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包花，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苏韵低头看着花束中凌乱的满天星和被他细心剪掉尖刺的玫瑰，扬起明媚的笑容，将花束抱在怀中，走到刚包好花卉的老板跟前，掏出手机。“老板，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吗？”
覃亦程的第一次，必须留个纪念。“别拍，这么丑……”覃亦程着急追过去，却被苏韵一把扯掉口罩，拉到她身边站着。抱着花束，她靠近了他，满脸幸福笑容地靠在他的胸膛，让老板赶紧拍照。垂眸望着抵在身前的小脑袋，覃亦程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搂着她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咔嚓。”
拍完照，付了钱，苏韵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拉着覃亦程走出花档。口罩被她扔了，她说现在每个人都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没人会注意他的，就像他们的眼中看不见别人一样。她还说，被拍到就被拍到吧，只要在一起开心，其他事都不重要了。有阳光，一起晒，有风雨，一起扛。她的话刺激得覃亦程心脏狂跳，牵着她的手站在花档门口，泼墨盈满激动和柔情，当即情难自禁，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起了她的唇瓣。这是她给他的，最好的新年礼物。“咔嚓。”
花档老板忍不住替他们拍摄了照片，人潮汹涌的花街里，深情拥吻的情侣，画面太过美好。苏韵羞赧地推开他，兀自钻进人群。这么多人看着……覃亦程眼角眉梢尽是狂喜，抬手冲后方做了个手势，顺手买了串糖葫芦，直追苏韵的步伐。花档老板正准备将照片发上朋友圈感慨年轻真好，忽然眼前一黑。抬头，一堵高大的人墙站在他半米开外的地方。男人身着西装，耳上戴了个蓝牙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老板手一颤，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买买花？”
男人脸色不变，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举到老板面前：“买照片。”
“啊？”
老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男人将钞票塞进老板手中，抢过手机，打开蓝牙将刚才老板拍摄的照片发送到自己手机上，末了，顺手把老板刚拍的照片全部清理掉。把手机还给他，男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留下花档老板在风中凌乱。What？那头覃亦程追上苏韵，搂着她的腰，将冰糖葫芦往她面前一递：“小时候有没有吃过这个？”
这可是花街上每年都会看见的小吃。看着眼前的糖葫芦，苏韵愣了几秒，接了过来。“你今年不回覃家吗？”
“不回，我妈去避寒了，她怕冷。”
往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一块去的，如今覃家老爷走了，顾笙笙只好约着几个好姐妹一起去了。这种中年妇女的联谊，他还是不参加为妙。“尝尝看好不好吃。”
望着硕大的糖葫芦，苏韵咬下一颗，吃了几口，略微蹙眉道：“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了。”
也许是长大了，又或者是心境不一样了，尝起来味道都变了。“再吃一颗。”
苏韵狐疑，但还是听话地咬下一颗。只是这颗糖葫芦还未吃进嘴里，嘴皮子就被绵柔碰到，紧接着咬在唇上的糖葫芦落入了某个男人的口中。“嗯……比小时候好吃多了。”
“不要脸的。”
“要脸那玩意干啥？有媳妇就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