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窗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警局,到了警局之后,由文力和米定分别来审讯他们。苏小窗先跟着文力一起来审讯小倩,文力把证据一一给小倩列举出来,问她道:“小倩,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是杀人凶手,如果你不承认的话,我希望你给出证据,为自己辩解。否则我们很快就要过堂,由律政署来起诉你们杀人。”
“什么?起诉我们杀人?你说我和伟风吗?”
小倩睁大眼睛,望着文力。文力很郑重的点点头说:“正是如此,你们两个有奸情,你绝对有杀人动机。”
“我们两个有奸情?”
小倩指了指自己。“难道不是吗?”
文力抬起头来问小倩。小倩想了想,她咬着下唇说:“如果你们说是,那就是吧,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杀死孙督察的事情你承认吗?”
小倩低下头去想了想,她脸上越发的没有血色,苍白如纸:“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孙太元的,如果不是他,我在这香港会一直落魄下去。一直以来,他都很照顾我,对我也很好,给我最好的。虽然他脾气是暴躁了一点,有时候跟他老婆离婚未成,就会对我拳打脚踢,我一直都可以体谅他。真的,我一直都可以。”
文力见小倩顾左右而言他,不禁皱皱眉头,看她一眼说:“小倩,我们现在只需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你不要说这么多无用的话了,至于你跟孙督察是怎么样的感情,我想我们都没有兴趣知道。”
听到文力这么说之后,小倩的脸上忽然加了一重悲凄之色,她摇了摇头说:“好了,事到如今,既然你们非要我承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错,孙太元的确是我杀的,但是跟伟风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为难他。”
苏小窗听到她这么说之后,顿时愣住了,过了半天她才指着小倩说:“小倩,你说什么?你说整件事情都是你干的,跟李伟风没有关系?你可不要帮别人揽罪责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罪会被判得很重的。”
“我真的没有说谎,如果警方认定凶手就是我的话,我只能说,反正这件事情和伟风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一手布局和策划的。伟风他那么单纯的人,又怎么会参与到这种案子中来呢。”
“什么?李伟风单纯?”
苏小窗哭笑不得,直恨不得劈头把小倩给骂醒,她说:“李伟风如果单纯的话就不会加入枫林社了,他如果单纯的话就不会做你的情夫了,他如果单纯的话就不会靠女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小倩,你应该多为自己打算。”
小倩听苏小窗这么说完之后,她慢慢的把头低了下去,然后任凭文力再说什么,她都一句话都不肯回答了。她说:“我想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有权保持缄默,可以不回答你们的问题。”
从头至终,他只说了这一句,任凭文力再怎么询问,她都没有办法开口。面对着如此一个娇弱可怜的女人,就连文力这种经常会问口供的老手,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威吓她,因此他只好摊了摊双手,无可奈何的望着苏小窗,意思是在询问苏小窗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从她嘴里把口供给问出来。苏小窗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从小倩的审讯室里出来之后,苏小窗又去看到底李伟风会怎么回答。苏小窗来到审讯室之后,发现米定正用力的揪着李伟风的衣领,似乎想打他的样子,苏小窗愣了愣,立刻赶上前去说:“你想干什么?”
李伟风当即指着米定说:“Madam,你来得正好,如果你没有来了的话,他就想打我了。原来你们警察局都是靠打别人来逼供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没有做过,你们怎么逼问我,我也是没有做过。”
听到他这么说,米定顿时青筋暴出,他伸出手来扯着他的衣襟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你了?如果没有证据,你就不要在这里乱说,你敢在这乱说的话,保证你有一千条一万条的罪可以坐牢。”
“师姐,他恐吓我。”
李伟风指着米定,可怜巴巴的望着苏小窗。当然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是故意做出来的,然而苏小窗对于米定的这问话方式表示很不认同,他怎么样也是警察,又怎么能够采取这种方式问话呢?这对犯人而言是不公平的。所以苏小窗就皱皱眉头,在他面对坐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米定说:“米Sir,虽然李伟风是嫌犯,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都没有权利这么对他。这么对待嫌犯的话,对他们是不公平的,而且他现在只是嫌犯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真的做下了杀人的事。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话,我将会把今天在审讯室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向媒体报道。”
米定听苏小窗这么说之后,他恨恨的瞪了苏小窗一眼,他那表情简直都要想把苏小窗打一顿了,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他转过脸去,松开了李伟风,对他说:“今天算你运气好,只是你能够一直都这么运气好吗?”
李伟风以为苏小窗是一个警察,但是他看苏小窗为自己这么撑腰的时候,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好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承不承认杀害孙太元的事情?”
米定指着他问道。“我当然不承认了,我什么时候杀害过孙太元啊?我为什么要杀害孙太元啊?你不要冤枉我嘛,阿Sir,如果你说我杀害孙太元的话,可以啊,请你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如果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话,那我想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米定便又询问他,在孙太元死的那天上午他在做什么,他想了想就说:“我在我的出租屋里睡觉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我同屋的来问一下。我同屋一共住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当时都在,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米定想了想说:“即使这样也不可以证明你没有做过,不是吗?如果你不在案发现场,你也有可能是幕后主谋。”
“什么呀?我说你不要冤枉我,什么叫我不在案发现场,我就是幕后主谋?你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所有的话都是你说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呀?总之你们警局也算是纪律部队,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这么逼供别人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米定有些不服气的问道。开始的时候,李伟风作为一个小混混,他被抓到警局里来,他的确是很害怕,然而他看到苏小窗是为自己出头的,米定面对着苏小窗竟然束手无策,胆子不由自主的就大了起来,当然就没有那么多害怕之心了。米定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心里越发的恼怒,他指着他,很严肃的问他:“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说你没有参与到这桩案子里面来,你跟小倩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小倩和孙督察的别墅里?你还说别墅是你家?”
“这个问题啊,我也忘记了,小倩叫我去,那我就去了。不错,你说的嘛,那房子是小倩和孙督察的家,现在孙督察已经死了,小倩让我过去,我没有理由不过去啊,你说对不对?再说了,房产证上写的是小倩的名字,谁都可以证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孙督察的房子啊?孙督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督察,哪里有那么多钱可以买那么大的房子?你不要告诉我,他贪污受贿,收了很多赃款?”
李伟风开头的时候看上去兢兢颤颤的,似乎很害怕,没有想到现在一路问话下来,他竟然这般巧舌如簧,让米定瞠目结舌。米定指着他,恨恨的说:“我警告你,你不要在这里跟我打哈哈,如果你再不跟警方合作的话,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最好把事实经过从头到尾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你会被判很重的刑罚。”
“我会被判很重的刑罚,真的啊?”
他夸张的看了米定一眼说:“为什么会这样?我又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是你们警察非咬着我不放,好不好?总之,如果我真的有做过,我一定会承认的,但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做过嘛,是你们警方非要诬陷我,难道你们警方拉我坐牢,我就要去坐牢吗?你们警方让我死,我就去死吗?你们是执法人员,也不能这么做是不是?总之我再说一次,这件案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现在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打电话喊律师。米定一把夺过他的电话,摔在地上,跟他说:“今天你不把事实交代清楚的话,你就别想走出这里,请律师?你想都别想。”
苏小窗看到这种情形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对于米定的这种审讯方式,她实在是不能赞同,这和古代的逼供又有什么区别?因此她往前走了一步,对米定说:“你不能这么对他。不错,他现在是嫌疑犯,但是法律条文规定,任何一个嫌疑犯在接受审讯的时候,都有权利来请律师维护自己的权利。如果你不让他请律师的话,就是剥夺了他的权利,这于法不合。你是一个执法人员,应该对法律比我了解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