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见一个陌生男人,她还是感觉怪怪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有些拘谨。“你,放心吧,你们肯定聊的来。”
她说话含含糊糊的,似乎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向雨晴都是拜托朋友挑了一个跟她的兴趣爱好一致的男人。夏梓晴吐了一口气,她和母亲说声,就走出门了。一个坐在出租车上,她常常地发呆。眼睛不经意地抬头扫到后视镜,下一秒视线定格在那,她全身的精神开始紧绷起来,木纳地转过头的时,并没有看到她刚才从后视镜看到的车。夏梓晴苦笑地摇了摇头。新年初头,就眼花了。走进甜品屋,夏梓晴四处地看了看,寻找着照片的人。不远处,一个带着半框眼睛的男人,向她挥手。想必,她的照片,向梓晴是发过给他了。夏梓晴笑着点点头,走过去。男人倒是很绅士地为夏梓晴拉开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相亲的第一眼,不免都会打量对方。这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浑身有着学者气息,看起来沉稳。五官放在当下来说,看不出绅城盛世没颜,但看起来给人感觉很舒服。男人的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他礼貌性地伸出手,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邓凯伦,刚从英国博士留学归来,对国家的还有很多不了解和不适应,以后需要你多多的照顾。”
邓凯伦,从小跟着母亲移民到加拿大,加拿大籍华人。“你好,我是夏梓晴,一名普通白领。”
每次在外面介绍职位时,都不想太明说,不想在对方诧异疑惑的眼光下,做出多余的解释。“夏梓晴,夏日晴空下的桑梓树,好名字。”
男人一本正经地品读着她的名字的内涵,后还赞同地点点头。“以后,我可以叫你梓晴吗?听说在中国唤人带姓,不礼貌。”
“可以。”
夏梓晴眼神闪现一丝黯淡,之后顿了一下,笑着回答。曾经,也有人亲昵地叫她“梓晴”。“中国的女孩子都这样的吗?”
邓凯伦放下的手中的茶水,含笑地看着她。她愣了一愣,以为自己方才做什么不妥的小动作,冒犯了他,等着他的下文。“都是像你一样,笑的那么好看的吗?”
隔着镜片,都能看到他双眸里的笑意。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她就接到了别人的赞美,心里感觉到很舒服,她嘴角的笑意加深,眉眼更加弯了。其实,相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反感。这个看起来相貌堂堂的邓凯伦,夸起人来,还挺受用。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还蛮多的。她脸上荡着笑容,头不经意地瞥向一边,骤然间,脸上的笑容停滞在脸上。“怎么了?是碰到不想见的人吗?那我们换地方吧?”
邓凯伦疑惑地问,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只见一个高大黑白格子西装男人的背影,是她的什么人吗?夏梓晴转过身来,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是我看错人了。”
今天是怎么了,一两次地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普通的小店里的。一定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她可以慢慢地学会放下,直到遗忘。吃完甜点,邓凯伦和夏梓晴一起到外面去散步。下午五点了,邓凯伦手机响了。他皱着眉,关了电话。“我妈刚打电话向我抱怨,说表弟都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了,我却不争气。”
他故作轻松地说着,后面无奈地摊摊手。“那你表弟也跟你差不多年龄了吧?”
夏梓晴笑着问。“不,他今年才13岁。”
邓凯伦下拉着嘴角,皱起的眉毛,一幅很受伤的模样。“噗,厉害啊。”
邓凯伦一个高学历的学者,他没有学者的高傲,更多的是谦虚。他有时候会很疑惑地问一些有关于中国奇怪的现象,会细心地听她解释,会虚心地向她请教。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一个幽默又睿智的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却没有太多的隔阂和生疏。这可能就是合眼缘吧。邓凯伦因为有事,不能和夏梓晴一起吃晚饭,他开车亲自送到她的楼下。小洋房的阳台上,夏慧茹和向雨晴望下楼下,笑的很是奸诈。夏梓晴回到家,打开门,只看到母亲和向雨晴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妈,我回来了。”
“哦。”
夏母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冷不热。她转过头和向雨晴继续讨论剧情。这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她的妈妈啊?平时见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都问东问西,现在她刚相亲回来,怎么感觉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走回房间,卸下妆,邓凯伦打了电话过来。“梓晴,你的耳环落在我身上了。”
“耳环?”
女人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右边耳朵空荡荡。“我拜访完亲戚,腾出时间,送回去给你。”
“没事,这个不急,你先忙着你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没有挂断电话。“对了,新年快乐。”
差点连最基本的节日祝福语都忘记说了。“嗯,你也是。”
对方的声音有点上扬。屋外,两人女人贴着门边,听着不亦乐乎,笑得合不拢嘴。他们走回沙发上坐着。向雨晴用手肘戳了一下夏母。“阿姨,看吧,我都跟你说啦,你啊,就放一百个心,梓晴啊,人见人爱,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啊。您老以后就别操心了,安安心心地在家,养老,等着抱孙子啊。”
“嘿!你这孩子那跟那呢,他们这才刚开始认识呢,哪有那么快。”
夏慧茹呛向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