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废话嘛,当然是来帮忙了。我宴鸿羽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变。我说过,从今以后,你蔚安安的事,就是我宴鸿羽的事。”
宴鸿羽这话说的可谓是极度慷慨,要知道,这次蔚家所面临的危机,又岂是一般人能解决得了。即便是宴鸿羽要出这个头,唯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蔚父听了这话,整个人仿佛在顷刻间就来了精神,“宴总,这话当真?”
宴鸿羽毫不迟疑地说道:“当然。”
“你确定?你可知道蔚氏集团现在需要多少资金么。”
蔚父似乎对此有些不太相信。宴鸿羽一脸保证地说道:“伯父放心,只要是我宴鸿羽说过的话,从来都没变过。伯父,您尽管开口,需要多少钱。”
“恐怕没有三五亿,很难解决得了。”
蔚父一脸为难道。“三五亿?”
宴鸿羽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半点压力,“这样,我直接给你们十个亿,怎么样。”
“十亿?”
蔚父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对于钱这种事情,还有人主动给出更多的,这种情况,还真是极其少见的存在。即便是蔚父亲耳听到,还是显得不可置信,“宴总,这话我们还是不用说的这么早,我看,你还是需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让下面去准备。”
说着,宴鸿羽起身,走到一旁去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他这个电话是打给什么人,但没过多久,那人真的拿了钱,就直接来到了蔚家的大门外。宴鸿羽出门将那份来自于瑞士银行的本票文件拿到手,直接就交到了蔚父的手里。定睛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就是十个亿。“我的天!”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连蔚父都大吃了一惊。蔚父可不是那种没见过钱的男人,再多的钱他都见过。可这钱,竟然是宴鸿羽在没有给出任何条件的前提下,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的,这还真是让蔚父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了,伯父,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开心?”
宴鸿羽那么精明,自然能从蔚父的神色中看到那一丝激动与紧张。当然了,蔚父的紧张大于激动。“这钱…”蔚父捧着那份文件,双手颤抖地说道:“宴总,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要求。”
“要求?我没有说有要求啊。”
宴鸿羽也是生意人,但生意人是大家给他的身份,其实他很多时候做事的方式,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样子,活脱脱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纨绔子弟。“可是…”可是蔚父是生意人,他知道,生意人做事,往往都是有来才有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于他这种传统的生意人来说,心理上多少有些难于接受。“伯父,你就别再多想了,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要是还有别的需要,随时都可以联络我。”
说完,宴鸿羽便是大步的离开了蔚家。在宴鸿羽走后,蔚父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安安,你过来。”
原本,蔚安安坐在沙发上,对于这件事情,她始终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坏了大事。但终究,她还是无法逃避的。听到蔚父的呵斥之声,她迅速站起身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似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问:“爸,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宴鸿羽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给我们十个亿的资金,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一恒的事情!”
蔚父这话,还真是冤枉了蔚安安。“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在您的眼里,我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么。”
蔚安安气得一下子就哭了。这种时候,对于蔚安安来说,那是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她虽然曾经想过要离开陆一恒,但即便是离开了,她也没有想过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女不事二夫。她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女人,决计做不出那等龌龊之事。蔚父的愤怒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收敛,反而是狠狠将那份文件丢在地上,大声道:“那你说,他宴鸿羽凭什么要给我们十个亿,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爸,你怎么了,难道有人愿意帮忙,这不好么。”
蔚安安哭着问道。“有人帮忙是好,但宴鸿羽跟我们非亲非故,我们凭什么要他帮忙。”
“我…”蔚父在这件事情之上,的确是显得极为迂腐的。而且,他身为一个父亲,难免的还是有些感情用事。本来说,作为商人,有人给予十亿资金的支持,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可他的行为准则,似乎也跟平常的商人有着极大的不同。就在他们父女两人僵持不下之际,蔚母终于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文件,一步步走到蔚父的身边,攥着蔚父的胳膊,说道:“她爸,不管怎么样,安安这次也是立了功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安安是女孩子,可经不起你这么说!”
“我!”
蔚父似乎还要发火,看到蔚母手中的那份文件,竟是愤怒的直接抢过来撕成了碎片。要是这份文件无法兑现,那么就跟废纸一样。现在撕成了碎片,显然也就没办法兑现了。见此一幕,蔚安安心如刀绞,“爸,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
她依然是哭着问道。蔚父今天是丝毫没有心软,“你现在给陆一恒打电话,这件事情,他身为蔚家的女婿,理应让他来帮忙,而不是宴鸿羽一个外人。”
“可是…”蔚安安知道,陆家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而且,陆一恒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让她去求陆一恒,她始终觉得,那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可是什么,让你打个电话就有那么难么。”
蔚父大声道。“唉…”蔚安安心情复杂地叹息一声,既然蔚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也没办法不打这个电话。“嘟…嘟…嘟…”三响以后,电话接通了。“喂,安安吗?”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而且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顾绘雯。蔚安安眉心一蹙,问道:“绘雯姐,陆哥哥在吗,可以让他接下电话吗?”
“哦…一恒在洗澡,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绘雯这话,明显就是在给蔚安安一种暗示。蔚安安不是傻子,她当然能想到更深的那个层面。“那好,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蔚安安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出来,旋即挂断电话,走到蔚父的面前,歉意说道:“对不起,爸爸,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