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经痛,妈妈贴心的关怀和暖暖的红糖水。临近高考时,妈妈送来热乎乎的饭,大学毕业时,妈妈眼眶里的泪水,出车祸的时母亲不放心的眼神……夏梓晴抽噎着,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一束百合的花,闯入她的眼帘。她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看来人。“承曦~”女人声音听起来颤抖着,似乎感到很委屈,很难过。顾承曦走近一步,把她的脑袋按入他的怀里,生疏地安慰着。“别哭了。”
“哇~”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因为男人的安慰,心里的那道墙暂时性的倒塌了,泪水就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顾承曦拧着眉毛,怎么他温柔地安慰她,却哭的更厉害。顾承曦轻轻咳嗽一声,换另一种安慰语气,板着脸。“别哭了!”
夏梓晴推开他,不满地哽咽着。“你,你凶我。”
顾承曦一下子头两个大,他怎么安慰都不对,干脆抱着她,让她哭个够。热热的泪水打湿他的外套,看她哭的伤心,顾承曦于心不忍。“梓晴,我认识一个国外的脑科医生,她对植物病人方面深有研究,我打电话请她回来,让她试一试?”
夏梓晴擦掉眼泪,红通通的眼睛,望着顾承曦,点了一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现在,她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夏梓晴凝视病床上睡容安详的母亲,心情复杂。她无法想象没有母亲的日子,她宁愿在医院里养着母亲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愿意捧着她的骨灰回老家。夏梓晴要给夏慧茹擦身子,顾承曦出去回避一下。江启明站在门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顾承曦。“映雪说过,这几年都不会回国。”
“我自有办法,今天谢谢你。”
顾承曦长腿迈向吸烟区,高大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江启明幽幽地看了一眼那扇门,她哭的那儿久,嗓子一定哭哑了吧。女人收拾好病房,清理一些垃圾拿出去扔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上来,拿来一盒润喉烫塞给夏梓晴。“我没有买润喉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护士调皮地眨眨眼,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是关心你的人送的,拿着吧。”
顾少?夏梓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他,咽喉片静静地躺在掌心里,她撕掉锡纸,拿出一颗润喉糖含下,嘴角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