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结论。苏小窗同杨警官聊完之后,便向他告辞,接下来苏小窗的目标就是赵谦礼楼下的管理大厦的管理员。苏小窗到来之后,便向大厦的管理员梁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梁伯听完之后,有些犹豫的对苏小窗说:“苏小姐,其实吧,有些事我真是不应该说三道四的,更不应该背后议论别人。而且现在赵先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看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我了。”
苏小窗对他说:“梁伯你的话对整件事情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请你看在是一条人命的份上,你就当是帮帮赵老太太。好不好?”
听到苏小窗这么劝说,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叹口气说:“好吧,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苏小窗听他这么说,便问他说道:“你觉得赵谦礼赵督察平日里是怎么样的形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哎,你说他啊,说起来我就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梁伯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一边对苏小窗发泄。苏小窗见梁伯气得义愤填膺,似乎是赵谦礼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觉得很是奇怪,便往前凑了凑,问道:“梁伯,赵谦礼到底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情?让您这么痛恨他?不妨您说出来之后,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到你的。”
“哎,他,说起谦礼吧,倒也是一个好孩子。他平时还经常会买一些好吃的东西来孝敬我们这些老人家,对我们也都关怀备至。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好警察,却可惜的是,我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有一些软弱了。就说是他隔壁的黄太太吧,每天都占他的便宜,从他们家里拿了很多东西,甚至还变本加厉,变着法儿欺负他,还有赵老太太。按理说,谦礼也是一个堂堂的督察,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是对着别人的老婆,你说这事我能不生气吗?所以每次说起这些事情来,我都气得不行。哎,如果当初我可以帮一下谦礼,帮他出头,他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情了。”
他说完之后,一边垂头丧气的望着苏小窗,一边说道。苏小窗现在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出来的,一切都是她想错了。苏小窗同管理员问完之后,便又去问赵谦礼的邻居。赵谦礼的邻居一家人姓黄,叫做黄太太,他们见到苏小窗之后,觉得有些奇怪,当苏小窗说明身份之后,他们都很紧张的望着苏小窗。黄太太看上去就是有些尖刻的人,她拒绝说:“对不起,这位记者小姐,我们不接受记者的采访,还是请你离开吧。”
苏小窗对他们语重心长的说:“我这次来,不是想采访你们,也不是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而是想询问一下关于赵谦礼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赵督察无缘无故的死了,还要被警队中的人说是警察耻辱,我对这件事情有怀疑,所以才向你们了解赵督察的情况的。”
“什么?赵督察是警队耻辱?这怎么可能呢?谁说这话我跟他急。”
那黄太太一听,立刻叉起了袖子,凶狠的说:“要说赵督察这人,真的是个好人。以前的时候,我经常让他帮我做这做那的,他从来都帮我做,而且他对人特别好,疾恶如仇。有一次我在楼下看到一个小混混抢了别人的东西,赵督察去帮人家捉贼,一连捉了七条街,硬是把钱包给抢了回来。还有一次,我儿子被几个小混混欺负,也是赵督察出手相救的。总之,赵督察虽然身居督察高位,但是对人一直都很好很好的,从来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要说他是警队耻辱,我绝对不相信,他是警队之星还差不多。”
那黄太太看上去就是十分苛刻而又刁钻的人,但是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见在她心里,赵谦礼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苏小窗听完之后,又低下头去想了想,继续问道:“黄太太,您和赵谦礼督察是邻居,应该对他以前的情形很了解吧?”
“对他以前的情形很了解,这是什么意思?”
黄太太有些不满的问苏小窗:“你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
苏小窗连忙摆摆手说:“我是想问一下赵谦礼督察的经济情况。”
“他的经济情况嘛。”
黄太太想了想说:“应该是不大好。还好,他以前的时候有长俸,生活还能过得过去,但是绝对不是大富大贵的。再加上我觉得他用钱的地方应该很少,就是给赵老太太看病,赵老太太虽然一直有生各种各样的病,都是一些老人病而已,也花不了太多的钱。所以我想,赵督察经济上应该不会紧张。”
“他有没有不良嗜好?比如说赌马之类的。”
苏小窗随口问道。黄太太立刻瞪了苏小窗一眼说:“当然没有,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不良嗜好呢?我说这位小姐,想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没?现在请你立刻想个办法,在你的报纸上给赵谦礼督察翻案吧。我觉得啊,像他这么的好人,实在是好了,居然还要被人诬蔑是警察的侮辱,实在是警察局的人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黄太太一边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说着,一边又说了很难听的话。苏小窗正打算告辞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了过来,他扯了扯苏小窗,对苏小窗说:“姐姐,你一定想个办法,帮一下赵叔叔,赵叔叔真的是个好人。他活着的时候对人可好了,我长大了以后,目标就是希望可以做一个像赵叔叔一样,为市民服务的有用的警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苏小窗。苏小窗知道稚子之言往往可信,越是小朋友的话,越是不掺杂半分瑕疵,见到小朋友如此眼泪汪汪的跟她说赵谦礼的事,由此可见赵谦礼在他们心目中真的是一个很值得尊重的好人。苏小窗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办好这件事情。”
苏小窗说完之后,就向黄太太告辞。走出了赵谦礼所居住的那栋大厦,苏小窗现在心里什么样的滋味都有,她实在是不明白,一个这么好的人,一个这么好的警察,为什么会被警队的人说是警队耻辱,是警队蛀虫,还是黑警呢?而且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一没有妻子、儿子可以养,二没有背负什么债务,更没有不良嗜好,他只有一个老母亲而已,他老母亲平时应该也花不了太多钱。苏小窗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精神紧张,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铃响了,是凌一楠打过来的。苏小窗微微一犹豫,就接起了电话,她正好有些事情想向凌一楠询问,恰好凌一楠就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来,可真是巧合得很。凌一楠打电话给苏小窗,苏小窗也有些意外,她开口问道:“喂,你找我什么事?一楠。”
凌一楠微微一笑说:“是这样的,这两天少柏要回来,你帮我约他一下。我们兄弟很久没有见面了,所以想跟他聚一聚。”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给我打电话呢?”
苏小窗问道。“我就是打他电话没有打通,我想他有可能在处理事情吧。”
“行,我会帮你跟他说的。”
苏小窗回答他。“好的,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电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挂电话。“先不要。”
苏小窗着急的说:“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凌警司。”
“是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吧。”
凌一楠爽朗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师父对你没有及时去给他做专访的反应啊?他的确是有点生气,他说这辈子还没有被人放过鸽子呢?你是第一个敢放他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