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她高兴地从房间里迎接,俨然忘了上次被寒离毫不留情地羞辱的事情。可快要走到寒离的面前的时候,白舒雅看见了那阴翳到可怕的脸色。想起那几个死得极惨的人,她停下了,主动让开了路。人都是怕死的,纵然白舒雅再喜欢寒离,也一样。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舒雅的心如擂鼓。冰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卷来,让她产生了身处在腊月的错觉。她想逃,可是腿脚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只能在心中祈祷寒离快点儿走过去,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男人停下了,正看着战战兢兢的她。白舒雅能感觉到寒离的视线,如匕首一样刺进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后背冒着汗,但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抬头,缠着声音问:“怎么了?”
她没敢看寒离的眼睛,老老实实地盯着地面。良久都没有人回答,四周安静得让人发慌。白舒雅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动都不敢动。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她或许就会变成一具还带着余温的尸体。“你怕我?”
陆景枭冷冷地问。白舒雅下意识地看着他的眼睛反驳:“不是的,我没有!”
慌乱之间,她竟然忘记了害怕。“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和我说话也哆哆嗦嗦的,真让人扫兴。”
寒离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像是天神看着脚下的蝼蚁那般高高在上和漫不经心。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凉眼神让白舒雅陡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