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安慰让沈月吟心中稍稍宽慰了些,沈月吟长呼一口气,随后拍着田甜的肩膀柔声笑道:“田甜,这几天先麻烦你多做一些工作了。等招聘会结束以后,来了新的职员,你身上的重任才能卸下来!”
田甜则是拍着胸脯对沈月吟保证说道:“月吟姐,你放心吧!我办事儿,你放心!”
沈月吟欣慰地对着田甜露出一个笑容,她庆幸这个时候,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坚实可靠的后盾。而此时,沈月吟的手机又是响了起来。沈月吟看着景祀的来电便是对着田甜柔声笑道:“田甜,这些任务两天内交给我就好了。不用太着急,今天也别加班了。”
田甜也是瞥见了沈月吟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她心中顿时一紧。看着沈月吟递来的温柔注视,她则是连连摆手说道:“没关系的,月吟姐,我会尽快交给你的。你有事儿就先去忙吧。我会将所有的灯光都关好再离开的。”
沈月吟抬起头蹙眉看着田甜,她的最后一句话……而田甜干笑几声,随后推着沈月吟的胳膊对她笑道:“月吟姐,你的电话。”
沈月吟这才回过神来,她接着电话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在进门之前狐疑地看向身后田甜的位置。只见,田甜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她淡淡地凝视着厉娜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么。“喂?喂~沈月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沈月吟被电话那头的景祀给喊回了神,她支支吾吾地对着景祀说道:“哦,听到了。那个……你下班了?”
“嗯,是啊。你呢?”
沈月吟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五点钟。于是,沈月吟对着景祀甜笑道:“嗯,准备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该不会是想要邀约吧?我跟你讲啊,你可是没有提前预约哦。”
“没关系,我就不信,你今天不下班了。”
沈月吟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背包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景祀凝声询问道:“你在楼下?那好,等我五分钟。”
“沈月吟……我……”景祀看着手机上通话已结束几个字便是有些无奈,他本想跟沈月吟说一说今天晚上要去见他父母的事儿,可沈月吟就将电话给挂了。景祀摇了摇头,他心道:罢了,还是见面说吧,见面说显得隆重一些,毕竟这不是儿戏。正想着,景祀就看到了一道俏丽的身影向着他狂奔而来。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分寸拿捏的刚刚好,既不浮夸,也不冷漠。就是一道悬在天边温度刚刚好的暖阳,温暖着人心,却又让人忘记了此时心中的严寒,亦或是犯愁。看着那道欢快的身影,景祀不由得张开了双手,他笑意浅浅地迎接着那个专属于他的阳光。当一道不小的力量冲进了景祀怀中的时候,景祀用他坚毅的胸膛稳稳地接住了沈月吟那个俏皮的身子。景祀双手环住沈月吟纤瘦的腰身,他将自己的脑袋正好卡在沈月吟那道透着香气的肩窝。景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要汲取她身上全部的芳香,回归到自己的身体。景祀忽然觉得,此时他一身的疲惫被沈月吟在怀中的一闹瞬时轻快了不少。景祀刚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想,这边沈月吟就开始念叨起来了。“景祀,还是你的怀抱温暖,哎,我先真想一直待在你的怀中不要出来面对这世间的险恶了,还有家里那些个烦心事儿。”
听着沈月吟叹息的声音,景祀将沈月吟从怀中扮过沈月吟的身子,他看着沈月吟那蹙着的眉头,不由得疑声询问道:“怎么了这是?今天工作不顺利了?你看你这个眉头皱的,都快成了白凯南的八点二十了!”
听到八点二十三个字,沈月吟不由得放下心中的忧愁,又是笑出了声。看着沈月吟掩嘴大笑的样子,景祀便是松了一口气,他一面抚摸着沈月吟那泛着红的小脸儿,一边对着沈月吟欣慰说道:“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我今天,看到了你和忆凉都笑了。不管怎么样,有微笑的信心,就有面对困境的勇气。所有的困难,最终都有一个解决的方式,就看你最后怎么选择了。”
听着景祀一套套的官方话语,不免有些苦笑。沈月吟摸着自己的小鼻子对着景祀调笑说道:“景祀啊,你这说教的本事还真是不错。不过你该向忆凉说一说啊,他现在才是最需要说教的时候。”
景祀耸了耸肩无奈说道:“我今天说了啊,我不光对他说教了一番。我还说了你不是他亲小姨的事情,我让他多多体谅你!”
“什么?你跟忆凉说了我的事儿?你怎么想的啊!”
“我今天说了啊,我不光对他说教了一番。我还说了你不是他亲小姨的事情,我让他多多体谅你!”
沈月吟瞬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的目光像是一道锋利的刀锋,嗖的刺进了景祀那脆弱的小心脏。在沈月吟的冷目相视之下,景祀不由得收紧了身上的衣服,而后他心虚地说道:“那个,你别担心啊,忆凉看起来挺好的,他没什么事儿。还跟我说要回去,看书温习功课呢!”
说着说着,景祀就低下了头,这谎话,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更何况是精明的沈月吟?而沈月吟确实是不信景祀的鬼话,说沈忆凉一点事儿没有,还回去看书温习功课?她要是能信,那才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呢!但此时,也是多说无益,沈月吟气哼哼地走到了景祀的车边,随后对着愣在原地的景祀怒声吼道:“开车啊,回家看看那个祖宗去!”
景祀立刻屁颠屁颠地走到主驾驶,大气也不敢出地驱车驶回墨馨香小区。路上,景祀时不时地偏头打量着一言不发沉默是金的沈月吟。景祀干笑着打破了这宁静的要死的空气,他随后叹着气对着沈月吟承认错误说:“对不起,沈月吟,我不知道,忆凉不知道你的事儿。我当时也是为了教育他,我不知道……”沈月吟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行了,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忆凉到底怎么样了。你啊,最好是祈祷着他的情况不会恶化,要不然啊,我跟你没完!”
景祀瞬时乖乖地闭上了嘴,他还是选择好好地开车,尽快解决沈忆凉的事情。本来,景祀还是想说今天晚上要参加宴会的事情。现在嘛……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当景祀驱车来到了墨馨香小区时,车刚一停,沈月吟就推门而出。景祀见此便紧忙停了车,锁了门,而后追着沈月吟跑上了五层。沈月吟急急忙忙拿着钥匙随即推门而入,她将钥匙丢在一旁,而后甩掉了鞋子光着脚就跑上了二楼。景祀一进门就看到了四处凌乱的鞋子和钥匙,景祀将钥匙挂到了架子上,又将沈月吟的鞋子端端正正地摆放好了,随后又提着沈月吟的粉兔子拖鞋走上了楼。景祀刚走了两个台阶,就迎面撞上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沈月吟。由于沈月吟没有穿拖鞋,又是放轻了脚步,于是景祀一个措手不及便向后退了两步,同时口中一阵惊呼。“天啊!”
沈月吟赶忙上前垫着脚捂着景祀那张着的血盆大口,她在景祀的耳边低声说道:“嘘嘘,憋说话!嘘嘘……”景祀张着嘴巴,木讷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沈月吟半搭在自己口中的那双手,而后又是摇了摇头。沈月吟看了看身后沈忆凉的那间屋子,随后拖着景祀下楼走到了客厅。沈月吟对着景祀眉飞色舞地比划说道:“景祀,景祀,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景祀不知道沈月吟看到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看到了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沈月吟。景祀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他将拖鞋放到了沈月吟的脚边,而后景祀抬起沈月吟冰冷的小脚放进了拖鞋之中,他这才站起身子,听着沈月吟那故意放低的说话声音。沈月吟兴奋地对着景祀的胸口就是一拳,她掩着嘴对着景祀语笑晏晏道:“景祀,你说得还真是没错,忆凉真的在学习耶~~他真的在书桌前温习功课呢!景祀,你快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而景祀的手还没有伸向沈月吟的胳膊,他的腰间就先是被一双不知名的小手给掐了一把肉。“啊!疼!唔……”景祀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又被沈月吟给捂住了嘴。看着景祀那痛苦的表情,沈月吟便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沈月吟长呼一口气,随后对着景祀笑着说道:“谢天谢地,忆凉终于是知道悔改了。诶,景祀,你到底跟忆凉说了什么?让他这么乖乖地坐下来看书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沈月吟,景祀则是淡淡一笑道:“怎么,不怪我告诉沈忆凉你的事儿了?”
沈月吟连连摇着头,兴奋的她不禁一下子跳到了景祀的身上,她双手环着景祀的脖子,并用双脚夹着景祀的腰身。沈月吟看着近在咫尺景祀那张俊俏的脸庞,便对他温柔笑道:“哎呀,你说得对,我以后都听你的。忆凉也听你,我也听!”
“什么听谁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