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墨和沈少爷还没起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墨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过去开门,大门拉开的一瞬间,一名满身血迹的老年人一下扑了过来。赵墨还没睡醒,看到那红色的血迹时,神智短暂的跳了闸,本能的抓住老年人的手,“老人家,出什么事了?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这老年人姓张,叫张春九,是这一次参加体验里那名退休的老刑警,长年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保持着十分严格的作息时间,即使是退休之后,他的作息时间也没丝毫紊乱,每天早晨6点一刻准时起床,之后就是晨练。今天早上,张春九洗漱完毕,按照日常习惯去晨练,在海岸边的礁石堆旁,发现了一具被砸得面目全非,眼珠被挖走的尸体,他确定那人已经死透了,这才迫不及待跑来报警,身上沾了大量血迹,也没顾得上回去换一身衣服再来。“海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我是来报案的。”
张春九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赵墨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小岛上体验侦探游戏,而这个老刑警只是小岛上居民,也是6个嫌疑人之一。赵墨本色出演警察,但却并不知道凶手身份,他必须带着破案的脑子亲自去推查案情,有可能会成功抓到凶手,也有可能抓错,一切都走向一条未知的路途。几分钟之后。几个嫌疑人全都汇聚到了海岸边,因为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所以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随意进入。沈少爷尽职尽责的配合表演,一个人扮演完了法医和片警等多个角色,赵墨则在一旁跟几个嫌疑人了解案情,出完现场之后,赵墨把几个人带回了临时派出所里询问时间线。赵墨冲着众人看了一眼,“好了,在座的几位都是岛上的居民,也是本案的嫌疑人,下面请大家各自讲述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叫张春九,是退休的老刑警,昨天晚上6点吃完晚饭,我在岛上散了一圈步,8点前回来的,我们这种老年人,平常都没什么业余生活,洗漱完了就睡了,夜里没出过门。”
张春九率先说道。听他这一番话,感觉他就是一个退休赋闲天天过着老年夕阳红生活的人,每天做的事都差不多,实在是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特别交代的。张春九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中规中矩的眼镜,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容不迫,男人推了推眼镜,冲赵墨点了一下头:“我叫付国伟,是这个小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开了个小卖店,平时就做点小本生意营生,昨天晚上9点我关了门,就在家里睡觉休息了,没再出过门,老梁8点40几还来我这买过东西,他可以替我作证。”
付国伟,原本是燕山大学的一名法学教授,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司考刑法学大触,在政法界都十分有名,他刚才口中所说的老梁,就是坐在他身边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也是一名法学大触,专门研究被害人心理创伤治疗的。老梁接着说:“赵所长,我叫梁三省,也是这个小岛上的居民,儿女都去外地谋生了,老婆前两年去世,一直都是独居,昨天晚上家里酱油用完了,我去了老付的小卖店买酱油,之后就回了家,没有再出过门。”
“我叫周一鸣,是这个岛上的村长,昨天晚上7点,我吃完饭之后在家里看了会儿电视,大概是9点钟就休息了。”
“我叫冯海洋,昨天刚到这个岛上,是过来采风的自由撰稿人,因为我有点晕船,到了之后吃了药就睡了,不过,昨晚上大概12点半左右的时间,我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晕晕乎乎的起来看了一下,没看到什么异常,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的错觉,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有人被杀了。”
“我叫胡永胜,”胡永胜面上保持着一抹属于老师特有的温和和谦恭,如果不是那镜片下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极其克制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就是一个勤恳敬业的教师模范代表,他板正的坐在沙发上,说:“我是一名老师,因为昨天授了新课,学生的作业比较多,吃完晚饭之后,我就开始备课,大概10点左右,我开始批改作业,一直到凌晨2点左右,我才熄灯休息。”
他三言两语,把自己渲染成一名兢兢业业的模范教师,好像那些沾满鲜血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墨架着二郎腿,修长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这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出,他的确有点消化不良,这会儿太阳穴还突突直跳。“小沈,你跟大家说一下死者的情况……”赵墨顿了一下,“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