不就是不用真面目示人,所以这些年她向冬除了师父和师兄师姐,哪里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再一次,向冬把电视新闻倒回去,然后定格在那个视频显示的女人身上。太像了,就连撩头发的小动作都做的跟她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身高。仔细看,这个人比向冬要高上几公分。当然,这在外人眼里都看不出来,女人本来就忽高忽矮,穿个高跟鞋,身高立刻就拔高一截,脱了高跟鞋,立刻又矮了一大截。比自己高的,又熟悉自己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向冬不想承认的那个事实又爬满了脑子,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她很需要楚江河。打开门走出去,她左右看了看,去了楚江河的房间。这些天楚江河全是出入她的房间,她却一次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她有些忐忑,看着跟自己卧室一模一样的门,她把手举起,却又迟疑的不敢落下。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啥时候就瞎来的勇气,怼天怼地无所不能,有些时候就变得胆小如鼠,连打开一扇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正犹豫着,忽然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sia那张如花的笑脸。不过她却吓了一跳,自然的往后躲避。sia得意的勾起唇角,“干嘛呢,做贼心虚?啊,我错了,你本来就是贼,当然心虚了。”
向冬没心思跟她耍嘴皮子,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个二百五一样的小丫头片子,跟她怼胜了都没有愉悦感。她往里看,想要寻找楚江河。sia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什么看,大河舅舅正在洗澡呢,我要回房间去拿漂亮迷人的睡衣,然后我们……”向冬觉得她很无聊,“不穿不是更省事吗?你这样做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sia没想到她张口就骂人,气的脸色发青,“你,你真恶心,怪不得大河舅舅不喜欢你。”
“让开。”
向冬一把推开她,走到了屋里。房间了并没有人,哗哗的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竟然是真的在洗澡,sia并没有说谎。向冬的目光定在磨砂玻璃上,从这里看过去,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楚江河壮硕的身体。刚才,sia也是这样看着的吧。能让一个女孩子呆在自己房间里,而他毫无障碍的去洗澡,他们的关系还真不简单呀。向冬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竟然安保楚江河当成一个生活作风严谨的男人。他根本也是个渣男,一面跟自己这样那样,一面又跟sia那样这样。不过,看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眼神一向不好,而且她这个人大概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身边的人都要离开她。想到这里,她不仅露出嘲讽的笑容,疾步离开了楚江河的房间。回到了房间里,她把电视关掉,这是她自己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帮助了?楚江河从浴室里出来,他腰间围着洁白的浴巾,从头发上滴落的水滴落在了锁骨和贲起的胸肌上。sia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大河舅舅,你好man!”
楚江河皱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给你来送妈妈的行程安排的,你不是想要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她捋着头发,一派的天真,可是眼睛里却流露出色色的光芒,不停的在楚江河的腹肌已经下面逡巡,好像看不到下面的内容觉得很可惜。楚江河觉得厌恶,他把sia递过来记录行程的小本子还给她,“你妈妈,安全就好。我不需要,这个。”
sia伸手去拿本子,却作势站不稳,跌落到楚江河的怀里。她靠着他硬梆梆的肌肉,疯狂嗅着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觉得要醉了。“大河舅舅,我头晕。”
楚江河见惯了这种装柔弱装头晕的女孩子,可以说sia是最不专业的一个了。他顺势捏住了她肩膀上的一个穴位,微微用力。sia疼得以为自己断了骨头,“啊,疼,舅舅,你松手。”
“你怎么了?”
楚江河松开手,很无辜的看着她。明明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胳膊却更疼了,好像要断掉一样。“舅舅,我的胳膊疼,要断了。”
“疼?我看看。”
sia哪里敢给他碰,“不用了,我要去医院。”
看着她落荒而逃,楚江河勾起嘴角。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体,他又回浴室去擦了擦,本来应该洗洗的,因为着急去看向冬,就免了。他想要穿衣服,但最后还是拿了一件睡袍披上,胸口的带子系的松松的,露出了大半精壮的胸口。他照照镜子,还把食指和拇指分开托着下巴做了个耍帅的动作,自我感觉还不错。傍晚在花园的时候他没有去照顾摔倒的向冬,她那个小心眼的女人肯定是生气了,他要去哄她恐怕普通方法不行,刚才他给晏名扬打过电话,晏名扬那损狗蛋说要他用美男计。虽然他在电话了骂了晏名扬,但挂了电话后又觉得他说的很对。向冬也是个小色狐狸,她可是勾引他都好几次了,不给她来点硬货她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在镜子前转了转,他又举起胳膊闻了闻,往腋下喷了点香水。钢铁直男楚江河,这可是第一次用香水。收拾完毕,他走到了向冬的房门前,一推门却纹丝不动。她竟然把门给锁上了,楚江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让人拿来钥匙开,发现是里面反锁着,打不开。楚江河的耐心有限,他拍了拍门,“向冬,开门。”
门内悄无声息,好像没有人在一样。楚江河着急了,“向冬,向冬,在就回答我。”
没有声音,这个发现让楚江河着急起来。他想起那个晚上,他以为她不过是闹闹脾气不会走远,可是她身上重伤竟然在雨里呆了好几个小时,闹得发烧重感冒,差点丢了性命。这样的事情来一次就好,他可不希望再来第二次。他对方钢说:“去拿把斧子。”
方钢说:“boss,我们还是去找个开锁的吧,这别墅是人家的。”
“闭嘴,快去。”
方钢没法子,只好去找了一把雪亮锋利的斧头,递给楚江河的时候还想要劝说他,“boss,人家的别墅都是百年的老文物了,这门都是一套的,我们给弄坏了,拿着什么赔偿人家?”
楚江河一斧子劈在了门上,在飞溅的木屑中他冷声说:“你去肉偿。”
“boss,你不能这样,你心太黑了。”
方钢差点哭了,可不哭还要接过boss手里的斧头继续干。没几下,这个百年文物就变成了一堆木头渣滓,方钢轮着胳膊继续说:“boss,这力度还行吗?”
楚江河推开他就走进去,看到向冬竟然安然躺在床上。他气的都结巴了,“你,你,你……”一连说了三个你,他竟然说不下去。向冬缓缓的睁开眼睛,很没诚意的说:“对不起呀,我睡着了,没听到。”
“你……向冬,你,你很好。”
向冬翻了个身,“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
楚江河看着她被子下窈窕的身姿,咬咬牙,连被子一起给抱起来。向冬惊呼,“楚江河,你干什么?”
他抱着她稳稳当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睡觉。”
“我自己有房间,我在这里睡。”
楚江河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屑,淡淡的叙述一个事实,“门破了。”
向冬气的捶他,“都是你干的好事。”
楚江河勾起嘴角嘲讽的说:“你要是不离开床,我也能把拆了。”
“楚江河你这个大猪蹄子。”
此时,只有这句话才能反映出向冬的气愤心情。却没想到他笑了,“想要吃猪蹄儿,等回国吧,给你买一车。”
什么跟什么呀,绝对是个没脑的大猪蹄子。楚江河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间去,还放在了他的床上。向冬不知道刚才在他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会脑补,所以她很膈应,皱着眉很生硬的说:“我不在这里睡。”
“毛病!”
向冬这次却寸土不让,“我就是有毛病,楚江河,这床有多脏你给我睡?我恶心你,我讨厌你,我觉得你会脏了我,你听懂了吗?”
说完,她还肆无忌惮的拍了拍他的连,这下不仅是挑衅的意思了,简直就是要把他给踩在了脚底下。楚江河的脾气不算太差,至少他觉得在自己兄弟四个人中不是最急最臭的,因为他一般不和女孩子计较。但是这次他觉得自己也做不到大度了,看着向冬嚣张的样子,他真想把她给做到哭。把她给扔在床上,他实在算不上温柔,然后半压在她身上,手肘压在她右边的肩胛骨,低头就吻。向冬想要去挣扎,却牵扯了伤口,疼得她嘶嘶的抽气。楚江河却没有因此放弃对她的桎梏。“楚……江河。”
开始的谩骂变成了最后的呻吟,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都吓了一跳。楚江河松开她,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向冬,什么时候我吻你的时候吐了,才是真恶心我。”
“我就是恶心你,你这个王八蛋大猪蹄子龟儿子龟孙儿。”
南腔北调,凡是国内各地骂人的话她挨个儿都骂了一遍,这都是唐人街学的本事。楚江河给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你闭嘴,否则我拿东西塞你嘴巴。”
“呵呵,我怕你个鸡……”话没说完,就给楚江河再次用嘴巴堵住,这次他吻得她彻底没了力气。把她给压在穿上,楚江河小声在她耳朵边说:“向冬,我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真如你所愿。”
“我……”向冬闭上了嘴巴,她不敢再说了。因为楚江河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怕他来真格儿的。见她温顺了,楚江河才放开她,自己从她身上滚下来,伸手把她给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的声音放柔了很多,“你别惹我,知道吗?”
她委屈的要命,他现在可真是霸道,明明自己不对,还要她不惹他,他把她当成了什么?向冬忽然觉得累,她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难道她还以为他真是自己的大河舅舅呀,什么都为了她着想。她呼吸放松下来,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她。见她老实了,楚江河不由的勾起嘴角,捞着她的腰把人给怼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向冬给他搞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但不想跟他说话,就干巴巴的闭上了眼睛。楚江河用腿勾了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然后在她耳边吹气,“晚安。”
“哼。”
这是向冬给他的回答。楚江河抱住她软软的身体已经很满足,没有去理会她的情绪,满意的关了灯。过了很久,楚江河的呼吸平稳了,她才慢慢的张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才适应了黑暗,低头看着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其实也看不清楚,但大概对他太熟悉了,所以即使是黑暗,她也能描摹出他手指的形状。咬住下唇,她的手也轻轻的覆盖上去。“楚江河,我在这世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又图我的什么?”
轻轻一声叹息,她最终还是没推开他,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晚,向冬睡的非常好,是这段日子以来少有的安眠,连个梦都没做。早上,她翻了个身,乖乖的呆在楚江河怀里。楚江河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抱紧了她。他已经醒了,却因为她这依靠的模样不忍心起来,反而把她给抱的更紧。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这份清晨的静谧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