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出去探探路才能做成,你说是不这个道理。”
云娘犹豫了下,点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好啦。”
沈惊语笑眯眯地摆摆手,“既然道理都是这个道理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努力想想这个法子就不是了。”
贺宴城嗯了一声,立刻表明了态度:“也好,那就按你说的。”
“夫君真好!”
沈惊语立刻毫不犹豫地夸奖贺宴城,“夫君,我去给你打盆水来,你洗洗手,咱们准备吃晚饭啦。”
贺宴城颔首:“好。”
贺星和贺月牙正在旁边玩耍。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块羊膝盖骨,玩的是西北小孩平日爱玩的游戏。听见沈惊语和贺宴城的对话,贺星抬起头,认真地问贺宴城:“爹,你真要陪着娘一起去琢磨什么方子吗?”
贺宴城平静地道:“这是你娘的意思。”
“你真的觉得,这个方子能折腾成吗?”
贺星皱了皱鼻子,“我总觉得这方子怕是不行呢。”
他娘亲确实脑子灵光,主意多、点子精,三言两语之间便能解决一件大事。但……贺星隐约觉得,以前沈惊语有把握解决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就能想出个主意的雏形来,而这一次的沈惊语,却好像直到送走郝掌柜都没能想出个什么办法来。贺宴城平静地问:“你觉得,你娘不行?”
贺星肯定地道:“对,我觉得娘不行。”
贺宴城笑了:“我倒是觉得,她行。”
贺月牙也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哥哥,这一次肯定是你错啦!我也觉得娘亲行,娘亲她特别行,她想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贺星沉默了下,忽然有点气恼,爹爹和月牙儿父女俩都站在沈惊语那边,倒好像他成了坏人一样!“爹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想法不现实!”
贺星鼓着小包子脸,气呼呼地解释,“娘亲若是真能行,那我自然是为娘亲高兴的,只是……”“只是什么?”
沈惊语烧完了水,掀开灶房的帘子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贺星。贺星愣了下:“娘亲?”
“你呀!你小子。”
沈惊语走过来,放下装满热水的铜盆捏了捏贺星的脸蛋,“你觉得娘亲做不成这件事,是不是?”
贺星沉默了下:“我没有否认娘亲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好啦好啦!”
沈惊语摆摆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是觉得娘亲不行,这个,娘还是知道的。”
贺星小脸涨得通红:“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惊语忍俊不禁,捏了捏贺星的苹果小脸蛋儿:“那,娘跟你打个赌?”
贺星捂住被捏疼的脸,警惕地盯着沈惊语:“打赌?娘要打什么赌?”
“就赌我能不能做成这件事!”
沈惊语眼珠子一转,“星儿,你说咱们赌什么呀?”
“赌什么?嗯……”贺星还真拿这件事当个大事,认认真真严肃地考虑起来。贺宴城倒是觉得不妥,淡声道:“沈惊语,小孩子接触到打赌,怕是不好。”
沈惊语笑眯眯地道:“没什么不好的,小赌怡情嘛。”
“你……”贺宴城原本还想再说几句,然而看着沈惊语笑意盎然的模样,瞬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沉默片刻,贺宴城轻轻叹了口气,选择随沈惊语折腾。罢了,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贺星打赌赌输了,不过也就是让他吃个小亏而已,沈惊语是孩子的娘,她肯定有分寸。好歹沈惊语能开心,那就是好事了。这般一想,贺宴城也不再纠结,由他去了。沈惊语一看贺宴城的表情便知道他妥协了,拿了装着草木灰的盒子过来,甜滋滋地招呼贺宴城:“夫君,来洗手啦!”
“嗯。”
贺宴城颔首,走过去洗了手。沈惊语又照顾着贺宴城擦完了手,送他进了灶间,又折身出来微微笑着看思索的贺星。贺星正认认真真思考着条件,忽然被沈惊语看得一哆嗦。他皱了皱眉,警惕地看向沈惊语:“娘,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