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不停地眨眼。顾城不免有些尴尬。好像他所有心思都能被她看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试镜？”
张岩立刻回神，“哦哦，走，我们去试镜。”
心中则揣测，大总裁想参演的电影电视剧，是个什么范？以后有机会得试探两句。镜头下的路笙，仙袂飘飘，神情清冷，眼神倨傲。顾城斜倚着身体，听张岩小声而简略地说剧本。这本仙侠剧，主打师徒恋。和之前男师女徒的套路相反，路笙出演女师父。女师父在山中修行多年，夜观天象，算出魔星出师，便下山打算度化魔星。机缘巧合下，捡了个小乞丐，收做徒弟……言情狗血剧，总少不了相爱相杀。再加上主演的颜值和演技，后期特效，电视剧不会扑街。这是对投资人的交代。顾城并不满意。“爱情剧？有吻戏吗？”
张岩尴尬，何止有吻戏，还有床戏……“咳咳，吻戏嘛……都是借位。所谓借位，就是看着像有这么回事，其实都是假的。”
“不管假的真的，删掉。”
“亲密戏，诸如拉手，拥抱……删掉。”
张岩愣了半天，才把自己张大的嘴合上。言情剧，观众看的就是相爱相杀，看的就是拉手拥抱亲吻……不让有，拍啥？“难道，盖着棉被纯聊天？”
够单纯了吧？顾城轻飘飘一个目光瞟来，张岩彻底妥协，“找替身？”
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顾城摇头，“不行，路笙拍戏很认真。她不会用替身。”
然后又说：“剧本的问题，找编剧，我只管出钱。”
听到钱，张岩打了鸡血，立刻微信和编剧联系。头顶，响起顾城的问话，“男主角是谁？”
张岩一个手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管……管晓峰，您见过……影帝！”
顾城脑中浮现出管晓峰那副色眯眯的鬼样子。空气突然下降了两度，张岩支吾一声，赶紧冲试镜的监制招手。监制看懂导演的意思，示意路笙试镜结束。路笙还沉浸在女师父仙风道骨的角色中，突然被喊“咔”，足足愣了三秒。张岩朝她挥手，“路笙，你来一下。”
顾城看着她提着裙摆，小步跑来的样子，神情和缓了很多。张岩暗自松一口气，用大灰狼哄小红帽的语气问，“路笙呀，管晓峰给你搭戏，你觉得如何？”
“大影帝？人家愿意吗？我现在还只是小透明。”
路笙笑得谦虚甜美。顾城坐着，她站着，只能仰头看她。不管哪一种姿势，他都觉得她好。眼睛亮，笑容美，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勾的他心痒。路笙尽力应付张岩的问话。更多精力分散到顾城身上。自从签了那份男女朋友的契约关系合同，顾城就像变了个人：目光太深情，举止太温柔，让她把持不住。张岩得到路笙首肯，看似和路笙沟通，其实在向顾城保证，“管晓峰那个人吧。演技很好，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有我在，他不敢乱来。你肯定能顺利演好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