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耐心被彻底耗尽,郁墨寒转身离开:“可惜你想玩,我没空陪你。”
“那你刚刚把我扛下来做什么!你让我自己玩个痛快啊!”
湛可不服气的顶撞到。郁墨寒只觉得自己脑门青筋突突的跳,声音里染上了阴鸷:“给我乖乖滚回去。要死,也别死在我地盘里。”
化妆室的门被重重关起。湛可听到郁墨寒在门外嘱咐保镖:“别让那兔子跑了。”
湛可攥紧了身侧的拳头,垂头望着地面,任由掉落的眼泪砸在地板上。片刻后,她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迅速环顾化妆室,目光在落到那堆化妆品上时,突然一亮……――门口的保镖们先是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嘀咕声,起先很小,转而越来越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正当保镖准备敲门询问时,里面又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下,还是端着枪破门而入。“兔女郎”不见了,地上蹲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短发女孩。她像是害怕极了的样子,捂着脸哭着。保镖们迅速端着枪扫视了一圈化妆间,发现最顶端一口八十公分长宽的气窗被砸破。夜晚的寒气灌了进来,尖尖的玻璃上还挂着一小条撕碎的衣服。一个保镖一把拉起地上的女孩:“怎么回事儿!”
那个陌生的女孩抬起头,脸上画着浓妆,但是嘴唇下那颗黑痣却格外明显。她哭哭啼啼的用不熟练的英文解释着:“我刚刚在化妆,就看到一位男士拉着一位小姐进来。男士发了火离开后,小姐就想砸玻璃逃出去。我告诉她很危险,可是她不听我的……刚刚跳下去,我记得这里好像是二楼,她会死的吧……”保镖们全部愣住:没想到那湛家的小姐真是个暴脾气丫头,只是关了一会儿就要寻死觅活。但这要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命还要不要啊……打头的立刻拿出了对讲机通知赌场外的保镖与郁墨寒,其他的火速追了出去。兵荒马乱之际,谁也没有再注意那个白衣女孩偷偷溜了出去……十分钟后,保镖们再转身回来找她时,人已经不知去向。湛可迅速窜进了隔壁的化妆室,脱了自己的黑头套又换了一顶金色的假发,套了件黑色的皮夹克后,假装镇定的走出后台。她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美术功底强悍,照着梁施施的护照三下五除二就搞了个类似变脸的快妆。看来混进Night Rome长期打工这个美梦已经成了泡影。此地也不宜久留,这么想着,湛可抓紧自己的小包包就混着人群往外走去。亲自开车准备押送湛可去机场的郁墨寒,折回化妆室时,就看到大门敞开,一屋子的保镖如丧考妣的看着自己。郁墨寒打量了一下室内,目光落在了窗口碎玻璃片上挂着的那一小截衣服上。心猛地一沉,他轻轻一跃,攀着边缘就探身往下望去:楼下什么都没有。“人呢?”
“郁,郁少,湛小姐跑了……”“你是说,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跃得上近两米的气窗,自己跳下去?”
“不是的,郁少,刚刚湛小姐化妆成了别人的样子。我们,我们疏忽了……”郁斯峰一脚踢翻了腿边的矮凳,怒不可遏的捏紧了拳头:“湛可,你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