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你光着身子爬出去。”
顾子萱咬着牙,手上不闲着,另一只手拽着夏梓晴的礼服,硬要往下扯。“顾子萱,你放手!”
夏梓晴吃力地揪紧衣服。“我倒是要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到处勾引男人,狐狸精!”
顾子萱推搡了夏梓晴一下。她踉跄几步,抬起脚往顾子萱的小腿踹一脚,转身扒门,就要出去。猛然间,头皮像是要被拉扯起来,她吃痛地按住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胡乱地倒腾着,就是没有抓着顾子萱。两人女人打架起来,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拉,扯,踹。顾子萱坐在夏梓晴的肚皮上,头冲着两个伴娘甩一甩。“抓住她的手”两个伴娘像是回过了神,连连点头,两人一边按着她的手。夏梓晴穿的是一件红色的鱼尾裙,双脚不用人压,她都没法反抗。不知何时,顾子萱手里多了一把剪刀。夏梓晴她开始慌了,害怕地扭动了下身子,还是无果。“顾子萱!我们早都扯平了,你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我!”
她们都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孩子。当看出了夏梓晴眸子中的怕意,她的心比知道夏梓晴流产的时候,还要开心。她,夏梓晴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梓晴去哪里了。哈哈哈,没有顾承曦的撑腰,夏梓晴在她眼里弱的向一只蚂蚁,动手捏一捏就死了。她举起剪刀,尖尖的一端对着夏梓晴的眼珠子“扯平?我们永远都不会扯平的,我恨你夏梓晴,我恨不得你去死!”
话音一落,剪刀直刺下去。“啊——”“子萱!”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江映雪给吓坏了,她只是想给夏梓晴一点颜色瞧瞧,并不像闹出什么人命。“哈哈哈,怕了,瞧你脸白的。”
顾子萱收住了往下冲刺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夏梓晴额头上冷汗直冒,全身精神紧绷着。方才,她真的以为顾子萱要扎她的眼球。容不得她缓过来,冰凉的器具就碰到她的肌肤,她敏感地浑身颤抖了一下。顾子萱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她继续剪着夏梓晴的衣服。“光剪衣服有什么意思啊,你,帮我拍一个视频。”
她掏出手机,给右边的伴娘。“顾子萱,你敢!”
明知自己没有要挟她的本事,但还是从嘴里蹦出这一话。“要是敢乱动一下,信不信我给你凿个血窟窿。”
她比划着手里的剪刀。疯子,疯子!顾子萱简直是疯了。夏梓晴不敢乱动,她侧着头,紧紧地闭上眼睛。今天,她是逃不了了。“嘭~”门重重地被推开,砸在墙上。“谁啊,进来不懂敲门,啊~”“你敢叫老娘敲门,我让你敲,我让你敲!”
向雨晴二话不说,直接反手拗顾子萱的手,剪刀落下。向雨晴本来就比顾子萱高半个头,在加上她今天穿着15厘米的高跟,她直接向小鸡一样,拎起顾子萱,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她看都了黑色西装,以为是顾承曦时,一张温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背上,这味道……··不是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夏梓晴像一只受惊吓的仓鼠,抱着膝盖,蜷缩着,她不敢抬头看邓凯伦,摇了摇头。发生今天这种事已经很丢脸了,还被男性朋友撞到。“别打了,别打了。”
其他两个伴娘看到向雨晴动作凶狠,都不敢靠上前,只等干看着,喊着。“向小姐,别打了。”
江映雪抓住向雨晴的手。她侧一下头,半眯着眼睛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怎么我家小晴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没有说别打了。”
她刚进来,就看到她坐在位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顾承曦是得了白内障吧,看上这种恶心的女人,呸!“我……”江映雪被人抓住把柄,很是难看,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解。“雨晴,我们走吧。”
邓凯伦扶着夏梓晴起来,她垂着头说。“还有下次,可不会打你那么简单了。”
向雨晴狠狠地推她一把。邓凯伦扶着夏梓晴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脚步。闯入她的视线的是一双锃亮深蓝色的皮鞋。零碎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擦伤的手臂,是谁弄的?顾承曦薄唇紧紧地抿着,插在裤兜里手攥紧在一起。“顾白内障,请你让一让。”
向雨晴推他的肩膀。“小美人,你干嘛啊,有话好好说,老大什么都没有做。”
左俊逸看不下去向雨晴嚣张的态度。“对,你们老大什么都没有错。错,就错你们老大的好妹妹和‘好老婆’。”
“你的意思是说——”左俊逸不敢相信江映雪会把夏梓晴弄成这样。顾承曦紧缩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夏梓晴,可只看到她的红唇和尖圆的小巴。“别说了,我们走吧。”
他们之间没必要做太多解释。解释有用吗?如果有用,她的孩子也不会没了。夏梓晴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了顾承曦,男人反手握住她细小的手臂。“说清楚。”
夏梓晴抬起头时,撩起挡住视线的头发。手臂的上的青青紫紫的伤痕,着实吸引人眼球。“顾总,我说的有用吗?万一你安一个我诋毁你妻子和妹妹的罪名,给我怎么办?有问题还是问他们。”
“夏梓晴,好好说话。”
他讨厌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讨厌她不冷不热的样子,他讨厌她如看破红尘的眼神。“顾总,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有听吗?”
夏梓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双眼睛没有半年的波澜不惊,和她一身的狼狈完全不符。“你还记恨上一月——”“顾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胆子记恨您。请您放手,我有男朋友了。”
顾承曦眼神如冰渣子,瞥了邓凯伦一眼。邓凯伦只笑不语,扶着夏梓晴离去。顾承曦等他们走了,发泄地嘶吼几声,转过身踹着墙壁几脚。“老大,疼吗?”
左俊逸在旁边都感觉的疼。顾承曦回他一记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