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好了,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景祀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女人。沈月吟抬头凝望着男人,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应该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景祀吧,“真的?你不会有什么安排吧?”
她再确认了一遍。“当然,你以后不能拍戏了,乖乖在我身边待着。”
景祀将沈月吟放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站起身来,强风吹着他的衣服来回乱舞,显得他的身子有些单薄。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吗?沈月吟瞬间心情降到谷底,“景祀,这个太夸张了吧,事情弄清楚,我会给你一个说法,您高抬贵手。”
“这是为了我吗?你能照顾好自己,还用我随时出现,当我太闲了?”
景祀低吼,马上出来反击。“当然是为了我,我知道你对我好,能不能通融一下?”
沈月吟头还有些晕晕的,双手合并,努力摆脱,不打算这样放弃,“我……”,她突然往后倒下去。如果不是男人一把揽住,沈月吟又要摔倒了,“笨女人,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
景祀有些愤愤不平,“想要离开,也要有体力才行,不然就你这样的。”
他眼中满满嫌弃。沈月吟朝着景祀胸口上打了两下,“你放下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女人一直在对着他乱动乱闹。可是,景祀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任由怀里娇小的女人来回胡闹着,“噔噔噔,”他快步到了厨房,将她放置在桌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块。寒气逼近,沈月吟闪了一下,结结巴巴,“喂,你要谋杀啊?”
跳下餐桌,她往外走去。“给我回来,你答应不答应。”
景祀大掌按在冰盒上,怒视着她,昂着下巴,大声威逼道。“不要,”拉扯下胳膊,沈月吟碰到冰盒,缩了一下胳膊,“好凉啊,你要干什么?”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景祀举起了冰盒,“答不答应?”
打开冰盒,他将人抓了过来,目露凶光。怯生生望着他,沈月吟摇了摇头,“你太夸张了……放开我!”
她往后拉扯着,男人一用力,直接扑过去,“啊”一声惨叫传来,她开始打哆嗦。景祀恨得牙痒痒,这点冰块根本不能解气,将一盒冰块都倒下去。“好冷啊,景祀,你住手,”沈月吟抬起头,发现男人又打开冰箱,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上冒出三条黑线,“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朝着他双腿中间,立马就是一脚。“呃,”闷哼一声,景祀眼眶微红,痛到眼泪流下来,靠着冰箱站立着。沈月吟抓住机会,躲进了浴室,抖掉身上的冰块,身体不住的颤抖,“景祀,你太狠了。”
打开热水,她跳进浴缸内。“咚、咚、咚,”景祀破门而入,冲进浴室,站在浴缸面前,凶狠瞪着女人。双手护在胸前,沈月吟支支吾吾,“你出去啦,不要再拿冰块了,我们好好谈谈的。”
“现在才想好好谈,已经晚了,除了答应我,你没有别的路走。”
景祀猛然将女人拉起,浴缸内激荡起巨大的水花,仔细检查着每一处肌肤。尖叫一声,沈月吟伸出腿,又想踢他,反而被挡了回去,“不要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会有痕迹,你思想太龌龊。”
景祀咬牙,“那些是什么人,老司机了,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你身上有手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忘记了,我怎么敢打扰你啊!你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
沈月吟故意刺激他,攥紧拳头,心里不爽。转身准备离开,眼神不经意扫到女人得意的表情,景祀瞬间眼眸狠厉,几步上前,一把拉住沈月吟,不由分说,硬生生吻下去。“恩?”
沈月吟被死死压住,连反抗的空间都没有,男人很重,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景祀双眸的赤红褪去,往后退了下,留出女人呼吸的空间,“你还敢胡说八道吗?”
嘟起嘴巴,沈月吟默不吭声,眼看对方又要亲下来,她急忙说道,“不敢了,我不敢了,求大佬放过。”
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敢在景祀面前放肆,那就是沈月吟了。女人是他的软肋。讨好和求饶总能击中他,尤其是在发生刚才的事之后。景祀坐起来,顺便拉起了沈月吟,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双手交叉在胸前,过了很久,他仍旧一动不动。整个人散发出来三个字——不高兴。悄悄爬过去,沈月吟戳了一下他胳膊,“呼,好了啦,既然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就扯平了。”
“沈月吟,”景祀甩开她胳膊,还是三个字——不开心,“少糊弄我,你不能拍戏,给我老实待着,我去找洛凌沉。”
“那我也一起。”
沈月吟光着脚丫,踩在冰凉地板上,急忙跟上去,“我也要找他。”
点下她鼻尖,景祀将人推回去,“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能出门!”
沈月吟的样子有些狼狈,她在房间内穿梭着,灵光一闪,想起来刚才看见走廊上,隔壁应该有空的房间吧。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沈月吟张望一下,闪了进去,反锁上了门。仔细打量着屋内,沈月吟发现衣架上竟然挂了一身西服,她走过去看了一下,尺码可以穿得下。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这身礼服早就看不顺眼了,正好换一身方便休闲服。沈月吟将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边,拉开侧边的拉链,刚准备脱衣服的时候,门把手旋转了一下,外面有动静。一下子慌了,沈月吟刚要重新拉好拉链,却卡住了。她脑门上沁出汗珠,如果被人看见就糟了,四处也没有地方可以藏。她只能靠着墙站着,两只手拿住礼服,避免滑落下去。果然,门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沈月吟的脑子转的飞快,怎么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有人跟踪她?她想不出背后算计自己的那个人。男人目光贪婪的盯着沈月吟胸前,灼热的目光让沈月吟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一步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沈月吟刚被关起来,有人派人过来了?景祀不太可能甩下自己先走,隐隐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跟着男人,她现在无计可施了。一步步后退,沈月吟后背已经靠在了后墙上,身边是一个大窗户,她透过玻璃往外面看去,黑洞洞的看不太清。男人脱下了外套,一边拉着领带,一边挂着淫邪的笑容靠近沈月吟。沈月吟猛然打开了窗户,双手提着礼服,让对方以为她要跳窗,却踢掉了高跟鞋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男人晃了一下神,随后眯着眼睛,大手一挥,就将沈月吟给拉进了怀里,将她抵在了墙上,一只手已经将女人一只手钉在了墙上,再去拉上衣,如果衣服一旦滑下来,她就走光了!沈月吟察觉了对方的意图,用力护住胸前的衣服。“咦,这里怎么锁住了,我的文件还在里面。”
从门口传来了景祀的低吼声。“稍等一下,我们去取钥匙。”
酒店的侍者斯文的说道。景祀太阳穴突突的跳,“取什么钥匙啊,直接撞开就好了,我的文件如果丢了,你们能赔得起吗?”
“就是啊。”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除了景祀之外,几名保镖都在,为了保护沈月吟,景祀召集了不少人。该死的,我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拿我的清白来算计我。沈月吟的手、脚都已经麻了,她侧着脸,用力挣扎着。男人似乎厌倦了这样的“拉锯战”,用力扯了一下,沈月吟的上衣被扯开一条好大的口子,光滑白皙的肩头露了出来。门外的人准备把她关起来,眼前又有个色狼,沈月吟急的发狂,她用余光看着窗外,这里是几楼,外面会不会是露台?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沈月吟对准男人的关键部位猛的踢了上去,对方吃痛,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沈月吟趁着这个空档,利索的爬上了窗台,果然,并不高。“钥匙拿来了。”
门外不知道谁兴奋的喊了一声。再不跳就晚了,沈月吟对着下方遮雨棚的位置跳了下去。傍晚时分,凉风嗖嗖的往沈月吟的衣服里钻,万幸,沈月吟掉在了遮雨棚上,又从遮雨棚掉在了地上。一边胳膊的外侧火辣辣的,沈月吟抬起手臂一看,划破了一块,抬头看了眼那个房间,一个身影正在四处打量着。外面很黑,她期望没人发现自己。她浑身上下只剩下这一件被扯开大半的宽大休闲服,手机、包包都不在。沈月吟顾不上管伤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哒哒哒......”,背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沈月吟扭头一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走来,洛先生邪魅的笑着,“沈小姐,需要帮忙吗?”
沈月吟看着狡猾的洛先生,怎么都觉得有一个不幸接着另外一个不幸的感觉,呆滞在原地。“怎么,不相信我?”
洛先生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帅气如妖孽一般。“带我离开这里。”
沈月吟考虑了一下,坚定的说道,然后将视线看向了刚才跳下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