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
知道她累了，顾延霆带着她躺下，她背过身，不想理他，他也不生气，胸膛紧贴着她，手掌轻拍她的肩膀。苏绵哼哼着推了推，发现他像牛皮糖一样推不开后，干脆放弃。很累很累，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顾延霆神经还兴奋着，睡不着。回想刚刚的滋味儿，美妙似神仙都无法形容。身心舒畅，顾延霆拿起手机，翻开相册。他刚刚拍了一张照片，一张床单上有血的照片，放大看了会儿，顾延霆嘴角扬起。他以为苏绵跟方墨晟应该亲密过，但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忽然之间，他就不那么醋方墨晟了。拥有过苏绵那些年又怎样？可连她的人都得到。现在，她的身，还有她的心，都是他的。方墨晟那个小可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退出相册，顾延霆也准备小憩一下，楼下，却传来汽车的声音。不一会儿，电话响了。顾佑福打来的。顾延霆轻声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长睡衣出来，一边穿，一边接听。“大伯，开门！”
顾延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切断电话。站在门口的顾佑福恨不能直接破门而入。他用小脚踹了踹，正准备踹第三次时，门开了，他一脚踹空，险些栽倒。小家伙在家里各种好吃的，小脸越发肉嘟嘟的，一双小手，软绵绵的，手背上，还有五个挺深的小窝窝。他今天穿了一条背带牛仔短裤，搭配一件白色T恤，脚上是一双黑色小皮鞋，一顶棒球帽遮住了他光秃秃的脑袋，活泼又可爱。顾延霆手扶着门框，不太欢迎地问：“你来干什么？”
顾佑福哼了一声，从他胳肢窝下钻进去。换好鞋子后，蹬蹬蹬地准备上楼，顾延霆拎住他的后衣领，不准他上去。“你绵姐姐在睡觉，不准打扰她。”
顾佑福对此表示怀疑，可又干不过大伯，只能用哼来表达不满。爬上沙发，打开电视看动画片，然后咕哝着小嘴说：“我都还没吃晚饭呐。”
顾延霆瞟了眼小家伙，去了厨房。发现有和好的面以及馅儿后，开始包饺子。一个包出来……好难看！第二个根据视频学着包……擦，更难看了！已经上楼，并且确定苏绵在睡觉的小家伙跑到厨房来，看到砧板上放的饺子，咦了一声，非常嫌弃：“大伯，你包的饺子太丑了，丑得我都没有食欲了。”
顾延霆饺子皮儿一甩，“你来包！”
顾佑福哼哼两声，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哒哒地跑了过去。别看小家伙动作笨拙，但平时寺庙或者家里有包饺子的活动，他都会参加。所以，捏好一个后，跟顾延霆第一个对比，好看一点儿。小家伙点了点自己的，又点了点顾延霆包的，“大伯，我的比你好看啊！”
顾延霆嘁一声，“你的馅儿没我多！”
“大伯，你这样包，等会儿煮饺子的时候，会散掉的。”
这句话，万清绮说过很多遍，顾佑福记下了。顾延霆没理会，自己包自己的。包了约莫有五十个，顾延霆往烧开的水里扔了三十个。苏绵下楼时，伯侄两个正坐在茶几上吃东西。苏绵走近一看，呃……“你们吃的是饺子？”
俩人的碗里，馅儿是馅儿，皮儿是皮儿，只有极少个别的没散掉，也几乎是没有饺子的形状，圆圆的，像个肉丸。顾佑福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回：“大伯包的！”
顾延霆敲了下他的脑袋，“厨房里还有饺子，我去给你下。”
“你吃吧，我自己去。”
顾延霆拦住她，“不累，嗯？”
尾音上扬，话语里明显别有深意。苏绵嗔他一眼，坐在了顾佑福身边。小家伙立即舀了个还算完整的饺子，颤巍巍地递到苏绵嘴边。小家伙太热情，苏绵不忍拒绝，张嘴吃下。“哦，对了，我还带了饼干过来。”
顾佑福拉过自己的小包，从里面那处一个铁盒，放到苏绵怀里，“绵姐姐，给你哒！”
苏绵打开一看，是小熊形状的饼干。“谢谢佑福！”
凑近，亲了亲小家伙滑溜溜的胖脸。顾佑福嘻嘻两声，摆摆手，“绵姐姐你喜欢就好，下次还想要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做。”
苏绵揉了揉他的脑袋，正打算摸摸他的耳垂时，顾延霆站在厨房门口叫她，“苏绵，你过来一下。”
以为他是有什么搞不定，苏绵疑惑地过去，一只脚刚迈进厨房门，整个人就被扯了进去，压在墙上。“顾延霆，你干什么？”
他的一只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侧。“……”这种壁咚，未免太煞风景了吧？苏绵眨巴眨巴眼。顾延霆放低身子，俩人视线齐平时，他严肃地说：“以后不准亲他！”
“谁？”
“给我装傻？”
顾延霆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威胁似的眯了眯。苏绵“哦”一声，“你说佑福啊？”
顾延霆回以冷哼。“他是你侄子，而且才只有四岁，我看他那么可爱，还不能亲一下啊？”
这男人，也太醋了吧？还吃一个四岁小孩儿的醋！应该也知道自己没道理，顾延霆回：“反正就是不能。”
正经的表情中，带着点儿幼稚，苏绵心中甜丝丝。“知道了！”
推了推他，“我饿了，快点把饺子端出来。”
转身时，苏绵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自己弯弯的眼眸。“绵姐姐，我下个星期一就要上幼稚园了，第一次去的时候，你能不能送我去啊？”
“可以啊，到时候下班早的话，我还来接你。”
“嗯嗯！”
顾佑福好高兴，心中的忧虑顿时一扫而光了。有绵姐姐在，那些小朋友就不会嘲笑他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