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晟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愤愤道：“我只是不齿你这种小人行为。”
“我小人行为？那你的行为又有多光明磊落？说别人之前，最好先想想你自己。”
顾延霆冷哼，“方墨晟，不是我自大，就你现在这种水平，想跟我斗？嫩了点儿！”
方墨晟讥嘲地笑出声来，“是么？”
像是反问，又像是自问，冷眼扫过顾延霆，又深深地看了眼苏绵，走进了电梯里。苏绵揉着刚刚被攥疼的手臂，疑惑地问：“什么签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延霆捧着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红痕，轻轻吹气，“疼么？”
“顾延霆，我问你话呢！”
“疼么？”
顾延霆执拗地问。“不疼不疼，快回答我的问题。”
苏绵追问。顾延霆捧着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绵绵，下次他再来骚扰你，你就大声喊我，知道吗？”
“知道了！”
苏绵想到刚刚方墨晟的神情，有些后怕。顾延霆则回答她刚刚的问题：“JA这趟回西城是要找合作者的，原本打算是跟建设集团合作，但后来经过仔细打听，建设集团根本不符合，而我公司恰巧在开发新项目，这不就一拍即合了么？”
商场里，抢项目抢生意很常见，苏绵“哦”了一声。顾延霆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先进去，我去问问有没有药水。”
“不用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乖，先回去！”
顾延霆拍拍她的屁股，柔声催促。苏绵只好妥协。看着苏绵身影消失，顾延霆往墙上一靠，“戏看够了，可以出来了！”
JA尴尬笑了两声，“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
“你这隐蔽工作做的这么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JA哈哈两声，朝顾延霆竖起大拇指，“延霆，你这忽悠能力越来越好了！”
哪里是建设集团不符合，明显是要搞方墨晟的好么？JA不傻，顾延霆请他吃饭，虽然没透露意图，但他多少能猜到他的想法。包括那个新闻，涉及到雷家，一般的报社根本不敢发布出去的，除非上面有允许。当然，他是不介意这么个小小的利用了，因为能够帮老战友出气，还能获得利益，何乐而不为呢？顾延霆挑挑眉宇，“男人间的斗争都必要掺和进女人，你觉得呢？”
“自然自然。不过延霆，这事儿你做的不够地道啊，你没把我当兄弟！”
JA拍拍顾延霆的肩膀，佯装有些不悦。顾延霆是聪明人，知道他指的那件事，便道：“抱歉，本来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可你也知道傲傲大嘴巴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计划绝大可能是完不成了。”
JA摸着下巴寻思了会儿，“那倒是，要说惨，最惨的应该是他才对。”
穿着蜡笔小新的裤衩被全国人民甚至海外人民看光光。而他自己，虽然也是穿着裤衩，但他脸帅身材好啊，保不定新闻过后，还有人找他当男模，走T台秀呢。有了比较，JA心里别提多平衡了。“走走走，快进去，我得再跟那傻叉说说我跟他之间存在的天堑，不然他都认不清的。”
JA催促顾延霆。“你先进去，我下去一趟。”
JA也没拦着他，自己急吼吼地跑走了。顾延霆看着他无比兴奋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还是跟当年一样啊，一点儿都没变！真好！等顾延霆拿着药水上来，发现雷傲大受打击地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正画圈圈呢。“他这是怎么了？”
顾延霆黑脸问号脸。他不过离开三分钟，雷傲怎么就变得怀疑人生了。还有JA怎么笑个不停，再笑下去，怕是肚子都要抽筋儿了。穆斯聿也在笑，苏绵也在笑，尽管在忍，可也憋不住啊！JA笑得弯着腰，抚着肚子，“延霆，太搞笑了，我跟你说……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哈哈哈哈！”
顾延霆：？？穆斯聿解释说：“刚刚JA说这桩新闻后，估计有人找他当模特，傲傲不信，还说要找只会找他，然后两人就打了个赌啊，然后傲傲的电话就响了，一听说是找男模的，傲傲立即得瑟了，结果人找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想通过他找JA的联系方式。”
“还说……”穆斯聿话还没说完，就被雷傲捂住了嘴。雷傲“啊啊啊”地叫，“不准说，不准说，你要是敢说，老子跟你断交！”
苏绵不怕雷傲的威胁啊，补充道：“还说傲傲当男模也不错，不过得等他们出儿童动画系列款的内裤时再请他！”
顾延霆噗嗤一声，先是嘴角勾起，随即大笑出声。这么自取其辱的人还真是没见过啊！雷傲眼泪落下来，像一颗苦兮兮的小白菜，无比幽怨地看着苏绵：“小嫂子，连你也欺负我，你就是被他们带坏了。”
说完这句，又蹲墙角画圈圈去了。JA“十分好心”地过去安慰他，“傲傲，儿童系列款裤衩也不错了，很符合的品味啊！”
“滚！”
雷傲怒吼一声。JA贱兮兮地笑，“炸毛了，真可爱啊！”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雷傲现在最讨厌这两个字了，简直就是贬义词嘛，亏他先前还傻兮兮地觉得是表扬，呜呜呜！城市套路深，他想回农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逼不会跟这厮一对打牌的，不一对打牌，他就不用穿着裤衩裸奔，不用裸奔，他就不会上新闻，不会上新闻，就不会有如此戳心窝子的时刻。越想越忧伤，雷傲画圈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JA则像只小蜜蜂一样围在雷傲身侧，逗他逗得乐此不疲。苏绵看着都觉得好搞笑，凑近问顾延霆：“他们两个以前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那时候在军营里，他们是全营的开心果。”
回想到以前当兵的时光，顾延霆颇为怀念。“那后来JA怎么出国了？”
按理说，在国内当兵，是不能去国外的。“他啊，回家继承财产去了。在那之前，只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村小子！正做梦娶上我们连长的女儿呢。”
“那娶上了吗？”
苏绵脑补了一大堆浪漫的兵哥哥和兵妹妹的邂逅爱情。顾延霆摇头，“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出国了，等他隔年回来，连长女儿都怀孕五个月了。”
苏绵：“……”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苏绵看JA的眼神，顿时饱含同情。JA不明所以，挠挠后脑勺，想着小嫂子干毛用这种眼神看他？好像他很可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