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靳寒看着这样的苏漠然,不知道苏漠然又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什么。不过也是,无论是换成谁,都会有这样的绝望吧。“爵靳寒,你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会恨我,我竟然对着杀害他们的人这么尊敬,当做是家人一样。”
苏漠然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是冰凉的,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一丝一毫,就连眼神,在爵靳寒看来都是那么茫然,像是新生的孩子一样。爵靳寒看着此时的苏漠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把真相告诉苏漠然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对苏漠然来说太过残忍了。“人心是没有办法掌控的,岳父岳母不会怪你的,他们肯定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了。”
爵靳寒此时只能是把苏漠然当成一个孩子一般安慰着,不敢让苏漠然在经受一点点的打击了。苏漠然都不敢想着曾经发生的事情,以前她还记得爸爸妈妈抱着她,叫她出去吃饭了,她那时候是所有人心里小公主,是所有人宠着的宝宝,妈妈那么好,就算是二婶刁难她,她也依旧是对二婶一家如初。爸爸更是把自己的股份都分出来给一部分二叔,就怕二叔当时在公司站不稳,受气了,曾经二叔对她也是极好的,但是好像就是从父亲去世以后,她都很少在见过二叔了,基本上一年都见不到几次。他们一家人就这样的支离破碎了,就是父母去世以后,二婶变本加厉的欺负她,而且苏悠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喊她是没爹妈的野孩子。“爵靳寒,我是不是很傻,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苏漠然这个样子并非是爵靳寒想看到的,虽然说真相是告诉苏漠然了,但是说了,并不是让苏漠然来这样子颓废的,也不是让苏漠然怀疑自己的。他可以给苏漠然时间来治疗,来恢复,可以帮助苏漠然一起过去这个坎,但是并不能代替苏漠然体会她的绝望。“漠然,你听我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完美的,相信岳父岳母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并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像苏悠悠那样会算计别人的人,漠然,现在的你,就很好,不要去怀疑自己。”
爵靳寒心疼现在的苏漠然,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帮助苏漠然度过这个坎,现在的苏漠然无疑是已经在怀疑自己了,那自己又何必让苏漠然继续这样子。“漠然,都过去了,再说了,那时候你还小,也怪不得你,好了。”
苏漠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过去的,不管是什么事情,对于你来说,都不是问题的,所以,苏漠然,加油,相信你自己,可好?不管是何时何地,你都会发现,你的身边还有我,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我都在你的身后。所有你失去的,你吃过的苦,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爵靳寒感受着那小女人在自己怀里从一动不动变得默默地在啜泣,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样。而此时,爵靳寒能做的,还是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苏漠然的背部,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过去了。其实现在的苏漠然也就是需要发泄,不过就是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让苏漠然不知道怎么去接受了,所以说才成了现在的局面。但是爵靳寒还是固执的相信,对于苏漠然来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他们在就像,只要苏漠然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让苏漠然在被任何人欺负,不会让苏漠然有机会被别人欺辱。“爵靳寒,我想回苏家看看。”
即使是爵靳寒这么说,她依旧不相信爷爷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她要亲口问清楚,为什么爷爷会这么做,难道父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么?“恩,好,我陪你一起。”
怀里的小女人慢慢地从刚才的无声啜泣变成了现在的哇哇大哭,但是却让爵靳寒更放心了,只要能哭出来,就没有事情,怕的就是哭不出来,哭不出来才是最大的事情。就算是事实摆在面前,也不想去相信这些事情竟然真的是他们做的,苏漠然不想去相信,她宁愿去相信都是爵靳寒在骗她,都是爵靳寒的错,但是无论是直觉还是事实都在面前。就算是在被事实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没有别的原因,她也要亲口去问清楚,是为了什么,爷爷才能做出来这么残忍的事情。就事以前也知道虎毒不食子,难道说,父亲真的不是爷爷亲生的吗,就是不是亲生的,那也是一条命啊,父亲在世时候,一直在跟她说着要孝顺爷爷,一定要孝顺爷爷。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叮嘱,难道说父亲那一片真心换来的竟然是如此残忍的谋杀吗?究竟是为了什么,无论说从哪个方面,苏漠然都想不通是为了什么,爷爷才会和二叔联合起来要杀了她的父母,让她成为一个可怜的孩子。不不不,这事情不是爷爷做的,是自己想多了,是爵靳寒调查错了,苏漠然心里还存在着这一点点这样的想法,都是错的,跟爷爷没有关系。可是这样的解释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可是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让苏漠然更不愿意去承担了,苏漠然,自己去问清楚吧。不论说爵靳寒是把什么证据都提出来了,都没有苏漠然自己问出来的可靠,可是要是爷爷不承认呢?那自己就相信了,苏漠然如此自欺欺人的想着,可是如果真的承认了,那又是为什么,她自认为父亲对二叔不薄,对爷爷更是孝顺有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不幸发生。“我自己去,没事,我只是想去问清楚而已,没事的,爵靳寒,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的。”
苏漠然不想让爵靳寒看见自己去找爷爷的场景,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爵靳寒就算是再好,她也不想让爵靳寒看见那一幕。苏漠然看着爵靳寒嘴唇动了动,好像又想说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像是在担心她会想不开一样。“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爵靳寒,相信我,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漠然想像往常一样看着爵靳寒笑笑,但是发现,竟然就是笑笑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竟然都已经这么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