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苏总。”
嘴上条件反射使得答应道,但是公卓然的心里却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已经让茹玉受了一次伤,还要再在伤口上撒一把盐么?本来想在餐厅里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茹玉,但是一中午了,公卓然都没有在那里看到她,打电话那个女人也不接,公卓然还真是着实着急,实在没有办法,就打给了任片然,而正巧的是此时顾杰匆匆赶回公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个任片然,不过是一个小秘书,居然一直推脱不肯签合同,这下我找了江胖子,我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喂?”
“听说你diss了我们顾总,真的假的?”
电话刚接通,公卓然难得开了一回任片然的玩笑。“Diss他?”
不屑地笑笑,任片然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椅背上,“我这是好心好意在教你们顾总做人,把教室里没有教给他的东西,现在免费告诉他。”
“我找不到茹玉了,”直入主题,似乎公家两姐妹从来都没把任片然当过外人,拜托他帮忙的时候从来都不说客套话,有时候任片然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这一点刚到高兴,“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你俩不是一个公司的么……”任片然还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在那两个白眼狼的眼里就是哆啦A梦,出了什么事情都找他,现在自己的妹妹失踪了居然也找他。“……”而听着电话那头突然不出声音了,任片然又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了,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出什么事情了么?”
“安小姐的伤还没有好,下一周苏总的订婚仪式上,恐怕还要茹玉帮忙。”
“安澜就不能自己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么?”
任片然有些生气了,“安吉拉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现在她这个样子出来,肯定不会给自己招黑,反而还会博得一众同情,干嘛藏着掖着!”
“安小姐是职业模特,她的腿做了手术这种事情被公开的话……你要知道,美丽是她的一切,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疤。也许我们看到的是安澜在维护安吉拉,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我们不过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儿,公卓然直怪自己太笨,根本看不透其中的纷繁复杂:“我们不过是个跑腿的。”
“……”任片然沉吟了一下,听了公卓然的话,他渐渐直起身子,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在为安澜这么残忍地对待公茹玉而打抱不平,但是,公卓然可是公茹玉的姐姐,这种事情,她应该比自己还要着急才对啊。“公卓然,”抬头看了看表,正是午休的时候,任片然问了句,“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最近,我也挺烦心的。”
“还真是少见啊,”歪着脑袋把自己手提包里的钱包拿出来塞进抽屉里,公卓然可不想做买单的那一个,“几点,在哪儿?”
一杯意大利浓缩一杯卡布奇诺,公卓然拿着小勺不停地在杯子里搅和着:“您老人家现在可是江老总面前的红人儿,明明是专门搞信息安全工程的,现在成了跟我一样的秘书,有什么好烦心的?”
“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任片然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秘书,总感觉像自己是江老总的宠物,“我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给张总帮忙,把顾杰的这单生意搞定而已。”
“这不是很明显了么,”眯了眯眼,公卓然不明白为什么任片然他看不透呢,“江老总虽然和苏总是同学,但他是在职场上打拼了十年之后才去那里进修的。是靠着自己的才华被董事会提拔起来,作为一个钻石王老五,他连个私生子都没有,这个位置他给不了别人,只能给你啊!”
“你说什么胡话呢!”
把自己手中的巧克力丢进了公卓然的卡布奇诺里,任片然白了她一眼。而也正是他这一眼,让任片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公卓然好像也是可以换脸的样子……既然公茹玉还有苏季凉的事情要操心的话,不如我就找公卓然来帮忙好了。“你——”眯着眼睛左右歪了歪脑袋,任片然问道,“能帮我个忙么?”
“你能帮我个忙么?”
与此同时,就在迟馨准备稍微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的时候,一组的组长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艾比部长让我下午开会之前把要用到的所有PPT和word整理到文件夹里,我有点儿感冒,需要休息一会儿,迟馨你能帮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