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小七的张口结舌中,米小鱼的猜测得到了确认。米小鱼看着慕小七,问道:“到了这个地步了,慕小七,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小鱼,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
慕小七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你冷静一下。”
“我没办法冷静!”
米小鱼甩开了她的手,“在我嚎啕大哭,我痛苦发疯,我被我妈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被她指着鼻子骂‘你给我滚’的时候,你慕小七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件事原本没有那么简单,你还选择瞒着我!”
米小鱼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慕小七也是,泪水布满了她的脸颊,“小鱼……”米小鱼夺门而出。慕小七跑过去,大喊着她的名字。米小鱼跑出了小区。慕小七再也不能淡定,飞奔到小区门口,却没有发现米小鱼的影子。她连忙打米小鱼的电话,电话只通不接。这件事涉及到叶子岚,她不能再当那个传话的人,如果叶子岚再因为这件事跟容珩反目,后果不堪设想!她感觉到一种被人勒紧了脖子的绝望,她生怕米小鱼出事,只好打电话给她的妈妈。谁知道米小鱼的妈妈正在打麻将,一听慕小七说她和米小鱼闹了别扭,米小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时候,她冷冷一笑:“你俩不是跟双生花一样好么?她早就从家里跑出去了,我怎么知道她会去哪儿!不行你就报警吧,别来找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慕小七站在那里,拿着电话在那里,六月伏天的太阳炙热烤人,而她却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凉气。知道米小鱼的妈妈现在性格大变,对她不好,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亲妈,现在已经对她不闻不问,自甘堕落了。而这些,米小鱼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自己的亲生女儿跑丢了,竟然还能说出那些话来,慕小七总算知道了亲情的凉薄在哪儿。她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跟叶子岚打了电话,“叶子岚,你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工作啊。”
叶子岚简短地说道,“出什么事儿了?”
“小鱼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慕小七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后悔死了。叶子岚一惊,“她是从哪儿不见的?”
“她跑出了小区门口,我追出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慕小七的声音哽咽了,“我不该和她吵架的。”
“你别急,我立刻去找她。”
叶子岚的声音冷静果断,挂断了慕小七的电话,吩咐司机,“掉头,去横塘别墅。”
“是,叶先生。”
司机回答,“那经纪公司那边?”
“那边回头再去也不迟。”
叶子岚的声音很冷静,“现在,马上,去横塘。”
司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加速。慕小七正在横塘别墅门口等着叶子岚,见到叶子岚来,他们一起去了物业那里调监控,查看到米小鱼上了一辆出租车,记下了车牌号。叶子岚立刻打到交管处,请人查一下车牌号的记录。“嗯,我知道了,谢谢。”
叶子岚挂掉电话,对慕小七说道:“她没有危险,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把她接回来。”
“好。”
想了想,慕小七说道,“叶子岚,你见到她的话,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叶子岚以为是什么抱怨的话,就答应了。慕小七的心里像是揣着霸王龙一样,片刻不得安宁。米小鱼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像是一个游魂一样飘来飘去。夏天的傍晚闷热极了。叶子岚是在酒吧里面找到米小鱼的。米小鱼看到叶子岚来找她,微醺的小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你来啦,我请你喝酒,冰锐?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喝冰锐了?”
她拿着冰锐的瓶子晃来晃去的。叶子岚看着桌子上几个酒瓶,皱起了眉头,“你喝了多少?”
米小鱼看着那几个酒瓶,伸出了两根手指,笑靥如花:“两瓶。”
当真是喝醉了。叶子岚拉起了她,“小鱼,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小七还在家里等你回去。”
米小鱼一听到慕小七的名字,不笑了:“她让你来找我的?”
“是,你跑不见了,她很着急。”
叶子岚说着,就要拉着她走出酒吧。谁知米小鱼喝醉了之后力气很大,把叶子岚往回一拉,两个人跌倒在了沙发上。米小鱼嘻嘻地笑:“我才不回去呢,叶子岚,你什么时候这么紧张别人了?”
“你别胡说。”
叶子岚皱了眉,都是哪儿跟哪儿,“小七是容珩的女人。”
“我知道。”
米小鱼说道,声音忽然变得失落,“我好羡慕小七啊,容六爷那么疼她。我没人疼,谁也不会疼我……我就是个没人要的稻草……嘻,无所谓,我这不还有酒吗?”
说完,她又灌了一大口酒。“小鱼!”
叶子岚的语气放重了,夺下她的酒瓶子,“不许再喝了!”
米小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看了一会儿叶子岚,说道:“叶子岚,是你?”
“嗯。”
米小鱼把手里的酒瓶随手一丢,就丢在了一个路过的男人的屁股上。“Shit!”
那男人被打中,气得要命,指着米小鱼大骂,“你搞什么!”
“她喝醉了,不好意思,我帮她跟你道歉。”
叶子岚把米小鱼护在身后说道。男人悻悻地走了。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带了两个人过来,指着米小鱼说道:“就是她暗算我的!那个男的,跟她一伙儿的。”
“暗算?”
米小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真的假的?我暗算你哪里了?”
被打中屁股的男人脸色涨得通红,“你闭嘴!”
别看叶子岚高高瘦瘦的,身手却十分了得,轻轻松松地就撂倒了其他两个男人。那个男人悄悄地走到米小鱼的身后,企图靠近她,抓住她威胁叶子岚。当叶子岚反应过来的时候,因为有一段距离而变得不可及,心里骤然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