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微笑着看着这三个人,眼眸里染上了暖色。都说女人的柔和之色可以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和平。果真不假,蔚安安脸上的柔和之色落入陆一恒的眼里,他眼眸深处蕴含着一种源自心底的情愫。孩子们又回去玩了,陆一恒揽着蔚安安走进客厅。方小姐此刻竟然在客厅里面安稳地坐着,看到陆一恒和蔚安安回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站起身来也没有打声招呼就离开。不过,她在门口处驻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她起身离开的刹那沙发上掉下来一张照片,飘然地落在地上反扣着,看不见照片里面的人物。陆一恒再见方小姐倍感尴尬,也就没有提醒她遗落下东西这件事情。蔚安安因为猜测到那蛊毒是方小姐亲手制出来,又给陆一恒下的蛊,见到方小姐心里就堵得慌,也就不想多看她一眼。进到客厅来,蔚安安径直穿过客厅回卧室去了,留下方小姐和陆一恒在客厅里。陆一恒沉默不语,也不看方小姐,他真心不知道如何开口。有心想把在医院里思考的那些话都说出来,却没有找到话题可以引出这话来。方小姐眸光有些幽怨地锁住陆一恒,强挤出一点笑意,却又过于勉强。最后抛下一句话:“最近,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
随即她就匆匆离去。“等等!”
陆一恒迫不得已叫住她。方小姐心中窃喜,瞬间收步,身子就停在门侧。“我有个地方可以为方小姐避难。”
陆一恒顿住,等着方小姐的回答。方小姐:“……”她想听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一句挽留的话,哪怕一个字也可以。她原本不想知道他说的地方是哪里,却拨不动脚步。于是方小姐就立在那里不动,不过也没有说话。陆一恒以为她在等着他的下文,停顿一会儿,就接着又说道:“西湖翠苑,有一套房子,清静,很适合你去居住。可以配几个佣人。”
陆一恒简单地陈述着这件事情,语气里不带任何色彩。本想拒绝,不知道怎么了,她却答应下来。“钥匙,佣人一会儿送到你的房间里。”
陆一恒交代完这件事情,提步也离开客厅。方小姐依靠在门口,看见陆一恒的背影心凉了半截,他到底还是认准了蔚安安,咬咬牙她转身回房间去。没过多久,佣人送来西湖翠苑的钥匙和几个佣人的名单。方小姐收下钥匙把佣人的名单给退掉。她不必多加佣人,想必西湖翠苑也有看屋照顾院的人,就足够了。既然说走,那她立刻就启程。陆一恒接到方小姐离去的消息不觉得意外。倒是蔚安安感到好生奇怪,她就这么离开真正不符合她的xing格。不过,蔚安安也没有对此事做过任何评价。方小姐主动离开这说明是件好事,她高兴才对。无法相处的人还是早早分开,对大家来说都是个不错的抉择。不是说和方小姐的人相处不了,而是她的那颗一直惦念着陆一恒的心使蔚安安无法承受。陆一恒的脸色呈现出一丝的尴尬。只要提到方小姐的名字他就是这种感觉。还好,蔚安安从不提起这件事情,说话尽量绕开这个话题,就连“中蛊”二字她都能不提都不提。可是,陆一恒却发现蔚安安在查找着有关蛊毒的资料。知道她是为了早日能够治愈他的病而在寻找更好的方法。原本两个人打算在卧室小憩一会儿,陆一恒的手机响了,接听电话后,才知道是蔚安安的手机送到,问是送到集团还是送到别墅。“别墅。”
陆一恒立即答道。蔚安安颇感惊讶,真心是够速度。“一恒,这手机能和原来的质量一样吗?”
她有些担心。她有恋旧情怀,毕竟用惯了原来的手机,她并不期待这款新手机。然而,这款手机被送至陆家别墅后,外包装的确夺人眼球。夫妻二人是在前厅接收到这款手机的。蔚安安觉得卧室和客厅有些乱,让佣人们打扫一番。因而两个人来到前厅,手机包装盒看上去大气高端,任谁看到都会很动心。大概一部分女人对于这些奢侈品特别上心,可是,蔚安安却不。不过,身为陆家的总裁夫人,她还真心就得用这些奢侈品。陆一恒强调让她亲手拆封。拗不过他,她只得一层一层地剥去包装盒。手机展现在蔚安安的眼前的那一瞬,竟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不就是她原有的那款手机吗?陆一恒的眸子里面闪着一丝欣慰,捕捉到蔚安安的诧异算是放心了。他因为太了解蔚安安的恋旧情怀,订购手机时也没有换品牌,更没有换款式。原版原型定制的,看来他这个决策是正确的,不管他们夫妻原来关系如何,现在他可是宠溺着她,凡事都由着她的xing子来。“一恒,……”得,一听她这么激动地声音就知道她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双手深情地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熟练地装手机卡,开机,随后还调好镜头摆了个pose。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按,陆一恒和蔚安安就定格在小小的屏幕里。蔚安安在照片上写下几行字,陆一恒感觉特开心。她竟然在照片上写着:十几年前的大男孩和那个爱哭的女孩修成正果!她举起手机来在他眼前一晃,“陆一恒,我爱你!”
陆一恒的情绪也被她给调动起来,夫妻二人又相拥在一处。良久,良久他都处于回忆中,他就是那个大男孩……哈哈哈一个佣人送来一张请柬,猩红的颜色,很是扎眼。又有应酬了,蔚安安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又在摆什么龙门阵。“我不舒服,说好了我可不去。”
蔚安安声音的确透着疲惫。“看看是哪家,能推的我也不去。”
自从和蔚安安复合以来,陆一恒很少出去应酬。除非商业应酬他不得不去捧个人场,其他的一律推掉。那些个名媛望族们约他几次不成之后,也就不再自找没趣。说到底,人家陆一恒的心都被蔚安安给拴住了,哪还有心思再去酒会和夜总会去瞎混。于是,他很少接到这样子的请帖。“安安,猜猜这能是谁?”
陆一恒喜欢和蔚安安做这类游戏。蔚安安的嘴角上扬,很不屑地说:“赌什么?”
又是赌!在蔚安安面前他几乎是逢赌必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