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看清楚以后,竟发现这个人是蒋铭为。“蒋少,你!”
她狠狠把蒋铭为推开。“哐当!”
身后的花瓶被蒋铭为的身体撞碎。而这声音,原本应该很近,却仿佛在一瞬之间就变得很远。蔚安安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被某种力量承托起来,平放在了虚空之上。她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定是梦!她清醒地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于是,她就任由后面发生的一切自主的进展,无论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是想到什么,她都不再紧张。……天色,终于真正的亮了。悠悠的启开双目,突然发现陆一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今天早上,的确有些不太寻常。陆一恒一般不会在这么一大清早的时候,依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毕竟,他们结婚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七年之痒,是没一对夫妻都会经历的事情。可突然从陆一恒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意与关切,这反而让蔚安安感到很不适应。“怎么了?”
她好奇地问。陆一恒摇了摇头道:“不对劲,你是不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你怎么知道的?”
蔚安安问。“你看看你的手。”
陆一恒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原来,蔚安安的手,一直都放在他身体的某个关键部位。这也是陆一恒为什么一直都抱着她的原因?最后一个梦境,似乎正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不起!”
她立刻放了手,一脸羞红地转过就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陆一恒一脸坏笑地跟了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看着镜子的方向,而且彼此的眼睛,竟是透过镜子折射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蔚安安的手猛然一抖,手里的牙刷都掉在了地上。想起昨天晚上,还梦到过陆一恒刷牙的场景。但是,她走进卫生间,所看到的,竟然不是陆一恒,而是顾绘雯。七年了!他们结婚,已经足足七年的时间了。七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的矛盾,但也有过许多同仇敌忾的时候。透过一眼眼神,他们都能看穿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此刻,陆一恒的心里一定在想做坏事了。“好啦,我们还是先去上班吧。”
蔚安安道。“上班?”
陆一恒一脸戏谑地笑着说道:“上什么班,你不知道,我们放了三天假么。”
对哦。今天是清明节。陆氏集团,放了三天的假期。而恒景娱乐,也跟着放了三天的假。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可以不去思考公司里的琐事,可以尽情的放纵自己。刷完了牙,她一步步走到陆一恒的跟前,问道:“那你说吧,你想去哪儿?”
“还记得NT酒店么?”
“NT酒店?”
蔚安安一脸错愕地望着陆一恒,“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NT酒店最近又换了一个地方,就在附近。”
陆一恒道。“附近?”
蔚安安问:“在哪儿呢?”
“在蒋铭为他们家隔壁。”
“啊?”
蔚安安一听,总觉得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样子,昨天晚上之所以会再一次做那么奇怪的梦,很可能就是跟NT酒店有关。“听说现在NT酒店的老板是谢仪,安安,我们要不要去拜会一下?”
陆一恒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提议?蔚安安对此表示很不理解。她不想跟谢氏集团的任何人有接触,包括谢仪。虽然说谢仪没有对蔚家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她毕竟是谢启山的妹妹。于是,她一脸冰冷地说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一起去吧。”
陆一恒很热情地邀请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难道你就不想去探探虚实?”
陆一恒的说法,自然不会有错。蔚安安还在犹豫。然而,陆一恒已经把接下来要换的衣服,直接丢到了她的手里。“来,换上吧。”
“可是……”“别可是了,先去看看再说。”
陆一恒已经替她做了决定。做妻子的,有时候也得顺从一下自己的丈夫。见陆一恒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再继续拒绝的话,只怕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无奈,只能按照陆一恒的意思,换上了那套衣服。穿上以后,在镜子面前晃了晃,这才发现,那是一套深黑色的西装,而且手臂上还挂着一条黑布。“这是……”用这样的姿态去见谢仪,不是触谢仪的霉头么?只怕还没有见到谢仪本人,就已经被NT酒店的保安给轰出来了。“别怕,我们就这样去。”
陆一恒从衣帽间里走出来,也穿了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原来,陆一恒此去,也并不是带着什么好意的。两个人这样穿着,正要出门,被老爷子撞个正着。“咳咳咳!”
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的咳嗽病也是越来越厉害了。见到他们两人穿成这个样子出门,禁不住上前问了一句。“陆一恒,安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问。蔚安安一直对老爷子心怀感激,要不是老爷子对她好,只怕她早就已经没有家,早就已经成为一个流浪者了。她弯腰给老爷子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怕他勒着,便是刻意的送了送。“爷爷,我们是去见一个朋友的。”
蔚安安也不想直说。老爷子拍着蔚安安的肩膀说道:“跟爷爷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哪有人见朋友穿成这样的。”
见瞒不过去,蔚安安就坦诚说道:“其实是这样的,爷爷,我们打算去见一见谢仪。”
“谢仪?”
老爷子一阵回忆,“如果没记错的话,谢仪应该是谢启山的妹妹吧?”
“嗯。”
蔚安安点头承认,“这几天谢仪把她的酒店搬到附近来了,我怀疑她这么做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就打算跟陆哥哥一起过去看个究竟。”
“好!”
老爷子闻言,也并不反对,“谢家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既然他们敢来,我们也不能畏首畏尾。该去,而且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