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没想到公茹玉居然会这么来问自己，抬起头对上她带着某些期许又充满倔强的眸子，苏季凉又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一本正经地盯着苏季凉，而看着他躲躲闪闪的样子，公茹玉虽然还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最终，小丫头也就只是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说话了。“其实……是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在等待自己勇气值CD时间都过了之后，苏季凉才飞快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哎？”
又重新抬起头，看着苏季凉一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眼神恍恍惚惚的样子，公茹玉觉得他可能是已经喝醉了——喝得太醉了。又点了点头，苏季凉在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已经被自己转了多少圈儿之后将其一饮而尽：“虽然她也不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艾比那样的女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不像艾比那样毒舌又欺负人？”
借着酒劲儿，公茹玉说话也渐渐地放开了，也开始揶揄起了苏季凉。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稍作停留地比划了一个否定的手势，苏季凉笑道：“她不像艾比那样的会梳洗打扮，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是一个一看上去就觉得特别舒心的女孩儿。”
“……”“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呢……”“善良没用，”低头苦笑，公茹玉虽然忘记了这句话当时是谁说给自己的，但是现在却脱口而出，“你得漂亮。”
“漂亮没用，”放下酒杯，苏季凉靠在椅子上看着公茹玉，“你得有本事。”
“哼……”不服地哼唧了一声，公茹玉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比女人漂亮还有用，“漂亮是女人的财富。”
“漂亮不是财富，是资本。”
“有区别么？”
翻了个白眼，公茹玉趴在桌子上看着苏季凉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脸颊——好可爱……这样温柔的人儿，也能当霸道总裁么？看起来就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啊！微微颔首，苏季凉只是留个她一个很有哲理的话：“以后你就懂了。”
以后……这两个字儿，公茹玉不知道自己已经听了多少遍了…………最讨厌“以后”了！我只想把握“现在”！宁愿活得像烟火一样一闪而过却绚烂多彩，也不要活得像是蜡烛那样温温和和又备受折磨！抿了抿嘴，公茹玉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得，还是因为在憋眼泪儿：“苏总是一个着眼未来的人，还是一个会把握现在的人呢？”
“这个嘛……”回想着这个问题，苏季凉的脑海里一直有那个娇小的身影——“我大概是一个……沉迷于过去的人吧……”“为什么这么说？”
不解地看着苏季凉，公茹玉丝毫都没有从苏季凉的身上看出他对过去的眷恋——在商场上杀伐决绝，说话的时候又温文尔雅，总是能够把握时机的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沉迷于过去呢？四目相对，两个人这么彼此对视着，近乎是同时地叹了口气儿，然后又同时埋头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