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锦衾言此刻听见了白锦初内心的吐槽,脸上的笑意应当是会崩不住的吧。锦衾言与白锦初俩人之间也差不多就是眼神互动吧,俩人之间现在并未言语,这落在周围人的眼中,自然就是俩人的默契养成,所以即便有千言万语,也是不需要什么言语的,只需要眼神便可以确定了。白锦初若是知晓此刻这些人的想法,她应该是只能呵呵以对吧,有些时候脑补太多是病,得治才行。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想法,程炽瞧着他们之间的小互动,自然心下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碍于周围的场面,他却是不能有太过的反应,只能冷冷的瞧着白锦初那边的动静,同时,在心底暗暗祈祷着,锦衾言最好是不要有太过的举动,不然他也不太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吧。白锦初就在离他的不远处,可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此刻的白锦初却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天晓得,这些天,他为了忍住见她的冲动,费了多大的心力,今日,好不容易得此一见,却是连打个招呼都不成。这叫程炽如何不痛苦呢?再一想起程远山口口声声说的,锦衾言与白锦初俩人真心相爱,现在已然是相守的状态,程炽就不免感到有些心里不舒服,似乎这些年他所做的就完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吧。虽然程炽心里也明白,程远山的话不过是他们精心安排的一部分罢了,不过他心里总有些不安,似乎从今天起,一切都会完全不一样吧,她心底的那个姑娘可能就会真的离自己而去。如是想着,程炽望着白锦初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忧伤了起来。而程炽这一切的变化,洛珈都是瞧在了眼里,心下微微为程炽感到叹息,程炽对于白锦初的感情,洛珈自然也是清楚的,与自己订婚,貌似也是因为那个叫白锦初的女孩吧。与自己相比,那个叫白锦初的女孩,已经算的上很幸运了,幸运的让人羡慕,有一个人愿意为她牺牲如此,却还是无怨无悔的。洛珈深呼吸了一口气,程炽,你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洛珈的话让程炽略微回神,待反应过来洛珈口中的意思,有些吃惊的望着她,讶异的眼神仿佛在无声的询问着她,刚才她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洛珈微微一笑,程炽,你放心,我们的婚约随时都是可以取消的,我不绑住你,自然你也是不能绑住我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听着洛珈的话,程炽微微一愣,不会互相被绑住的婚约,在洛珈眼里,是这样看待他们两人现在的状况吗,程炽微微沉吟,好像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明白的,只是洛珈,这件事对于我倒是好说,只是你的话,你们家里会如何看待呢?还有你的那个姑姑洛简,我看她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姑姑?听闻程炽直接提起了洛家人,洛珈心下不禁自嘲起来,看吧,连外人都知道洛家的这些人很麻烦。不过,有句话程炽说的却是不对,整个洛家,最好对付的,便是这个所谓的她姑姑吧,洛简这个人,生来就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有些小聪明,但是却没有什么大作为,不然为何每次她要做事时,自家父亲都会派韩柯来守着,不过也只是怕她会出错罢了。而自己的婚事嘛,想来她们家,除了自己那个比较护短的母亲会真正关心外,其他的人应当只是有用处就用,没有便随便如何折腾都是可以的吧。其实这次答应会配合锦衾言他们的这次计划,洛珈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如何能给洛家找不痛快,她便是乐意的。从小到大,她做的这些事,可不少,但是每次都是不动声色的,唯有这次,她的这次行为应该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反抗洛家吧。洛珈也不知为何,当锦衾言对自己说起这个提议之时,她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此刻远离了京城,身处S市,自己的胆子也不由得大了些吧想着自家父亲会气急败坏的模样,洛珈心底就止不住的开心。她厌恶极了自家父亲,自她在自己十岁时看见父亲在母亲背后露出的刻骨恨意,她从那天起,每次见自己父亲都有些心悸,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会这样讨厌母亲,她有时候也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可是她却看得出来,那些年里,母亲心底是极喜欢父亲的,所以,她不忍心将这些事告诉母亲,不想惹得她伤心。所以,在她渐渐可以有所作为之时,她便会做一些刻意针对洛家之事,但是在做的同时,她却也不得不保持小心翼翼,她希望自家父亲可以知道,却又害怕他知道,就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中度过了好些年,也就养成了她现在这幅模样。这些年她的手段稍微放轻了些,她察觉到自家母亲好像也是对父亲失望了的模样,她不禁有些欢喜,这样她们俩就可以站在同一战线了吧,她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质问父亲,这些年来对于母亲的恨意从何而来,而他手中时常拿着的照片中的人又是谁。没错,洛珈这些年一直都认为自家父亲是因为对另一个女子恋恋不忘,而那个女子说不定还与母亲有所牵扯,所以,他们两人之间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她父亲也就连对着她,也是喜欢不起来的,她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与自家父亲单独相处过的经历,哪怕是对自己训斥也是不曾有过的。在家里,自家父亲对于自己最常见的状态,便是无视吧,外人很多瞧着自己是洛家的,会很羡慕,可是只有身处于洛家才会知道,呆在洛家是有多压抑。除了母亲,不,有时候就连自己母亲也会因为父亲的事情变得有些神经质,洛珈在洛家的状态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