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生,我流产了……可是,陆哥哥都陪在绘雯姐姐那里……”“韩医生……”蔚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沉沉睡下,倒在桌子上。“安安?”
韩晟睿推推蔚安安,蔚安安咂咂嘴,却没有动。韩晟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恒,你的老婆在我这里买醉,你不来把她带走吗?”
陆一恒此刻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韩晟睿的电话,按下电源,直接中断了与那边的会议,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买醉?最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妈?”
陆一恒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这要问问你干的好事了,一句话快点过来,老子要下班睡觉!”
韩晟睿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切断了电话。五分钟后,陆一恒已经到了韩晟睿的办公室,看着喝的一塌糊涂的小女人,沉声问道:“她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她现在能喝酒?”
韩晟睿随手又拿起一瓶酒打开,一口气喝下半瓶,递给陆一恒说道:“一恒,你看清楚了,这是我自制的果酒,只醉人,不伤身的。”
陆一恒淡淡的眼神瞥了韩晟睿一眼,越过他,将外套披在蔚安安身上,抱起了熟睡的蔚安安,说道:“那也不行,下不为例。”
“哎哎,咱们可说清楚了,是你把我找过来的,还说什么自己最近事务比较多,我看分明是你不想陪人家。”
韩晟睿一把拉住陆一恒不让他走。陆一恒看了眼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一记眼刀扫过来,韩晟睿顿时觉得自己如置冰窟,周围寒冷无比。“OK,OK,我放手,我喝酒。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对安安做了什么,让她竟然整天闷闷不乐的。”
韩晟睿放开手,又坐下继续喝起酒来。“不用你管。”
陆一恒淡淡的开口,顿了顿,又开口问到,“现在她可以离开医院吗?”
“在陆宅也可以。”
韩晟睿回答道。一阵夜风吹来,怀里的小女人动了动,砸了砸嘴巴,似乎还在品尝美酒,又似乎在寻找舒服的位置睡觉,陆一恒又抱紧了两分,不再与韩晟睿废话,大步一迈就向车里走去。司机已经等在医院半天,恭敬的为陆一恒打开车门,陆一恒轻轻的将蔚安安放在车里,自己才坐了上去。“奇怪,我竟然把你看成了陆哥哥?韩医生,我已经出现幻觉了,怎么办?”
蔚安安拍拍自己的脸蛋,又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韩医生,我想见陆哥哥,好想他……”蔚安安似乎很伤心,低下来头,脸颊红红的。“想见他干什么?”
陆一恒伸出手来,想摸摸蔚安安的额头,吹了这么久的风,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我不和你说了,我们喝酒,咦?我们的酒呢?”
蔚安安看找不到自己的酒,就在车里不老实起来,到处乱动。“陆哥哥,不是,韩医生,你的酒呢?是不是藏在身上了?”
蔚安安双眼迷离,两个小脸蛋因为醉酒红彤彤的,似乎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韩晟睿。看不到桌子上的酒,就在陆一恒的身上找起来,陆一恒一时不查,蔚安安一只小手竟然探进了陆一恒的衣服里。陆一恒倒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作乱的小手,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敢摸别的男人?”
蔚安安这时哪里听得懂陆一恒说话,找不到酒,这时竟然撒起泼来,“韩医生你连一口酒都舍不得给我喝,快点把酒拿出来。”
陆一恒没说话,将蔚安安紧紧抱在怀里,一只大手箍住蔚安安的两只小手,不让她乱动。蔚安安这时却是彻底醉了起来,不住的扭动着身体,嘴巴里还不停的说:“我要喝酒,喝酒!陆哥哥不来看我,爸爸妈妈又不在身边,现在我要喝你一口酒怎么都这么小气。”
陆一恒见惯了这个女人乖巧的样子,从来也不抱怨什么,一时听她这么说,心里竟然柔软起来,放缓语速,轻柔的揉揉蔚安安的脑袋,即使知道这时候这个女人什么也听不懂,还是解释道:“最近公司事务比较多,没去看你。”
蔚安安这时却突然挣脱了陆一恒的禁锢,翻过身,一口咬在陆一恒的肩膀。“嘶……”陆一恒痛的皱了皱眉,一只手揽住蔚安安的腰不让她掉下去,掰起蔚安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蔚安安双眼氤氲着水汽,一脸无辜,丝毫不知错,倒映出陆一恒的脸,嘟嘟囔囔的说到:“喝酒……”“真想喝酒?”
陆一恒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眉一挑,邪邪一笑,说道,“让你喝酒……”然后将性感的薄唇覆了上去,攫取口中的甜蜜……这个女人,酒品这么差还喝酒,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在喝酒了。不一就到了陆宅,车子停下,陆一恒这才放开了怀中的人儿,旁边佣人自觉的替陆一恒打开车门。“让张婶准备醒酒汤。”
陆一恒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大步流星直接上了楼,将蔚安安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低声交代到:“你老实点。”
而自己则直接去浴室洗凉水澡。“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张婶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少爷,醒酒汤好了。”
“将醒酒汤喂给她。”
陆一恒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张婶闻言,手持醒酒汤,走到床边。陆一恒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蔚安安已经又呼呼大睡了,陆一恒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陆一恒没有再看她一眼,走出蔚安安的房间。“少奶奶,先起来把醒酒汤先喝了,不然明天头会疼。”
张婶手里端着醒酒汤,挖了一勺汤,试试温度,轻轻叫醒蔚安安。蔚安安没有醒,翻了个身,背朝张婶继续睡觉。半晌,张婶才艰难的将一碗醒酒汤一勺勺喂完。醒酒汤喂完,蔚安安也差不多清醒了,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可以哭,可以笑,她可以见到陆哥哥,现在梦醒了,又只剩下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