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机械冰冷的女声从电话中传过来,洛伊凡再一次挂断了电话,看着桌上生机盎然的仙人球,心中的不安再一次将她吞没。已经好几天了,没有关心,没有问候,只有每天不间断的送过来的小礼物,可是那却不能再让她有丝毫甜蜜欣喜,连最后的蓝色便签都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萧迪安仿佛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一般,踩着哒哒的马蹄声远去。愣愣的看着地上堆积的盒子,仿佛也在嘲笑她的痴心守望,洛伊凡猛的站起身冲进了洗手间。胡乱地朝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抔冷水,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的人,洛伊凡眼眶发红,嘴角掀起一抹讥笑,嘲笑着如此脆弱狼狈不堪的自己。狠狠地拍了一下脸,再定眸望去时,先前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冰冷。不停的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不去想这几日来的冷落,只是在忙过了之后,脑海中还会不停的浮现那张英俊的面庞,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情话,洛伊凡将自己紧紧的裹在柔软的毯子里,却还是觉得身体冰凉一片。一连好几日,打过去的电话总是说不上几句就被掐断,放下矜持跑到公司去找他也总是被告知在忙或者在外面,洛伊凡的心一阵阵发冷,心中的不安再一次席卷了她,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最好?一时的热情过去之后什么都不会剩下。窗外是灯火通明,出租车里陈奕迅深情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传来……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洛伊凡心中一痛,泪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吓了前面的师傅一跳。"哎哟,姑娘你别哭啊,不喜欢这首歌的话叔给你换一个。"师傅的眼睛仿佛有着看透人心的力量,说着便要伸手去切换下一首,洛伊凡及时的叫住了他。"不用,师傅,这个挺好的,挺好的。"声音中带着脆弱的悲伤,偏过头将自己埋在肩上,耸动的肩膀暴露出了她脆弱敏感的心。一时间师傅也不在说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安静的陪伴着身后陌生的姑娘。伸手将家中的灯打开,由于事先告知过,佣人们已经离开了,桌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看着空荡冰冷的大厅,洛伊凡眼中划过深深地落寂,看也不看桌上的饭菜一眼,径直踢了脚上的鞋上了楼。等到整个人被温暖的水包围着时,洛伊凡这才觉得温暖了些。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偏头看向副驾上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眼中划过温柔的爱怜。自己这几天因为忙着李铎的事情,也很久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了,等到处理完了这件事,才惊觉已经过了这么久,去医院接她才知道她这几天下班都挺早,也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想着待会儿小女人收到礼物时脸上惊喜的表情,萧迪安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迫切的想要回家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车子平稳的停在车库里,看着夜色笼罩下一片黑暗的萧宅,萧迪安皱起了眉头,难道还没到家吗?等进了屋看到玄关处放着的女士高跟鞋。这才重新展露笑容,捏紧了手中的礼物,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看着桌子上明显没有动过的饭菜,他不自觉的抿紧了嘴唇,眼中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奔上楼去找寻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倩影。终于在浴室里找到了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洛伊凡面容恬静的躺在浴缸里,浓密的睫毛向上翻飞,水汽将她的脸颊蒸的白皙滑腻,锁骨精致诱人,粉嫩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处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萧迪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眸中的欲望浓得化不开,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吞没。手控制不住的伸向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却在触到对方散发着凉意的肌肤时,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快速的调了热水注入替换掉早已冰凉的水,看着眼前露出的诱人的酮体,萧迪安努力压下心中的欲望,可呼吸还是不可抑制的重了起来。在全身重新被温暖的热水包围住的时候,洛伊凡就已经醒了过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压抑浓重的呼吸声,她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索性闭着眼睛装睡,任由对方将她抱起擦干,将她温柔的放置在床上,印下深深一吻。想到洛伊凡的胃病,萧迪安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欲望,不舍的离开了那张让他留恋的红唇,转身下楼去准备吃的去了。听到对方下楼的声音,床上的人儿终于睁开了眼,心中既甜蜜又酸楚,鼻头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闻着楼下传来的阵阵饭香,洛伊凡的肚子不自觉的发出咕咕的叫声,胃中传来的阵阵绞痛终于还是让她忍不住下了楼。看着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围着与高大的身材完全不相称的围裙的男人,洛伊凡眼中慢慢起了一层水汽,既然都不想要我了,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要是我上瘾了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厨房里的人可不知道她的心里再想什么,他现在惦记着的是赶紧弄好饭菜,让楼上的人儿吃饱,然后……萧迪安眼中的欲望似乎又更深了些。正准备上楼,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在厨房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眼中划过惊喜的神色,语气温柔,全是宠溺的神色。"醒了,吃点饭再睡,不然一会儿胃该疼了。"自然而然地走过去给对方一个拥抱,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体,萧迪安满足的叹了口气,却在偏过头去亲吻她的脸颊时,被对方一个侧头躲开了。以为洛伊凡是害羞,双手轻柔却霸道的扭过她的脸,却在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和冷淡的神色时僵住了手。这样的眼神,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两人争锋相对的时候,在他们之间深深地划出了一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