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几个人意淫自己,她就已经觉得恶心了,要是真的被他们碰了身子,她只要是这样一想,心里就排江倒海的难受。沈月吟强装镇定的和他们周旋,希望为自己多拖延些时间,能被早些发现,然后温和的说道:“你们不要伤害我,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你们生活有困难,我也可以给你们钱。”
对于三个流浪汉来说,钱和稳定的住所的确让人觉得诱惑。他们收敛了刚刚的不轨之心,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还是年长的男人先开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这些城里人每一个说实话的,现在满口答应,出去就报警抓我们,我们还不是哑巴吃黄连。”
“就是,当初就是你们这些城里人承诺拆迁了我们老房子会给我们安排新住处,结果现在弄的我们流离失所。政府只看钱说话,我们没钱只能在这种地方苟活。”
最左边的男人愤愤不平的喊到,沈月吟立刻明白过来他们的难处。“只要你们愿意放我走,我会帮你们。”
此时此刻苏凉那里知道房子里发生的事情,只当自己把沈月吟关进了库房,给她一个教训。心里畅快的往回走,却在走廊上碰到景琰。她步伐一顿,脚下步子缓慢了许多。景琰往她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时才试探性的问道:“你看到月儿没有?”
看景琰略显紧张的语气,苏凉冷哼了一声:“月儿!又是一个被沈月吟下了迷药是男人吗?”
她上下打量了景琰一番继续说道:“真不明白,沈月吟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些男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听苏凉的语气,景琰实在没了耐心,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语气也冰冷下来:“我问你看到月儿没有!”
“那么凶干嘛!”
由于心虚她敛了敛眸子伪装蛮横的说道:“我又不是她的跟班,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说完撞了景琰肩膀一下,擦肩而过。他明明看到苏凉带着沈月吟往这边走了,要不是半天没回来,他也不会像着出来看看。苏凉现在居然说不知道,景琰心里一沉,没有继续追问苏凉的心情,疾步向苏凉刚刚来的方向跑去。苏凉回头看了一眼景琰的方向,眉头微蹙,沈月吟,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的。此时沈月吟这里的状况已经迫在眉睫。“大哥,你别听她的,女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淫荡的看着沈月吟:“要我说,就得先奸后杀。”
男人的话成功勾起了所谓老大的兽性,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沈月吟。沈月吟的心颤抖了一下,目光停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一根木棍上面。“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同行的朋友知道我失踪了,一定会找我的,到时候你们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沈月吟试图继续说服他们,可是很明显应了那句话,穷途末路。“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就死吧。有生之年还可以睡这么漂亮的女人,让我蹲监狱也值得。”
叫大哥的男人扭了扭几下自己的脖子,拉了拉自己腰间有些松垮的皮带,色眯眯的向沈月吟靠近。“大强,你不能这样做,我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年长的人拉住大强的胳膊,劝阻他,被男人一把甩开了。“去他妈的犯法,老子就是因为几十年来遵纪守法所以到现在都还是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对于社会的恨意和偏见,对生活的不满一瞬间涌上来,男人眼神更加疯狂。沈月吟已经明白多说无益,迅速向前扑倒拿起了木棍站了起来。她挥了挥手里的棍子威胁道:“你们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们。”
这种反馈成功刺激了男人的神经,叫大强的男人指着自己的额头:“来啊,朝这儿打,老子贱命一条,还没怕过。”
说着有些丧心病狂的往沈月吟扑过来,沈月吟眼睛一闭,挥动着手里的棒子。听到一声呻吟,男人又扑了上来,这是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刺的沈月吟有些头晕,身子一软跌入一个怀抱里,鼻息间没有了难闻的霉味儿,充斥着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月儿。”
景琰以为她受伤了,赶紧去打探她,只感觉后辈被人猛击打了一棍子,火辣辣的疼之后,他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沈月吟顺势滑下,跌入另一个人怀里。举着棒子的流浪汉,紧张的后退了几步:“老大,怎么办,他们来了好多人。”
“景琰,月吟。”
……一群人纷纷靠拢,把几个流浪汉堵在黎屋子里。“你没事吧。”
景祀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沈月吟,全身上下散发着肃杀的寒气。“哥。”
景馨怡看到晕倒的景琰,赶紧上前去扶住他。苏凉发现事态发展有些严重,躲在人群最外层,不敢靠近。“没事,景琰……”沈月吟像到刚刚自己的处境,眼眶一湿。“放心,有我。”
景祀心疼的摸了摸沈月吟的脸颊,把她交给了旁边的林清欢等人。一步步向几个流浪汉逼近,强大的气场,以及浑身的怒气让三个人连连后退。“你们知道动我的女人的后果吗?”
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即使没有放大分贝喊叫,低沉的声音也叫人战栗。几个人面面相觑,早没了刚刚妄想欺负沈月吟的气势,哆嗦着双腿,都不敢说话。“我们就想有个住的地方,谁知道这位小姐闯进来,我们也是怕她赶走我们,所以……”年长的那个男人开口解释,眼睛里存在一丝希翼。“所以,你们就可以动他了!”
景祀握紧了拳头,沈月吟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刚刚因为惊吓有些发软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些,连忙上前拦住景祀的胳膊。“算了,他们也不是存心像害我的。”
景祀刚刚齐聚在胸口的怒火被沈月吟一句话打破,他不解的看向沈月吟:“月儿,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他们说话?”
“就是啊,月儿,这次是你运气好被早早救了出来,可是下次就不知道是谁受伤害了,以后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了。”
洛玲珑也愤愤不平的说道,一像到刚刚沈月吟脸色苍白,景琰受伤,就对几个流浪汉没了好脸色。“他们都曾经是这附近的居民,因为房屋被拆迁,一直没有落实新住户,所以才会藏身这里,其实说到底,也不能怪他们。”
景祀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就有就这样放过几个人都心,只是看沈月吟态度坚决,执意如此,他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愿。他冷冰冰的看了几个人一眼,强压下心里的火气,低沉是喊一声:“还不快滚。”
几个流浪汉生怕景祀反悔,赶紧落荒而逃。像到刚刚的情景,沈月吟依旧觉得心有余悸,轻轻的在景祀肩膀上靠了一下。而景琰也只是因为疼痛昏厥过去,刚被抬回屋子就醒了过来。“月儿!”
他猛地坐了起来,发现其他人都看着他,听到他喊沈月吟的名字又看了看景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哥。”
景馨怡看到景琰醒过来,一下子扑倒听怀里,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吓死我了。”
景馨怡才十五岁,所以在场的人都把她当孩子看,现在看她这样,更是心疼。景琰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你哥哥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然后目光看向沈月吟:“你还好吧。”
“幸好你及时赶过来,要不然……”沈月吟目光缩了缩,有些不敢想象后果。听沈月吟这样说,景祀眸子暗了暗,有些吃味,只是想到若不是景琰,沈月吟要面临的伤害,也就草草作罢。“不要多想了,没事就好。下次注意不要乱跑。”
“嗯。”
听到这儿,苏凉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对啊,月儿你怎么会突然去仓库了?”
刚刚因为慌乱,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儿问题,现在听苏祠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沈月吟目光淡淡的扫过苏凉,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四处走走,没想到就进了哪儿。”
刚刚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的苏凉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愣。切,装什么好人。……看沈月吟靠着原木柱子坐着发呆,景琰走过去,坐在了一旁。“月儿,我过去的时候门是从外面被反锁的,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沈月吟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接屋檐外的雨水淡淡的说道:“既然我没事,又何必再去为难她了?”
景琰眼色暗了暗,心里某处柔软被触碰了一下,那是早就在黑暗内心被淹没的叫做善良的东西。看着沈月吟的侧颜,柔顺的头发披在肩头,目光和善温柔的看着外面,他突然觉得时间,没有什么比她更美更值得珍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