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永池爬上来的陆大少爷正懒散的躺在椅子上面歇息,水珠通过他的发梢滴落在他精壮匀称的背肌上,阳下晶莹透剔,显得格外性感与魅惑。望着头顶正烈的烈日,他有些口渴的舔舔嘴唇。这时三四个穿比基尼的大美妞笑吟吟的围了过来。有的喂他喝水,有的喂他吃东西,有的为他捏肩揉背,日子好不快活。忽然,有黑二代背景的向阔拿着手机绕绕拐拐的跑了过来,凑到陆正琛的跟前就大声嚷嚷道:“我靠,这新闻牛X啊,琛爷,你看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的好兄弟姓霍的那哥们儿?”
一边吃葡萄一边调戏美妞的陆正琛并没有认真去听向阔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有人爆出他有私生子,连那孩子的照片都被贴出来了。我去,你今天没看手机?”
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陆正琛立马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猛的甩了甩发梢上的水,以为自己是听错。旁边的几位美女被水珠溅到,惊嗔一声便笑骂着跑开了。没有多余的人站在中间阻碍,陆正琛忙冲向阔招招手道:“快拿来我看看。”
向阔吊了郎当的含着一只雪茄,脸上堆着意味不明的笑就把手机递过去了。陆正琛接过手机足足看了三分钟,然后说了一声:“尼玛!”
“怎么样?这人是你哥们不?”
陆正琛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有了答案。心说,这不是霍霆耀会是谁?别人认不出来,自己跟他一起长大,他就算化成灰也认得。搞什么?那家伙竟然会去游乐园那种地方?脑子被门夹了?还要不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行,他得打个打电话去问清楚,照片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还真跟这家伙长得超像的,保不齐真是和哪个女人偷偷生的。电话拨过去却是忙音,这可把陆正琛急得不行。“让我再确认一下。”
他伸手又想去拿向阔的手机,准备把照片保存,这时向阔却皱着眉摇头道:“没了。”
“什么没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照片全没了,那些新闻也被撤下去了。”
“……”陆正琛瞬间与向阔都有些无语,静默几秒钟过后,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本以为是那家伙良心发现给他回电,他都做好了将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大骂一通的时候,却发现来电显示是美国加州那边的。电话接通就听见霍老太太按耐不住的兴奋之语:“小琛啊,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呀?”
不偏不倚霍家老太能在这个节骨眼给他打电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老人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陆正琛也懒得客套,便简单明了的回应道:“奶奶,你就甭给我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咳咳,还是你小子聪明啊,奶奶以前没有白疼你。不过你现在咋就学坏了呢?”
“哎?奶奶,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啊,奶奶每次逢年过节都不忘给你打电话,还给你寄那么多国外的特产,对待你就跟亲孙子似的。”
陆正琛心道,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能让我给你孙子找个体面的媳妇儿,然后给你生一大胖重孙嘛。这些年,他也是够苦的,为了能帮让霍霆耀正常的交往一个女人,他几乎比媒婆还媒婆。弄得好些姑娘在霍霆耀那里受了挫折,都让他来弥补创伤。当然心里这么想,可在长辈面前还是不能这么说,陆正琛只能委婉的应承道:“奶奶,我知道你对我就跟亲孙子似的,(咳咳,这说得怎么跟在骂自个儿一样呢?)所以将来我一定会和老霍一起帮你养老送终。”
“你小子现在学得那么坏,什么事都瞒着奶奶,奶奶也没指望你能送终。”
“不是……奶奶,我哪里学坏了?我也没什么瞒着你的呀。”
“还说没有,今天我要是不看国内的新闻,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宝贝重孙。亏你还告诉我说阿耀一直单着。”
陆正琛真是有苦说不出,急得跺脚道:“奶奶,这事我也是才知道。老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是真没有女人,至于这个孩子,我觉得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那孩子跟我家阿耀一个模子出来的,怎么会是误会?他明明就是我霍家的子孙。”
“奶奶,你这么大岁数了,千万别生气,我马上去找老霍让他解释清楚。”
“我生什么气啊,我已经让老头子订了最近的机票,过几天就会回来看我的重孙。”
老太太话刚落下,听筒外边同时传来了霍老爷子老态龙钟的声音:“是啊,她生什么气啊,今天乐得连午饭都没吃呢,盯着咱们重孙照片一直看了好久。”
“你们要订机票回来?不对,这……”“嘟嘟……”电话挂了,留下陆正琛独自一副黑人问号脸。旁边的向阔拍拍他的肩膀道:“什么情况?”
陆正琛苦着张脸道:“不知道啊,一般大家族或大财阀闹出私生子这种事情都是极力想掩盖的丑闻,我怎么就感觉霍家俩老像中了头等奖彩票呢?”
向阔摊摊手,表示同样很懵道:“这霍霆耀厉害啊,生个儿子瞒着外人也就算了,咋连自己人也没透出丁点风声。手段真高,不愧是M城最牛B的人物。”
陆正琛挠挠湿漉漉的头发,一副猫儿爪心的模样道:“不能是他儿子吧,我记得他上次说过,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跟他长得很像,也很投缘。他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孩子。”
向阔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带着一丝嘲讽意味道:“哥们儿?这种谎话可是骗三岁孩子的,你也信啊?”
陆正琛烦燥的将对方的手打开:“去去去,今天的派对到此结束,我要去找姓霍的问个清楚。”
“别啊,我还没玩够呢。”
“玩个棒棒锤,要玩你自己玩,我走了。”
说罢,陆正琛也没心思再去搭理向阔一帮人,径自拿起一根毛巾,一边擦头,一边朝更衣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