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这个赵惠容,到底还想做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毁了我们,她才会善罢甘休!”
景祀知道,沈月吟恐怕又是怒火中烧了,不过没办法,这一次的赵惠容的确是做得有些过头了。景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着沈月吟,不让她也做出什么傻事,还有一定要将沈忆凉给救出来!这小子,还有几天就要工作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事,那样,沈月吟和夏清雅一定会疯掉的。景祀紧紧握住了沈月吟冰冷的小手,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沈忆凉解救于水火之中。当沈月吟和景祀驱车来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了,他们急匆匆地走进了警局,随后沈月吟便给高锦打去了电话。在高锦的带领下,沈月吟见到了在审讯室的沈忆凉。此时的沈忆凉身上的白衣服也变成了灰衣服,他那光洁的小脸上此刻也覆上了一层灰尘,同时还有着一道道红色伤痕。更壮观的是沈忆凉的头发,一向视发型为一切的沈忆凉,此时那糟乱的头发不比鸟巢好到哪里去。沈忆凉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断地掰弄着自己的双手,对于警察的问题,只字不提。而这一切在沈月吟的眼里就是一句话:这个赵惠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心痛的沈月吟不由得对着不远处的沈忆凉轻声说了句:“忆凉,你还好吗?”
听到这话,沈忆凉蹭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张着震惊的大眼,一脸惊愕地看向了门外的脸上带着泪痕的沈月吟。沈忆凉随即别过了头,而后对着面前的警察怒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儿是我做得,你们为什么还要叫我的家人来这里?”
对于沈忆凉的暴怒,他面前的警察不由很是无奈,这事他不知道啊……小警察对着沈忆凉严声呵斥道:“你先坐下!”
沈忆凉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他低着头不去看沈月吟脸上的焦急,也不去想他今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见此,沈月吟拉着身旁高锦的胳膊疑问说道:“高锦,我外甥女弟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是谁报的警?我要见她!我要问问他,我外甥女弟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挨了打,还要贼喊捉贼地报警捉了我外甥女弟?”
面对沈月吟的怒意,高锦则是拍着沈月吟的肩膀随后淡声安慰她说:“你先别着急,沈忆凉他暂时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好了。至于报警的人,她在……”“我在这儿,你找我有事儿吗?还是说,想替外甥女向我道歉啊?”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到了沈月吟的耳中,沈月吟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沈月吟冷笑一声随后对着从高锦身后走过来的女人扬声质问道:“就是你将沈忆凉给带到了这里?沈忆凉到底把你怎么样了,你还要把他带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你……”景祀不禁拉着沈月吟的胳膊随后在她耳边低声告诫道:“沈月吟,这里是警局,你说话还是仔细一点比较好。”
沈月吟别过头不去看赵惠容那一副欠揍的样子,她神户一口气,而后想要平息自己迷失了的理智。走到沈月吟身边的赵惠容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还容易逮住了机会,还能轻易放过?她,今天可是过了瘾,不光将病床上的夏清雅气了个好歹,更是将前来寻仇的沈忆凉给弄进了局子。行啊,三个人,还差沈月吟一个。看她怎么将这个小贱蹄子也给一起弄进来!赵惠容对着一旁的高锦挤眉弄眼道:“这位警官,刚才沈月吟说得话,你可是听到了吧!你跟我说说,她的话能不能判刑!是不是要当做什么诽谤?”
高锦偏头打量着身旁浓妆艳抹的女人,他不禁微微蹙眉,且不说今天到底是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还是沈月吟口不择言。就说赵惠容的作风,就让高锦很是不喜。更何况,他和沈月吟还有私交,这就让他更是厌恶眼前这个无理搅三分的女人了。但是,此时他身上毕竟还是穿着一身警服,他可不能像沈月吟一样想说什么就嘚不嘚地抖搂出来,对于警察来说,这说话,可也是一门学问。高锦对着身旁的赵惠容歉意说道:“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没有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这样,如果你觉得她语言攻击了你,我们可以去查一查监控等设备,说不定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赵惠容听闻不由得哼声置之,她虽说想要将沈月吟也给弄进去,但是她也不是听不出来,高锦话中的深意。不就是说她无理取闹嘛,她今天还就是决定无理取闹到底了!赵惠容贴近了高锦的身子,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道:“警官,那个袭击我的混小子定罪了吗?你看看我这脸上,还有身上,都是他攻击我的痕迹。警官,我可是没有撒谎,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们人民警察,可不能不管不问!哎呦,我这胳膊疼……哎哟……”面对赵惠容的媚言媚语,高锦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他向一旁挪了挪步子,随后冷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负责这件事儿。但是,只要你是真的受了委屈,那么就会有人为你伸张正义。但如果,是虚报情况,那么,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说罢,高锦看了一眼沈月吟,随后对她微微点了头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后他阔步离开了那个令人寒颤的女人。见高锦走了,赵惠容便抬头看向了审讯室,看着屋里那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赵惠容心中一阵得意。今天她在医院碰倒了没有礼貌冲撞了她的沈月吟,随后赵惠容便是冲到了夏清雅的病房,赵惠容将身体刚刚有了起色个夏清雅用被子捂在床上,她一边还不忘用讽刺的话语来刺伤夏清雅的心灵。赵惠容不由心想:要不是有个碍事的护士来制止,她一定能将夏清雅给送上西天去。而赵惠容却是没有想到,她刚回到家不久,就迎来了又一位客人——沈忆凉。沈忆凉像是发了疯的雄狮,对着赵惠容拳打脚踢,也不忘严声咒骂。而她赵惠容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熊小子。赵惠容与沈忆凉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场活脱脱的武打戏码,而且是真枪实弹,一点也不含糊。后来,赵惠容趁着沈忆凉不注意的时候,便是打电话报了警,后来,警察就将这个无知莽撞的小姑娘带回了警局。而赵惠容更是状告沈忆凉,私闯民宅、故意伤人。这不,此时,那个没有脑子的小崽子正在警察的审问之下没了气焰。赵惠容见此不由得哼笑几声,她心道:不自量力的家伙,跟我斗,哼,你还嫩着呢!还想找我的麻烦,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局子里,哼!气焰嚣张的赵惠容又将不善的目光放到了沈月吟的身上,她双手环胸,而后冷冷地打量着沈月吟脸上那流露出来的愤怒,而后风轻云淡地对沈月吟调笑道:“今天吧,我听不到你和那个小崽子的道歉,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外婆,我也要听到她的道歉,我也会好好地指导指导她,该怎么教孩子。她真是应该好好地向我学一学,真是的,怎么教育孩子的,一个没教养,一个没分寸。怪不得现在没人爱了,啧啧……”“今天吧,我听不到你和那个小崽子的道歉,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外婆,我也要听到她的道歉,我也会好好地指导指导她,该怎么教孩子。她真是应该好好地向我学一学,真是的,怎么教育孩子的,一个没教养,一个没分寸。怪不得现在没人爱了,啧啧……”赵惠容那带着抓痕的脸上遍布着嫌弃的意味,她举手投足间都在说着一件事儿,那就是,你们太low了!跟她赵惠容不是一个等级的,不管是在爱情生活上,还是手段伎俩上,他们之间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而沈月吟此时的状态该用什么来形容呢?愤怒?生气?郁闷?压抑?或许应该将这四个字加到一起,然后在乘以10。沈月吟不怕别人来诋毁辱骂她,因为她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尽数还回去,或者可以用行动来证明他们的观点是错的。但是,沈月吟对于别人抨击和诋毁她的家人却是不能够忍受,用一句话说就是,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骂我外婆!更何况,今天的赵惠容不光是骂了夏清雅,关了沈忆凉,更是差点让夏清雅一命呜呼。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沈月吟气闷不已,更是让她无法忍受。这该怎么忍?用她的大度?用她的以德报怨?还是用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今天景祀的一句话说的对了,这里是警察局。说话,做事可要小心一点不是吗?那好啊,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沈月吟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紧握的双拳迟迟没有放开。她看向了一旁张牙舞爪的赵惠容而后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就算我们没有教养,也轮不着你来教育。你没有资格,也不配来教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