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窗见到这种情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趁着众人纷纷乱乱,明若华又没有注意的时候,立刻上前去,从菲律宾女佣手中接过展少柏的轮椅,就把他推到车子旁边,把他扶上了林建邺的车子。苏小窗接着坐了进去,这才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林建邺喊了一声:“建邺。”
林建邺转身一看,见到苏小窗和展少柏都在车里,便不再同那几个园丁计较,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车窗面前,把车子窗打开,便上了主驾驶位,发动引擎离去。明若华还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来呢,展少柏就已经被苏小窗他们带走了。明若华顿时是发疯一样,她转过脸去,先狠狠的瞪了那菲律宾女佣一眼道:“我不是给过你钱吗?让你好好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还要私自把他推出来?”
“太太,你的确是给了很多钱,可是嘛,我知道你做的这是坏事。再说了,林先生给了我更多的钱,我当然也要为他们做事,同时又可以伸张正义,何乐而不为呢?”
明若华顿时气急败坏,上前去就打算给那菲律宾女佣一巴掌,谁知被那菲律宾女佣用力的攥着手腕说:“不用了,太太,你不用对我这么凶神恶煞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被我解雇了,我以后都不会在你这里了。”
说完之后,她立刻昂起头,像是一只戴了皇冠的母鸡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明若华气急败坏,只能任由那女佣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望着展少柏和林建邺离去的方向,内心之中充满了怨毒。她用力的咬着下唇说:“苏小窗,林建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带走展少柏,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毁了我的整个计划。”
说完之后,她从车库中取了车开着,便往苏小窗等人前往的盘山公路走去。她这一路上十分的恼怒,也十分的生气,她知道今天差不多是绝一死战的时候了,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苏小窗和林建邺把展少柏扶上车,车子一路往市区开,苏小窗有些忧虑的看着展少柏,知道他精神实际上很不好,刚才是强撑着所以才让菲佣把他推出来说话的。苏小窗一边拿出纸巾来为他擦汗,一边小声的说:“少柏,你还好吧?”
展少柏在车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却能够用心去感受,他连忙点头说:“我很好,你放心吧。”
“那就好。”
苏小窗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再多笑一丝有是勉强的,因为她看到以前还健康的展少柏现在竟然被别人用药给害成这样,实在是可悲可悯。她看着展少柏,忍不住流下泪来。展少柏刚才也是强撑着让菲律宾女佣把他推出来的,过了没有多久,他就累得不行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林建邺从后视镜里看到苏小窗泪流满面,而展少柏则睡得昏昏沉沉的,便对她说道:“小窗,你不必这么悲观,我觉得只要是医生在没跟我们诊断之前,我们都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苏小窗也只好笑了笑安慰自己。林建邺一边开着车,一边跟苏小窗说话,试图安慰她,忽然斜里冲出来一辆车来,那辆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林建邺的车。林建邺见到这种情形,大吃一惊,连忙一拐方向盘,把车子开到了一边去,谁知道那辆车并不放过他们,而是继续开着车追上来。不管林建邺往什么地方走,那辆车总是往他身边冲出去,似乎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林建邺百忙之中什么也顾不得,苏小窗却看清车里的人正是明若华。原来刚才明若华见到展少柏跟他们走了之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们带走展少柏,不仅是带走人那么简单,还有可能查出自己对展少柏做的一切,所以这才无可奈何之下,开了车来撞林建邺的车子。林建邺的开车技术果然是了得,尽管明若华屡次三番的开车来撞,都被他避了过去,有时候避得轻巧,而有时候则会艰难。苏小窗在车子里感受到车身的颠簸,不禁有些焦急的说:“建邺,这样该怎么办才好?明若华就像是疯了一样开车来撞我们的车子。”
林建邺异常的镇定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有办法。”
他正说着,明若华的车子已然又从后面撞了过来。眼看两辆车就要追尾,林建邺猛的一踩油门,车子顿时像飞一样冲了出来,明若华在后面似乎又没有意识到,她见到林建邺的车子冲出去之后,她也像疯了一样继续把车子往前开,紧紧的咬住林建邺的车子不放。林建邺却想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不到十分钟,马上就有一辆车出现在现场,那辆车从斜里忽然横出来,横在明若华和林建邺的车子中间,那辆车是一辆金杯轿车,车身十分庞大。明若华做梦也没有想到斜里会冲出一辆车来,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车眼看就要撞上这辆金杯面包车,她连忙刹了车。尽管如此,她的车头还是和那辆车的车身撞击在一起,因为那辆车比较厚重,也比较大,明若华自己被撞了一下,头打在车盘上,整个人晕了过去。见到这种情形,那金杯面包车的司机立刻帮明若华打了急救电话,这才开着金杯轿车慢悠悠的走了。原来刚才那个电话是林建邺打的,是他特意通知了人,让人来截停住明若华这辆车,因为如果再让明若华像疯狗一样的咬着自己的车不放,继续咬下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避开了明若华的车以后,林建邺这才和苏小窗一起把展少柏送到了罗伯逊医生那里。苏小窗想起刚才的情形,明若华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几乎陷入了癫狂状态,不禁感叹道:“上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明若华自己已经把自己逼疯了,其实想一想,觉得她还是蛮可怜的。”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林建邺立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