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蔚安安胆子有些大了,看准一个空位置,却没想到碰到了旁边的空酒瓶,叮当响了两声,蔚安安屏住了呼吸.倒在地上的大个子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继续睡着觉。蔚安安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迈着每一步,不把他们吵醒,但是天不遂人愿,蔚安安刚出了房间,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快醒醒,人都跑了,还睡!”
似乎是被她打晕的那个人醒了,蔚安安不再犹豫,抬起腿就向外飞奔而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蔚安安却从来没觉得它这么漫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蔚安安感觉自己的力气终于一丝也没有了,逃不出去了吗,蔚安安在心里想。路边的杂草划破了她的双脚,地上的小石子割破了她的脚掌,在路边留下了丝丝血迹,蔚安安似乎不知道一般,只知道,逃。只要看到人,就有救了,但是这里却像没有开发的原始社会,竟然看不到一个人。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蔚安安一个不小心跌倒,还没爬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抓住了头发,然后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臭娘们,你还想跑!还敢打晕我!”
一个男人揪住蔚安安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是刚才自己打晕的人。蔚安安心里有些好笑,打都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磕破了额头,血迹顺着她脸颊留了下来,脸色少了几分红润,多了一丝苍白,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了。蔚安安眯了眯眼,天很蓝,很漂亮。“行了,八哥,别弄死了。”
旁边长相文弱的书生模样的人笑着挥挥手,拦下了八哥的泄气行为。拿过绳子给蔚安安绑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一点不怜香惜玉。”
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没慢,甚至还用力抽了抽绳子,让绳子又紧了几分。蔚安安随后被塞到了车上,没有回到那个废弃的厂房,而是到了一个娱乐会所,路过一个包间时,蔚安安甚至听到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蔚安安被送到了一个VIP包厢里,就看见了那个男人,拍下自己耳环的男人。嘴巴被布条绑住,没办法出声,蔚安安就瞪着他看,眼里的愤怒呼之欲出。那个男人却似乎没有看到,举了举杯,旁边一个俏女郎识趣的为他又添了一些酒。那个男人摇摇手中的高脚杯,优雅的饮了一口酒,然后看向了蔚安安:“要来点吗?”
然后示意手下的人给蔚安安解开了嘴上的布条。蔚安安终于能够说话,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那个男人笑笑,又示意身边的人为她倒了一杯水,还说道:“蔚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竟然这么没礼貌,真是该死。”
一人走过来捏开蔚安安的嘴巴,将水硬灌了下去。蔚安安咳嗽了几声,嗓子却是舒服多了,开口问到:“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那人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说道:“蔚小姐觉得呢?”
身边的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似一滩水,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含笑将一颗葡萄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蔚安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你知不知道谢家?”
那个男人推开了身边的女人,走到蔚安安身边,蹲下来,看着她。“说话。”
谢其达开口,扭过蔚安安的头,让她看着自己。蔚安安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像一个黑色的漩涡,深不见底,似乎能将人吸引进去。蔚安安神情有些恍惚,片刻之后回过神来。“不知道。”
蔚安安忍者下巴的疼痛,别开头,艰难的开口。谢其达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能够逃脱他的催眠术,第一种是信念及其坚定的人,心里防御极强的人,但这种人一般要经过严格训练才能成功;另一种就是过于纯洁明亮的人,因为心里没有黑暗,心无杂物,自然也不会受到控制。而蔚安安很明显,属于后者。“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在哪,告诉我。”
谢其达拍拍手,走过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像。蔚安安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就惊呆了,竟然是陆哥哥三楼阁楼里的那个女人画像,当时没有看仔细,这时再看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看着那副画像,不知不觉陷入了沉静。蔚安安脸上的一瞬间的讶异没能逃脱男人的双眼,谢其达笑着说:“看来陆夫人真的知道什么了。”
蔚安安却是没有说话。一声陆夫人让蔚安安更加确定这些人就是冲着陆哥哥来的,当然什么都不能说。“现在选择沉默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你把你知道告诉我,我放你离开,不是很好吗?”
谢其达扬扬下巴,示意一个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