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哲也看似闲逛,实则不然他每走过一条街,暗中将街道上是否有士兵牢记于心,越是靠近那座巨大的雕像,守卫就更加的多同时也更加密集。 那座雕像显得极其的压抑,明明只是一座神像,却散发着一股莫名肃杀的气氛,总是能让路过的人对此不寒而栗。 若是细细打量,能够看到上面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神之眼,看来雷电将军颁布的眼狩令得来的神之眼,全部汇集于此。 其名为千手百眼神像,被视作稻妻永恒的象征。 神像的旁边就是天领奉行的府邸九条家的所在地,而更深处就是天守阁,那里是雷电将军的所在地。 白浪哲也并没有做过多的逗留,就像一个正常的旅客一般,四处打量这尊屹立的千手百眼神像。 这让一旁的士兵的嘴里冒出了乡巴佬的字眼,似乎对白浪哲也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屑,表情之中的傲慢没有丝毫要隐藏的意思。 看着白浪哲也俊美的模样,内心不由得生出几分嫉妒…… 内心不甘的他,也只能占得几句口舌之快,这般怨天尤人可见这里的幕府士兵素质几何,让人难免感到堪忧…… 一两句的抱怨倒也是能够理解,但是将情绪带入工作之中难免有些不适合,一般人也不会去招惹这些幕府士兵,若是被找茬的话,即使没做什么也会被强行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观光完毕的白浪哲也选择了离开,直接原路返回,街道两侧的各色店铺吆喝着,不少妇人少女见到俊美的白浪哲也开始窃窃私语,讨论其中。 更是有甚者选择直接上前搭讪,毕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是成功了自然是赚大,失败了也没有什么。 面对小姑娘们上前搭话,白浪哲也依旧选择了拒绝她们,其中之一的理由自然是对她们没有感觉,其二他现在作为潜伏者待在稻妻城内,若是如此引人注目,定然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他的行动,最坏的情况下说不定会被幕府士兵给盯上,那样的话就显然得不偿失了。 再次路过神里家的茶室,白浪哲也在周围一圈打听一番之后,也是知道了这间茶室的名字的,木漏茶室。 木漏茶室是社奉行神里家的私人茶室,除了社奉行的人之外,只有持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 其余的人恕不能招待,就算是幕府士兵天领奉行的人,也不能直接进入搜查,也算是作为三奉行之一的特权。 茶室外,身穿和服的小姐姐依旧停在门口,娴熟端庄的模样仿佛一点也不无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就美如画卷一般,要不是知道她是社奉行的人,恐怕一般的富家公子早就上前搭上去了。 作为三奉行之一的社奉行,虽然前代家主因犯事而逝,神里家的势头也大不如从前,三奉行之中也是垫底的存在,不过当代家主神里绫人颇有几分本事,在稻妻城内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寻常人家与商会是不敢招惹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连累亲属。 众所周知三大奉行都直接服务于听从雷电将军,挑衅奉行等同于挑衅雷电将军,挑衅雷神的权威与稻妻的永恒,要知道雷电将军那无想的一刀极为天罚。 对此这个拒绝外人的木漏茶室,白浪哲也并没有展现出多余的兴趣,知道这里是神里家社奉行的地盘即可。 珊瑚宫心海给予自己的任务是打探情报,以及查看安插在鸣神岛上的眼线情况,眼线失去联系,想必是被发现。 不过就算是天领奉行那些人,将反抗军的眼线揪了出来,珊瑚宫心海判断大概率不会直接灭口,尤其是九条裟罗那个女人,她会想尽办法从他们嘴里得到有关反叛军的情报…… 尤其是那个最近活跃在战场上的鬼武士,毕竟她可是差一点就被那家伙给解决掉了,要不是她的作为天狗一族直觉足够敏锐,不然这会九天家或许已经在举办葬礼。 …… 在稻妻城呆了几日,虽然他对外解释自己是做生意的,好在也没有人去怀疑。 白浪哲也想要低调行事,但是只要他每次一出旅馆,总会被稻妻城内各路小姐纠缠,果然长得太好看也不全是一件好事情,弄得他每次出门都只能走旅馆的后门,而且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生怕被别人给发现咯。 街道上,自从稻妻锁国令的颁布,就连冒险家的行动也受到不小的限制,由于神无冢正在打仗,而且前不久还吃了一场败仗,导致了战线被回退,天领奉行问责责罚了不少将士,就连大将九条裟罗也免除不了。 街道上,白浪哲也嘴里嚼着干巴的鱿鱼须靠在巷子里,天领奉行这一次集结了不少士兵,看来是势要将战线推进,是个不错的情报,看来得将这个消息传回所在神无冢反抗军,这也算是自己的任务之一。 避开人群的白浪哲也来到一家饭馆,在核对完暗号之后,店主人也是探出脑袋确认周围没有跟踪的人员,连忙将店铺关闭,随后领着白浪哲也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全是反抗军的成员,他们被珊瑚宫心海安排在稻妻城做情报工作,他们也是收到反抗军的消息,鬼武士亲自到稻妻城进行迎接任务。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鬼武士啊!让幕府军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真人就在他们的面前,叫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白浪大人,情报已经通过信鸽送回给神无冢的反抗军了。”
白浪哲也伸出手将嘴里的鱿鱼须取出,先是瞥了一眼这些毕恭毕敬的人,长舒一口之后无奈地问道:“现在知道被关押的人在哪了吗?”
“是的白浪大人,安插在幕府军的眼线都被羁押在地牢之中,我们已经搞清楚,就在幕府的监狱里……但是最近查得很严,具体在什么位置暂且还不清楚。”
白浪哲也缓缓起身,将鱿鱼须重新叼在嘴里。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