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顺利进入J组织的理由。”
我点了点头,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我就明白了当时的情况,但是,“纳硕为什么要说我爸已经死了?按理说,我爸为他们效命,还活着,他们应该来拉拢我才是,可他怎么会那么说?”
“纳硕和比洛都只知道爸妈是死在我手上,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爸是被J组织的首脑秘密带回,一直在一个岛上,帮他们做研发。而这也是爸想要的,J组织的内部其实也不太平,他们首领膝下无子,领养了两个,就是比洛和纳硕,他们两个多年不和,众所周知,互相勾心斗角,这个其实J组织的首领也知道,他乐见其成,最后一家独大他也该退位了,你明白这意思吗?”
我点点头,这个我懂,就是残忍的选拔方式。“嗯,所以他对两个义子也有防范,不是所有的事情比洛和纳硕都知道。”
“那红旗街的东西怎么回事?”
我吸了吸鼻子问道:“十几年前的事了,怎么又跟J组织扯上关系,而且,照你这么说,那我爸有什么不能亲手交给你的。”
伊墨看了我一眼,解释道:“那个秘密联络方式,其实只是防患于未然,你一个小女孩也不懂,当年并没有用过。只是五年前,因为事发突然,爸为了保护你,才谎称留下了一份重要的资料。”
“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明白。他说:“其实那里放着的是你的资料还有我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份并不算机密的科研成果。爸妈为了祖国的事业舍弃一切,可也还是为人父母,他们也有弱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们也会防范,这其实是给了你一张保命符,万一哪方不再信任他,那么另一方看在这份资料上会保护你,明白了吗?再有如果他不幸牺牲,他希望我可以通过这个找到你,可以照顾你。或者是你有一天想明白了,拿着娃娃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不管是我个人还是组织上,都绝对会看在他的份上,帮衬你,保护你。”
我懂了,伊墨解释的很清楚,我也听得明白,虽然有些话有说的隐晦。但我也明白,没想到我爸妈为了我提前做了那么多。爸爸不是不信任组织和军队,而是怕万一有些个人叛离,他的身份被暴露了,他在以防万一。这就是父母吧,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尽可能的为子女考虑周全。就此,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其他的也不用再问。我趴在伊墨的怀里,泣不成声。伊墨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可能是老天爷眷顾,不用去找,我就遇到了你。那天,五年前,你跟着陆家豪找到我,我就知道了你是影子的女儿,但是当时的情况,我也只能顺着你,将计就计。但是,心悠,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我,这个女孩,将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所以我要了你,鬼使神差吧,就当是定下了你,我心里才安心。但当时我以为很快就可以接你回家,把你娶进门,没想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这一等,就是四年。”
他说:“姑娘,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呜咽着摇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大义凌然吗,父母的牺牲的确是。伊墨呢,对我也是从始至终的守护。只有我一个人傻乎乎的,被这么多人爱着,护着还不自知。还误会了他们,误会了那么多。幸好,我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听信那些坏人的话走错了路。纵然再不舍,天也还是会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父亲的安葬仪式也即将开始。伊墨始终和我一起,站在家属的位置上,陪着我,接受大家对父亲的悼念。军委正式下发了烈士证书,还有一枚一等功的军功章。烈士陵园,已经准备好了父亲的墓穴,火化后,我捧着父亲的骨灰盒,那上面依然盖着象征最高荣誉的国旗。一步一步,走在烈士陵园的土地上,这里,埋下了多少英烈,他们的灵魂依然守望者祖国的安宁。将父亲的骨灰盒放入墓穴,看着墓碑上雕刻的烈士陆浩天之墓,我心中,感慨万千。而让我惊讶的是,在父亲名字的旁边,赫然刻着母亲的名字,只是刻的名字是:陈嘉桦!“这是?”
“父母合葬。”
伊墨说:“母亲也被批准,入住烈士陵园,和父亲同葬。当年的事情,母亲也是为了祖国付出生命,所以,也是英雄,而且她原本也是英烈后代。”
我抿了抿唇,心里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办,一定是伊墨费了不少的劲,但,感激的话我不会说,既是夫妻,也就不需要计较,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迁坟的事情,还要等几天,这需要你亲自将母亲的骨灰移过来,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挑个日子。”
“好!”
我点点头,目光再次看向墓碑上,上面,父亲穿着军装的照片,微笑着,仿佛在看我,在对我说话,眼光中有满足,有愧疚,有太多太多的情绪。“爸。”
我跪下来,“你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话一出口,我刚忍回去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祖国没有忘记你,人民也不会忘记,你没有白白牺牲。”
“心悠!”
伊墨也在我身侧跪了下来,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哽咽着,继续说道:“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没能相认,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听我叫你一声,爸,我不怪你,你和妈妈都是我的骄傲,我骄傲我是你们的女儿。”
“心悠。”
伊墨搂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看向墓碑,“爸,我会照顾好心悠的,你放心。你对我说的话,我会一直铭记,绝不会让心悠受半点委屈。我曾经发过誓,一生绝不负她。我会用最真诚的礼仪迎娶她进门,你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会视她如命,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她一丝一毫……”安葬了父亲,已经是中午,原本应该毒太阳的天,下起了雨。伊墨抱着我快速的出了陵园,上了车。我趴在车窗上,看着急骤而下的大雨,心里也如乌云般翻翻滚滚。“伊墨!”
“嗯?”
他双手从身后穿过来,搂住我的腰。“没事。”
我张了张嘴,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脑子里乌压压的,“就想叫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