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双眸若秋水,氤氲着少女独有的蒙雾,脸颊白皙,鼻子精致,双唇饱满若玫瑰花瓣,下巴小巧。一身水色的晚礼服将她身体比例拉得更长,右腿处的高开叉若隐若现的露出美腿,为这份清纯多了两分撩拨的妩媚。微微以偏头间,眸光流转,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妖精。勾魂的那种!“月儿,过来。”
赵惠容站在楼梯下,笑吟吟的冲沈月吟伸出了手。沈月吟提着裙摆缓缓走至赵惠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妈。”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美眸中的依旧是冷漠的寒凉。挽着赵惠容一并走到沈均衡的身边,沈家大小姐沈长清也过来亲昵的刮了刮沈月吟的鼻子,四人宛然是一副家庭和睦的模范模样。只是——沈月吟余光微闪,不论怎样都无法忽视不远处紧紧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眼神儿,太刺骨,胶得她后背发凉,不自觉想逃。他怎么会来?!察觉到沈月吟的不自在,沈均衡顺着望过去,脸色忽然一变,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怎么会是他?”
沈均衡疑惑的瞧了沈月吟一眼,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打量。随后,沈均衡拍了拍沈月吟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到景祀面前,打着哈哈:“小小家宴,居然劳景二少前来,沈某事先未得到消息,有失远迎,还请景二少不要责怪啊!”
“沈二小姐真是如传闻一般绝色。”
景祀的声音冷冷的,疏远又生分。闻言,沈月吟顺从的抬眸,不期然的撞上景祀那双黑如曜石的深眸,身子不自然的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语气也是娇软又轻快:“久闻景二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么?”
冷冷两个字,不知是在问谁。沈景两家向来不合,因为本届沈家家主沈均衡为人低调,而暂时歇了二十余年,两家之间互不干涉,也从无交集。这话问沈月吟可,问沈均衡的客套也可。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套在景祀身上,将他身上张扬的气息具显,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嗜血修罗,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庞更是为他周身添了几分冷意。她紧了紧挽着沈均衡手臂的手指,手心都出了汗渍,身子不由自主的绷得很紧。而后扁了扁嘴,“你猜。”
“令千金很有趣。”
景祀话锋一转,对准沈均衡,“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哦?那有机会一定要请景二少介绍给我们月儿认识认识。”
沈均衡面上堆着笑容打哈哈。“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说话间,景祀的目光锁在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上,说得缓慢:“这位故人几月前已经过世。”
话落,沈月吟眸色一凉,面带惋惜的摇了摇头:“那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
景祀淡淡的接话。一时间,心思各异的三人都默了。相对无言,白站着也是尴尬。瞧见苏祠进来,沈月吟忙不迭的靠过去,细嫩的小手一把抓紧苏祠,半带着撒娇的嗔怪“你怎么才来啊?”
这架势,将小女儿的娇嗔表现得加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