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摇了摇头，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他也不敢确定是否为真，但若真的是真的话，那么真的太可怕了！“并非人力限制……”楚云略微有些头疼，莫如雪的躯壳实在太脆弱了，他可不敢强行轰碎一切桎梏，若真的如此，恐怕莫如雪也会在瞬间被毁灭掉。“嗯？这符文……居然拥有淡淡的岁月气息，宛若……轮回印记！”
楚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体内也有一枚轮回印记，乃是当初他陷入轮回之境的时候诞生的。对于轮回，楚云一向不相信，甚至抱有怀疑的态度，在他看来，轮回压根就不存在，甚至是虚幻的，但是而今，却接二连三地让他得见到所谓的轮回端倪。“不管轮回存不存在，此岁月轮回的力量，足以让一个凡人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之内，走过了一生的岁月……”楚云叹息了一口气。“想不到苍茫血脉后人修行之路如此坎坷苍茫血脉的第一代老祖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呀？！”
楚云叹息了一口气，对于，他收回了灵魂感知力，睁开了眸子。莫如雪满脸通红，她看着楚云，一双单纯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异色，楚云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居然让她小鹿乱撞！楚云负手在后，他传授了一些修炼体魄的秘术给予莫如雪，可惜莫如雪的躯壳还是一副孱弱的模样，丝毫没有好转，看来上苍的封印，还是极为可怕的。过去了数个月的时间，楚云一直动用其修为之力维持着莫如雪的寿元，但是莫如雪却一天天地衰微下去，如同从初春走向了隆冬。楚云猜测，或许是修行界的天地元气太过于浓郁了，使得莫如雪身体的岁月轮回气息得到了滋润，故此才会加速到这种恐怖的衰老。“因果……”楚云眸光一闪，他最终还是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带着莫如雪离开了修行界，来到了与修行界毗邻的一个凡尘界之中。虽然楚云身上背负太多的东西了，甚至担子完全可以说很重，让他一刻都不想停歇下来，但是他也不能因此而任由莫如雪枯朽，就此陨落。楚云搭建了一座茅草屋，化身为当地的一个小渔夫，和莫如雪蛰居了下来，莫如雪虽然衰老枯朽的速度短了不少，但是还是在慢慢地走向衰老之中。虽然处于凡尘界，天地元气有些枯败，但是楚云的修行却没有落下，他一直处于修行之中，而且境界越发深厚了，战力比以前，高上了不少。一年一晃而过，莫如雪的身体越发枯朽了，原本乌黑的发丝居然全部变白，容颜也不再貌美，完全可以说此时的莫如雪和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相差无几。莫如雪干咳了几声，她气息有些絮乱，她沙哑着喉咙，温柔地看着楚云，说道：“师尊，我都老发苍苍，即将迟暮了，你怎么会还是如此年轻？”
“因为我是武者……”楚云叹息了一口气。“武者……若我也是武者，走上修行之路，便可以复活莫爷爷了，可惜……我也要死了，那我可以再见到他吗？师尊……”莫如雪浑浊的双眼，略有期待地看着楚云。楚云沉默不语，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放心，你不会陨落的，因为我是你师尊！”
“师尊，我都那么老了，应该你叫我师尊吧？”
莫如雪打趣道，但是她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气息更加衰微了。茅草屋之外，天地一片雪白，此时正是凡尘的隆冬，呼啸的北风一直狂暴地刮着，那雪肆无忌惮地飘落而下，可惜，进不入茅草屋一丝。“谢谢你，陪我走完了我的一生，师尊。”
莫如雪温柔地看着楚云，初次见面时，她还是十八芳华，但是转眼便垂暮老矣，虽然只有一年，但是她却仿佛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岁月宛若神偷，偷走了我的岁月，但是……却偷不走我的记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苍茫血脉的诅咒，也不知道什么是苍茫之体，但是……我却不埋怨。”
“师尊，隔壁的徐大娘，听说新增了一个胖大孙子，你帮我捎带上几分大礼，村头的老奶奶不知道她始终惦记着的儿子异乡回来了没有？”
“师尊，我好累……”莫如雪有气无力，她身上的气息越发淡薄了，甚至到了若有若无的阶段，如同要归墟了一样。看到这一幕，楚云也是无可奈何，那恐怖的诅咒，他也研究了一年之多，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消除，这如同无解一样，若是强行打破，也只能玉石俱焚！天地之间，白色的雪花越发狂暴了，簌簌坠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很是绝美，但是那绝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凡人在彻骨的冰冷之中，彻底死亡。莫如雪闭上了自己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气息，如凡间老人一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