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就是刁难。林尽染本着不想得罪太多人的原则，脸上还是堆着笑意：“那正常的程序是什么？麻烦孔总监告诉我。”
孔菲菲瞟了一眼林尽染，眼里划过一丝妒忌。林尽染身材凹凸有致，头发挽起来，露出优雅白皙的天鹅颈，穿着一套浅绿色的衣裙。这种颜色的衣服很挑人，一个不注意，就会显得很土。但穿在林尽染身上，却好看地让人移不开视线。身材好就算了，脸又好看，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像是上帝精心挑选一样。尤其是那张小嘴，没有涂口红，却粉嫩地像玫瑰花瓣一样。孔菲菲当初看到厉爵琰的时候就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缠着姑姑非要进入W＆N。可在公司这么久了，厉爵琰的面她都见不着。可林尽染却可以跟厉爵琰在一个办公室，贴身伺候，厉爵琰对她的疼爱更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疯了。林尽染好不容易才犯到她手里，她能轻易放过就算了。“林总这是什么话，如果林总一定要，传句话就行了呗，反正W＆N是您和厉总的，我一个小小的总监说了有什么用呢？”
孔菲菲阴阳怪气地说着，反正她也不怕林尽染去找厉爵琰告状。横竖她上头还有孔慧卿和厉辰科呢。她也不是好惹的。林尽染皱了皱眉，不想跟孔菲菲纠缠：“还是按照规定来吧，我刚来公司不清楚。这关系到与齐越的后续合作，孔总监应该清楚这个合作对公司的意义，如果耽误了，我们都承担不起责任。”
孔菲菲杏眸圆睁：“你威胁我？”
林尽染不屑地冷笑一声：“没有，我是说事实。”
孔菲菲气呼呼地瞪着林尽染：“林总这么说好像我故意刁难你似的，你是厉总的女朋友就可以仗势欺人吗？”
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像林尽染真的欺负了她似的。“我从来没有拿我的身份压过你，”林尽染睥睨着孔菲菲，“不然，哪有总监坐着，总裁站着的道理？”
声音清冷地提醒着孔菲菲自己的身份，嘲讽和威胁不加掩饰。孔菲菲愣了下，偏又无法反驳，气地脸涨红：“好，林总真是惹不起。”
说着她拿起了手边的内线电话：“林总有些不懂公司流程，你跟她好好讲讲。”
林尽染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不打扰孔总监了。”
孔菲菲叫的人是她的心腹，裴云妮，两个人是大学闺蜜，跟着孔菲菲才进的W＆N。林尽染对W＆N的内部已经了解了些，因为是家族企业，少不了这种弊端。不是你的亲戚，就是我的朋友。都没什么能力，有能力的完全不用靠关系，也能进公司。W＆N这么大的企业，厉爵琰根本没这个时间去整理到基层。更何况，人事部的负责人是厉辰科，他也是股东会的成员，更是没有办法。“林总，您跟我到这边，我来给您讲讲。”
裴云妮进来，笑嘻嘻地带林尽染到一边去。裴云妮明白孔菲菲的意思，准备好好地刁难一下林尽染。“林总，您看，这里不该这么写，还有这里……”林尽染淡淡地听着，转了转眼珠。“云妮呀。”
她亲切地打断裴云妮。裴云妮顿了下：“怎么了林总？”
“我突然想起来厉总找我还有点事，这个文件他下午就要，这可怎么办呀。”
裴云妮惊了下，怎么还拿厉总出来押她这个小小助理呢。孔菲菲不怕厉爵琰，她可怕啊。厉爵琰真怪罪起来，孔慧卿才不会保她的。当下就乱了分寸：“这样吧林总，我给您改，一会儿就交给您。”
林尽染假装不好意思地轻笑：“那怎么好意思呢？被你们总监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裴云妮哪里听不出话里的威胁，皮笑肉不笑地说：“不会，我不会告诉总监的。”
林尽染笑眯眯地拉住裴云妮的手：“哇，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厉总好像缺个秘书……”裴云妮瞪大眼睛望着林尽染。厉爵琰的秘书啊！她做梦都想靠近厉爵琰，只要攀上了厉爵琰，哪怕当个情｜妇，也能余生无忧了。“林总，我……”她迫切地看着林尽染，纵然已经被裕望冲昏了头脑，但也不敢贸然开口。要是被孔菲菲知道她也有这个心思，那都近不了厉爵琰的身，就被赶出W＆N了。林尽染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道就知道是个女人都逃不过厉爵琰的魅力。男色误人啊误人。林尽染冲她眨了眨眼睛：“哎，想当厉总秘书的女人太多了，但是她们怀着什么心思，想都不用想，真是让我头痛。”
裴云妮连连点头：“就是，现在的女人都想着倒贴，真不要脸，也不想想厉总什么人，能看上她们吗？”
这种话，裴云妮在孔菲菲面前说了太多了。要是她但凡表现出一点儿厉爵琰的兴趣，孔菲菲肯定立马就撕了她。戏演的多了，她自己都信了。林尽染诧异地看着她，故意问：“那你不喜欢厉总吗？”
裴云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尽染连连点头：“哇，那你真幸福，你要是当厉总的秘书，我一定放心。”
裴云妮差点就兴奋地叫出来，她就等着林尽染这句话呢。果然好看的女人就是好骗，就跟那孔菲菲似的，脑子都被屎糊住了。“林总，我可以吗？”
裴云妮忍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问。“当然可以啊，你愿意的话我回去就跟厉总说一声。”
看着鱼儿上钩，林尽染笑的格外灿烂。这在裴云妮看来，就是林尽染这个傻子被她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感谢孔菲菲，让她接近林尽染这个傻子。“谢谢林总。”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死死地掐着大腿，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笑出来。林尽染笑眯眯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孔总监愿不愿意放人。”
话音一落，裴云妮急了：“林总，千万不能跟孔总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