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算了。换谁老婆愿意自己的老公留前任女友在家过夜?你就理解一下乔太太吧!”
杰妮脸上带着温柔的神色,搂过沈婉婷轻声安慰着。苏暖暖心下一紧,吃惊的抬眸朝着杰妮看了过去。多么漂亮的补刀。这完全就是要把她往死里冤枉。她知道,现在自己就算说破嘴估计乔以森也不会相信了。“对不起,阿森,我、我没想过这么多。”
沈婉婷又抹了一把眼泪,可怜的看向乔以森说道:“杰妮,我们走!免得让阿森为难。”
沈婉婷丢下这话,作势就要往门口走去。“慢着!”
乔以森皱着眉头,嗓音冰冷的出声叫向沈婉婷。“乔少爷,谢谢你对我们家婉婷的照顾,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都替她感到高兴。”
杰妮嘴里说着奉诚的话,眼睛又看向了苏暖暖为难的继续说道:“可是乔太太似乎不太高兴,我还是带她先离开吧!”
苏暖暖哆嗦了一下身子,吃惊的看向一脸难为情的杰妮。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声音里带着颤栗看向杰妮:“杰妮小姐,我没有……”“与她无关,只是你们暂时留下来商讨一起公关的事情。”
乔以森眼神无波的看向杰妮,嗓音低沉的说出留她们下来的目的。与她无关几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苏暖暖。她怔愣的盯着乔以森,鼻尖莫名泛酸,眼眶渐渐变红。“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苏暖暖丢下这话,逃也似的离开。苏暖暖怕自己继续呆在那里,会撑不下去。怕自己这失落伤心的模样,让沈婉婷看了去更加得意。她的脚步又急又快,险些一头撞向看着公关方案的李经理。“夫人,不是要跟沈小姐一起商讨公关事宜?你怎么走了?”
李经理见撞他的是苏暖暖,赶紧出声说道。苏暖暖哪有心思商讨,捂嘴委屈的一口气跑远。“带着外婆离开吧!”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着,让苏暖暖的心更加的揪紧。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苏暖暖竟跑到了画室的门口。画室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极了。纤指轻戳下灯的开关,苏暖暖不由惊得张大了嘴。画室似乎又恢复了之前,没被沈婉婷她们破坏的模样。苏暖暖慢慢的走了进去,手轻轻的摸摸这里,又碰碰那里。想着乔以森送她画室那天的温馨场景,苏暖暖的心又是一阵惊痛。她无力的跌坐进沙发,泪水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画室。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放弃掉乔以森吗?为什么她有些不甘心?“丫头?这个点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福伯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推开画室的门走了进来。“我、我就想进来坐一坐。”
苏暖暖被身后响起的声音给惊到,她赶紧伸手抹了抹眼泪。不想被福伯看到她偷哭的样子,那样福伯肯定会瞧不起自己吧?他劝慰自己的话,说了不过一两天,自己竟又打退堂鼓了。“哭了?”
福伯脸色祥和的看向苏暖暖,关心的问向她。“没……没有。只是眼睛进东西了,涩得流泪而已。”
苏暖暖不好意思的看了福伯一眼,心虚的撒着谎。福伯笑了笑,也没有继续揭穿她。他环视了一眼画室,又柔声问向苏暖暖:“怎么样?画室跟原来没啥区别吧?”
“恩!是您帮我收拾妥当的吗?”
苏暖暖鼻尖红红的看向福伯,感激的出声问向福伯。她没想到,他竟这么厉害。不但收拾好了画室,连自己裱的那幅画也像从没被摔过一样。“是少爷找人帮你复原的。”
福伯淡声回答着苏暖暖,又出声继续说道:“能跟福伯说说,你遇上什么困难了吗?也许跟别人倾谈一下,心情会好一点。”
苏暖暖犹豫的看向福伯,咬住嘴唇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讲心事的人。虽然他看着跟外公一样面善,她毕竟跟福伯不熟。换以往,她肯定大大咧咧的就一吐为快。可她现在却考虑起更多来,不知道福伯信不信得过。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她也开始对人有这种防范心了吗?“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吧!”
伯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道:“老头我先去吃饭,丫头你也早点去吃饭吧!”
说完这话,福伯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福伯,你得帮我保密!”
苏暖暖觉得福伯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再不找人倾诉一下估计要憋疯了。“这是当然!”
福伯眉眼弯弯神秘的一笑,又折了回来。苏暖暖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红就诉说起,自己跟沈婉婷之间被乔以森误会的事情来。福伯是个好的听众,全程他都安静的聆听着。直到苏暖暖哭着讲完,他才慢吞吞的开了口:“丫头,你若轻易就放弃了,正好着了沈婉婷的道,把幸福拱手送人了。”
“可乔以森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还……还用嫌恶的眼神看我。”
苏暖暖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的掉落下来。她说这话时,脑海里又闪现出乔以森,刚才的那一记冷刀似的眼神。心莫名的扯起一阵疼。“夫妻之间,偶尔吵个架赌个气很正常。少爷只是疑心病重,不光是对你对任何人都一样。他越是怀疑,你就越要做好让他相信你,而不是遇事就想着逃。”
福伯看向苏暖暖,替她出着主意。苏暖暖听着福伯的话,似乎想明白了一点。“少爷好!”
门外突然响起佣人的问好声。“丫头,眼下你帮着少爷搞好公关最重要。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哈!”
福伯丢下这话,神色慌张就朝画室后门小跑而去。“福伯,你慢点!”
苏暖暖一脸疑惑的看向福伯,不知道他有啥急事。她的话刚落音,乔以森就推门走了进来。“你在跟谁说话?”
他冷着一张臭脸,满脸倨傲的盯着苏暖暖。苏暖暖听着乔以森的声音,眼眶又莫名的泛红。福伯的话是有道理。可她受的委屈,一时还没缓过心头的那口气儿。她假意收拾着茶几上的纸页,装聋的不想理他。乔以森冰眸直勾勾的盯着苏暖暖的小脸,他发现她似乎哭过。圆润小巧的鼻尖还泛着红,黑翘的睫毛似乎还湿粘。“你哑了吗?问你在跟谁说话?”
乔以森被她沉默赌气的样子给逼急,大声吼向她。“我就是哑了!你怎么着吧!”
苏暖暖用力的把手上的纸摔在茶几上,像是一头惹恼的小狮子梗着脖子瞪向乔以森。她原想装作很冷漠无情的酷样子,哪知道眼泪却无声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