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让她丢丑失去理智的人,所以她一定要报复。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握着宋思佳的手,“思佳,这次你一定帮我。”
宋思佳眉眼都在笑,“那是当然,你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
说也奇怪,辛随安去拿了药回去,苏日安就开始不舒服,一直呕吐,还发热。辛随安以为她是孕吐,可医生看了,说她可能是肠胃吃坏了东西。流产的药暂时不能吃了,医生给她挂水退烧,辛随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很心疼。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辛苑生病一样,挠心挠肺的,可苏日安不是他女儿呀,就算是朋友的女儿也不至于此。他们在这里忙碌,林蓓月那边也开始伸出了魔爪。宋妱是第一个发现的,她本来想要打电话问问韩远煜吃了中午饭没有,却发现大学的同学群在讨论苏日安。“真没想到苏日安跟辛教授搞上了,估计也不是一天了,上大学那会儿辛教授对她那么好,就已经开始了吧。看着她平日里骄傲的跟个小公主一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小三儿。”
这个人以前追求过苏日安,被拒绝了,现在就在群里不遗余力的抹黑她。宋妱电话都顾不得打了,她直接发语音去骂,“张航,你什么意思,在胡说什么?”
“切,宋妱,你装什么装?都说你跟苏日安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她的事你最清楚吧。给辛教授去打胎,可真下贱呀。”
立刻有人出来挺张航,“就是就是,宋妱,你不就是嫁入豪门了吗?也用不着这么拽吧!现在网络上可都传遍了,你想捂也捂不住呀。”
也有跟宋妱关系不错的私聊她,“宋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微博上都上热搜了,辛姓法学教授不就是辛教授吗?而且还有安安的照片。”
宋妱顾不上再看下去,打开微博看热搜,果然有个叫“淫的一手好湿”的营销号了一条微博,“活久见!美女学生为辛姓法学教授打胎”已经点击过万。虽然辛随安是教授,可比起影视明星什么的可以说一点热度都没有,再看看那些跟复制黏贴一样的骂评,就明白是有人买了水军和热搜。太气人的,到底是谁故意混淆事实呢?宋妱见苏日安已经稳定下来,打着针睡着了,她就把辛随安给叫了出去。到底是有阅历的男人,他看了后就皱了皱眉,“无耻。”
“辛教授,这下可怎么办?您是得罪谁了吗?”
“很多,我的学生很多恨我的。”
宋妱都无语了,“您别开玩笑,您能受得起,安安却受不起。”
“糟糕。”
他终于变了颜色,“安安的父母……”苏日安的父母也看到了这条微博。苏妈妈是个演员,她有自己的微博,最近她参演的一部戏剧正热,虽然她只有几集戏份,但因为是个挺变态的坏人,她就时刻关注着,怕有人来骂她。骂她的人当然有,不过现在的网友在前面骂的好几个演员关了微博后就理智了许多,都是骂角色,还顺便捧了她一把,说她演的好才让观众入戏。昨晚演了个爆点,她今天就急着去看长没长粉丝,可一下就看到了辛姓教授让女学生怀孕的事儿。辛姓法学院教授她恰好认识一个,不由的好奇点开,却发现那个女学生竟然是她的女儿苏日安。她和丈夫老苏也就苏日安一个女儿,前些日子这丫头竟然胆大包天把房管局的工作辞了要自己开店做生意,她和老苏就故意把她的房子和车子没收,想让她尝到苦头自己妥协。这放出去有些日子了,女儿一直没有回来求饶,本来她老两口有些憋不住了,想到主动去找女儿,却没想看到了这个。苏妈妈刘茹女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家辛苦养大的牡丹花儿竟然给辛随安那头老牛啃了,奇耻大辱。拿着手机她气呼呼的喊了在邻居家下棋的老苏回来,把手机给他看。老苏差点犯了心脏病,去厨房摸了菜刀要去宰了辛随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撬了我的小公主小宝贝儿,辛随安,安安可是叫你叔儿呀!俩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杀去了医院。辛随安虽然想到了这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阻止不了,只能想怎么去解决。宋妱给韩远煜打了电话,让他帮着查查到底是谁在黑辛随安。韩远煜没二话,宋妱说的他都听。只是有个条件,现在辛随安在照顾苏日安,她晚上就回家去,怎么也要给人家俩个机会。宋妱暂时先答应着他,并没打算找他算账。原来安安肠胃不舒服就是昨晚吃多了甜食造成的。网上闹的再凶,他们的日子也不能不过,辛随安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说服了医院保安处,调出了今天的监控。安安来住院打胎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可网上爆料的人却说的有鼻子有眼跟看到了一样,那他一定是看到的。所以他要查监控,找出可疑的人。很快的,就锁定了宋思佳。他这人记性非常好,很多学生见一面就能记住名字,所以他认出在安安病房门口徘徊的女人就是上次他给踩碎手机的女人。他都赔了她手机钱,所以她害人的动机并不足,但她跟林蓓月是朋友,林蓓月又跟安安闹过,凭着她那睚眦必报的个性,辛随安觉得这事儿肯定有她的参与。确定了就好办,他这些年都与人为善,觉得是在替辛苑的妈妈积福,可并不代表他是个没牙的老虎谁都可以欺负。一个念头在心里成形,他等的就是安安的父母来,所以流产药他自然没给安安吃。买了一些安安爱吃的东西,他拎着进了病房。病房里宋妱在,俩个人一脸的凝重,显然是知道微博的事儿了。他把东西递给宋妱,“里面有南瓜粥,加了一勺糖,你喂她喝了。”
苏日安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儿的,再说了,我也不想喝。”
“不行,必须要喝,要不哪里有力气。”
宋妱附和,“辛教授说的对,安安,辛教授都知道你喝南瓜粥要加一勺糖,就冲他那份心意,你也要喝。”
她这话说完了,另外俩个人都有点不自在。辛随安把手放在唇边咳了两下,“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等他走了,宋妱笑起来,“不好意思了。”
苏日安无奈的摇摇头,“他才不会。”
“安安,他好像对你真的很关心,连你喝粥要放一勺糖这破习惯都知道,我都不记得。”
苏日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也有些红,强行辩解着,“他这个人,处女座,典型的强迫人格,非要记住,估计也不是我的,很多人的习惯他都能记住。”
宋妱才不去接她的话儿,“安安,你真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我觉得辛教授对你不是没心。”
“他有心,就是心大深了,我不想去他心里游泳,怕溺水。”
“这不像你,你不是胆儿挺大的吗?就不敢试试吗?”
苏日安叹了口气,“胆大的是你运气好的也是你,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一个像韩二公子那么少的人。”
宋妱不好再说,打开南瓜粥喂给她喝。正喝着,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苏日安一愣,随即要下床,“不好,是我妈。”
宋妱想要扶她,却发现落在她后面,忙跟了上去。门口,果然站着她父母,还有辛随安。妈妈气的眼珠子都冒火,揪住辛随安的衣服在怒骂。“辛教授,你跟我们家老苏多年的好朋友了,安安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一口一个叔叔老师的叫你,没想到你,你……你还真能下的去手呀。”
安安拉了她妈妈一把,“妈,进来说,你不怕丢人吗?”
“丢人?你还知道丢人呀?苏日安,我真后悔生了你。”
说完,刘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辛随安挡在了苏日前的身前,因为高度的关系,刘茹的这巴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刘茹哭着去找老公,“我没法管了,你快管你女儿吧。”
老苏把她给拽到屋里来,宋妱在后面关上门,却没往里面走。她不敢离开,也不能上前去搀和。苏日安是个挺勇敢的姑娘,她跟她妈妈说:“妈,您不是不要我了吗?这一来就动手儿,这是您国家一级演员的作风吗?”
“你……”刘茹给她气的哑口无言,只能跟老公求助,“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老苏,爸爸,您也不用瞪我,我今年是26岁不是16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跟辛随安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什么你们自己的事,那网络上都闹翻天了。安安你是个女孩子,全国的人现在都知道你打胎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谁说我一定要嫁人?我不嫁就是,这么着也挺好。”
“你胡说!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苏日安,你糊涂呀。”
辛随安拉了安安的手腕,“安安,让我说两句。”
安安不让他说:“这是我家的事儿你别瞎搀和。”
辛随安很严肃,“可我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是外人吗?”
这个时候,宋妱的手机响,她挂断之后跟大家说:“刚才韩远煜跟我说一棒子媒体人过来了,让我们小心。”
刘茹听到媒体人就慌了,她拉着丈夫的手,“老苏,这怎么办呀。”
辛随安却回头看着苏日安,“安安,你别怕,这事儿我来处理。”
苏日安点点头,然后去安慰妈妈,“妈,你别闹成吗?一切都听辛教授的。”
“我,我……”刘茹一口气给堵在喉咙里,她来错了吗?那群媒体人来的给韩远煜的电话慢一点,很快就堵在了门口。这种私人医院,按理说是查不到房间号,辛随安更确定了是宋思佳和林蓓月搞的鬼。辛随安忽然对苏日安说:“安安,帮我整一下衣服领子。”
刘茹气的要爆炸,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敢让女儿伺候他,她这老爆脾气。老苏却还是相信他那个小老弟的,拉了拉刘茹的手,对她摇摇头。苏日安咬咬唇,手轻轻抚上他灰色细条纹衬衣的领口。可能是来的时候太着急,他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这跟他平时严谨的作风不太像。苏日安帮他扣好,暖暖的气息拂过他的喉结,“你要怎么做?”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们会结婚,安安,我比自己想的更在乎你。以前是我懦弱,怕你看不上我,可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豁出去了,努力让你看的上我。”
说完这句话,他在苏日安还懵逼的情况下打开了门。一片耀眼的白光袭来,辛随安立刻把苏日安挡的严严实实。他够高,足足有184公分,挡在身高只有160的安安面前,可以说是风雨不透。苏日安不安的心一下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胸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安全感。从小到大,辛随安帮她的事儿可不算少,她现在跟小时候的感觉也一样,觉得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耳朵里把外界的嘈杂吵闹都隔绝了,她只听到自己和他交融的心跳声。辛随安挡着外面的记者,淡淡的说:“有什么就问我,虽然你们这是犯法的,但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
这句话经过他说出来,竟然有了压力,乱糟糟的现场也安静下来。不过也就是一瞬,这些人都是为抢新闻脸和命都不要的主儿,总觉得法不责众,还怕什么法律责任。一波波的追问接踵而来,总结起来就是三个,第一辛教授跟学生谈恋爱感觉如何,是不是经常玩这种潜规则?第二,辛教授让学生怀孕了,要打掉是不是太不人道?第三就是您出轨,您太太怎么看?在他们问的时候,辛随安气定神闲,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等他们都问过了,他拿过一个女记者手里的话筒,“还有别的问题吗?一下提出来,我一起回答。”
“您就先回答这些吧,别拖延时间。”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说。辛随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却透骨的锐利。那男的缩了缩脖子,往人后退了退。辛随安默默的记下他那张脸以及他话筒上的公司,然后才开口,“首先,我为我的事浪费了这么多的社会媒体资源表示道歉。我是个教书匠不是流量明星,你们这样我很惶恐。既然都问我了,我也省得一家家解释,就在这里给大家一个答案。”
学者的风度就是好,这些狗仔也得佩服,他们都看着辛随安,等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