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可做不到,厉邵景听着这句话,脸上柔和的笑意渐渐沉了下来。季列晨的故事里,陆清欢在美国半工半读,没有住宿舍而是住在廉价又混乱的贫民窟。她那个时候才二十岁,怀着孩子,还要打工养活自己,还要读书,先不说多艰难,最可怕的是,她很无助。季列晨跟陆清欢相遇的那天,是圣诞节,下着大雪,她被抢劫了,小混混抢了她的包,还把她撞到在地,她那个时候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跌倒对她来说是致命伤,血染红了她的下半身,还有沿路的白雪。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圣诞节当天染上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没有人朝她伸出援手,陆清欢强撑着,侧着身子爬出了社区,血水在身后染出一道尝尝的红痕,终于到了马路边,却还是没人帮她。过往的车辆避开她,甚至还有人伸出中指朝她谩骂,可陆清欢却一直抓着每一个缓行车辆车轮,手指甲都翻断了,冰冷的雪水寝室了她的衣衫,她不断喊着救命,救她的孩子。最后是在车辆最后缓缓行驶的季里晨看见了,才把她送去了医院,孩子跟她经历了一场八小时的手术,才都平安无事,陆清欢却因为大出血,不得不切掉了子宫。她不能在帮绵绵生个弟弟,因为她的一生,全部给这两个孩子。腰被从后面抱住,陆清欢僵直身体的直起身,厉邵景的头低贴在她的脸庞,嗓音颤抖而低沉,“还好,你没事,孩子也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生,清欢,你辛苦了,以后,有我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陆清欢从不觉得自己辛苦,两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她曾经无数次感谢过那天晚上的露水情缘,她也从来不觉得辛苦,可这一秒,她靠在厉邵景宽阔结实的胸膛,竟然鼻子酸涩的掉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什么微妙的变化,厉邵景竟然得到了森森的同意,诡异的在家里住了下来,陆清欢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门开了又关,她没在意,二十分钟后,她走到客厅看向厨房。那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之前恐怖画面,浴室的门打开后,穿着藏青色睡意的男人走里面走了出来。“你,这……”陆清欢指着厉邵景,又指着厨房。修长的双腿几步迈到她面前,带着沐浴乳味道的身体将她抱在了怀中,“我让人来收拾了,外卖的垃圾也扔了,今天先这样,我以后会努力学习煮饭的,争取最短时间不让你们吃外卖。”
陆清欢被那好闻的问道熏的迷迷糊糊,直到男人的吻落在她脖颈,她才被烫了一下的清醒过来,推开他。“不是,我是,说你啊,你打算穿着睡衣回去?”
她在挣扎。厉邵景闷笑一声,胸膛震的微微发颤,他低头顶住她的头,嗓音低沉的让人耳朵发麻,“我当然不回去,好不容易找到我落跑的小妻子,我怎么能回去?”
陆清欢转身,面红耳赤,“谁,谁是你妻子了,胡说八道,再胡说我报警了啊!”
被拦腰抱住,不同之前的安稳性质,这次的拥抱带着无限的缠绵跟玉望,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蹭,一字一句的道,“当然是你,陆清欢,我的妻子。”
“你别……”陆清欢转身,话未说完,对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她眼眸睁大,闭住呼吸。对方却一点都不迟疑却又温柔万分的攻占着城池。“张嘴,呼吸啊,笨蛋。”
他嗓音含笑的指导,冷硬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温热的蜜糖中。她被亲的晕晕乎乎,云里雾里,在他的指导下,生涩的回应,直到衣服被扯开,冷意袭来,她才清醒过来,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房中,还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