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自己才十岁左右。由于赵霁安排的事情没做好,被骂自己委屈的坐在院子角落里哭,然后有个少年牵着一只大狗经过,清冷的扫了她一眼。狗见了她,不停的吠,吓得她苦的更大声了。“阿毛!”
他厉声喊了一句,那狗就不叫唤了,反而安静的坐了下来。狗不叫了,她也就哭的没那么凶了,抬起头来,这才看仔细来人的样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瘦瘦高高的,有一张帅气的容颜,却好像总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给人莫名的疏离感。“哭泣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他冷冰冰的甩下几个字,扯了扯狗链:“阿毛,我们走。”
也就是那时候她开始注意那个少年,后来她知道他的名字赵奕存,是他们年纪有名的坏学生,看似瘦弱,但打架斗殴从不手软。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里流淌着叛逆的因子,一个作为义子,寄人篱下,事事要被管教的她总是渴望疯狂的做自己,却始终不能如愿。被压抑的渴望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所有行动,他叛离,冷漠,自我,他独断。他可以打架斗殴,也可以帮助家族企业度过难关,那时候他十六岁,已经敢上谈判桌,和一群商业精英谈判签合同。大概也就是年少的那份好奇和心动,让她荒芜的心开出花来,在后来的无数个岁月里。可是他了?十二年过去了,他的眼睛依旧狠辣清冷,好像对谁都没有温柔过!偶尔的温和也是模式化的表现,这么多年他好像比她还封尘,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的如此自我。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想起她,她的眼睛就被嫉妒蒙上了双眼。会场内。沈月吟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眼睛看着赵霁的方向,心里暗自咒骂了。心情不爽快,好酒也品不出什么滋味,眼睛一转,搜寻着某人的身影,奇怪,刚刚还在等景祀怎么突然不见了。“跑的还挺快的。”
一个人影从身后蹿出来,吓得沈月吟心头一颤,本来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愈发的不满,瞥瞥眼睛,转身不去看他。“怎么?赵霁没给你好果子吃?”
这个男人,刚刚不是和那些人聊的正欢吗?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赵霁谈判的事情。她沉了沉眸子,点了点头:“赵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应付的。”
景祀笑了一下,自己的酒杯和她的碰了一下,仰头喝酒的同时,眼睛也看着远处那个凶眉横眼的男人问道:“他怎么说?”
沈月吟看了他一眼,才想起自己的事情他都知道,也懒得卖关子解释,悠悠道:“他说他儿子赵舒凡全是小打小闹,意思是我小题大做了呗。”
景祀唇角一勾,又和她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瞧着她刚刚没有喝的酒,眼睛里多了一丝坏笑。“想不想我给你出个注意?”
沈月吟立马缩了缩脖子警惕的看着他:“什么注意,你想干嘛?”
男人的眉梢多了一丝玩味,打趣的扫了周围一眼:“大庭广众的,你怕什么?”
她追寻着他的目光看了周边一眼,好吧,的确是大庭广众,可是为什么他只要一坏笑,她就心里发怵呢?“怎么样,锦囊妙计,你要不要?”
他乘胜追击的继续追问,想到刚刚赵霁和赵歆瑾两张脸,她把心一横。“说吧。”
鱼儿上钩,景祀眉梢轻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得意,招了招手。与之耳语。“你答应我……”话毕,沈月吟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暧昧不明,脸颊也瞬间烫了起来。“没个正经!”
“快说,注意!”
景祀靠前继续说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呢?”
额!沈月吟汗颜!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不说算了!”
她转过身去,不去理会景祀,平添了几分小娘子的感觉。调戏是他的初衷,可是气她并不是他的终点。“真拿你没办法。”
听到这句话,沈月吟立马转过身,希翼的看着他:“就知道你会告诉我,快说什么注意。”
女生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不必质疑。而且这条真理适用于所有类型的女生。“其实了,方法很简单啊,他既然说你小题大做,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月吟思索了一下立马会意。说白了,这赵舒凡搞事情可能不会被赵霁责备,但是这赵舒凡如果出事情,就不信他老子还能坐视不管。所以她很满意的接受了景祀的提议,作为回报,那一天也很正常的满足了景祀所有要求。至于是什么,哈哈哈,你自己去想象好了,作者大大先跑开了,不要打死我。……清晨,被一通电话吵醒,沈月吟伸了伸懒腰,腰间酸楚不堪,眉头紧蹙,想到昨晚的激战依旧面红心跳。“喂。”
嘴巴微张,慵懒的声音得到了对面沉稳的回应。“月儿,今天回家一趟吧,好久没和爸爸一起吃饭了吧。”
听到沈均衡的声音,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爸,爸爸。”
最近因为工作原因,加上实在不想见到家里那母女二人,她自然而然的从内心深处排除回家,也难怪有些日子不见沈均衡,莫名有些愧疚感。“好,我晚上回来。”
东方已经泛着白光,沈月吟已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想到晚上要见那母子二人,心里。就气的牙痒痒。翻过身来,景祀又已经不在了,好吧,忙碌而剥削人的日子,最起码她不是最惨的一个。“咚咚咚。”
房门被敲的咚咚响,声音不大,却足以听得见。难道这男人还没走,她窸窸窣窣的下了床,吧唧着着拖鞋,也懒得去管自己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开了门。没人!她歪着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一个小身影跳了出来。一个骨碌就爬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