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册,真是没用。”
顾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这里是公厕,总要有人进来如厕的,她听到声音就喊救命。但是现在没有人,她只能跟他聊天来拖延时间。“你这样的画了多少了?”
“很多,大概有七八本了,你看呀,都在网站连载。”
他打开给顾暖看,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看着那些白花花的肉她简直想要吐,什么样的故事他都能想出来,这脑子变态的程度要论级别估计是十级。更让顾暖生气的是,这些画册的作者都署名是她。“你……”顾暖忍着想吐的冲动,“你做这些是违法的。”
“违法?我画个画那叫违法?上美院的时候,我们教授一天一个小姑娘强行做那事儿,最后捅出来都说是艺术行为。他那是伤害到了别人都不违法,我这样的更不能算违法。”
果然,是个仇恨社会的,顾暖很绝望。男人忽然安静下来,看着坐在马桶上的顾暖。顾暖现在看到了他的眼神,那种疯狂的光芒正是对女人恶意的猥琐样子。“你要干什么?”
“顾暖,你知道我画这些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想着你被我压在身下翻滚的样子?想着你跟画上的女人一样绝望的又哭又叫,想着……”顾暖不想再听下去,刚才他画上画的什么她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听说女主其实是他臆想着自己,能不恶心吗?“你闭嘴,你这个人渣,你不会得逞的。”
那个男人自顾自的说下去,“家世好,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成为画家,还不是因为王老爷子是你的外祖父吗?那帮人都捧着你,什么天才小姑娘,不够是个小蠢蛋罢了。我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我想要拜你外公为师,跪了老半天他都不看我一眼,你一来他就眉开眼笑,那个时候我就想把你压在他面前让他看着我可以把他最喜欢的小姑娘毁掉了。你还敢画他的故事,这不是故意来气我吗?今天我不会放过你。”
疯子,绝对的疯子。顾暖真想把他的头摁倒马桶里,看看到底是他的嘴巴臭还是马桶里的大便臭?顾暖尖叫,“你敢碰我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俩个人都听到了有人砰的踹开了门,然后有个男人在高喊:“顾暖,暖暖你在哪里。”
顾暖刚要叫,就给男人紧紧捂住了嘴巴,顾暖却不肯放弃生机,她用力挣扎着去咬男人的手掌,发出呜呜的叫声。周景泗果然没让她失望,一脚就踹开了这里的门,没等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就一拳打爆了他的脑袋。跟着周景泗把顾暖给推出去,自己抓起男人的衣领,把他给摁进了马桶里。顾暖:……她的想法实现的如此快,周景泗还真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周景泗转过身去看着她,“暖暖,你没事吧?”
顾暖却心头一颤,一年多前,他也是救了她,也是在问他这句话的时候,被那个歹徒从后面插了一刀。她喊着:“景泗,小心后面。”
周景泗受过一次教训,岂能让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他回头一看,那疯子还呆在马桶里,给他灌晕过去了。他这才走到顾暖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顾暖一头扎到了他怀里,抱着他年轻有力量的肌肉,心里的恶心和不适才慢慢沉淀下来。保安和主办方的人都来了,然后报了警,把这个疯子给抓走。为此,顾暖还专门去了一趟派出所,让他们彻查那个冒充她的名字印刷淫秽画刊的黑窝点。没想到一回国就这么惊险,她下面还有好几个城市呢,是不是该雇个保镖?当天晚上,顾暖又发烧了。本来感冒就没好,又遇到这样的惊吓,她的小身板还真受不了。周景泗想用昨晚那样的方法来给她退烧,可是顾暖却紧紧抱着他,不让他离开。“顾暖,你松松手,我去给你拿药。”
顾暖虽然闭着眼睛,却抱的紧紧的,根本不松开。“我怕,你陪我。”
她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周景泗心里不可能没有波动,但是他也不敢多想,这不过是顾暖收到刺激想要得到安全感罢了。他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怕了,以后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事,相信我。”
“那你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吗?”
他用力嗯了一声,“只要你不敢我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可你还想要去死,后来病好了一直也不来看孩子和我,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可是搞的我对不起你一样。”
都是酒后吐真言,顾暖这是生病了就把内心想的一股脑给说出来。“要不是我去找你给毛豆当保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周景泗,你不是个男人。犯了错不知道弥补就知道逃避,我看不起你。”
挨了骂,他也只能顺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红着脸说:“你亲亲我,要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周景泗只好低头在她腮帮上亲了一下,“现在行了吗?”
“不行,我不是毛豆。”
昔日的情场浪子周四爷懵的一匹,那该亲哪里?顾暖见他不动,不由得撑起身子,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一直亲到女人娇软可口的红唇时,他还在诧异。因为发烧,顾暖唇瓣的温度很高,一如心里那如岩浆要喷发的火热感情。真好,终于亲到了。真好,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爱恨,放下所谓的破矜持,去好好亲亲他。周景泗傻乎乎的,都不知道回应,顾暖亲了半天后气呼呼的离开,“你都不知道给我个反应吗?”
他的做法却是给她拉好了被子,“暖暖,你在生病,我去拿药。”
顾暖:……一连两天,周景泗似乎都在躲着顾暖。就算在这样的一间房子里,他总是有法子躲开她,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顾暖赌气,就亲他下至于吗?周景泗什么时候变着这么守身如玉碰都不能碰一下了?她也不搭理他,连毛豆都看出俩个人是在冷战。孩子爬到顾暖的身上,捧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妈咪,吃糖糖。”
说着,小手里拿着粘乎乎的东西就要往她嘴巴里塞。顾暖这几天憋着气呢,她一把打掉了孩子手里的东西,“周景泗,你不是说给孩子吃甜食对牙齿和胃口都不好吗?你为什么还给他吃糖?”
周景泗在刚洗完澡,听到她的喊声套上一件T恤就出来,身上都没擦干。他薄薄的T恤贴在身上,因为身上有水的关系几乎成了透明的,紧紧贴在他身上,看着虽然瘦,但显出了一块块紧绷的肌肉。而下身那条薄薄的棉布休闲裤……顾暖挪开目光,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麻豆早就跑过来告状,趴到他腿上哭,说妈咪凶他。周景泗摸着孩子的头温柔的哄他,什么妈咪不是有心的,妈咪是关心你,反正听的顾暖越来越火大。这个臭男人,难道他不懂她为什么生气吗?“周景泗,毛豆在吃糖。”
她绷着一张小脸儿,指责他。“糖?哪里来的糖?”
她去看毛豆,凶巴巴的问:“是谁给你的糖?”
毛豆小眼睛眨巴眨巴,很无辜的当了炮灰,“爹地给的糖糖。”
顾暖更气了,“你还不承认了,你自己看看。”
说着,她从沙发上拿起那个粉红色好像棉花糖的东西。周景泗接过来恍然大悟,“这不是糖。”
“你骗谁呢?”
顾暖觉得这男人嘴巴真不靠谱,她还是认识棉花糖的。周景泗笑的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好脾气的解释,“真不是糖,你尝尝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