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格还真是被这个叫伊琳娜的女人震慑住了,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想道,不过现在克瑞格完全斗不过她,也只能点头答应她的要求,他当然也不会对温蒂小姐有什么不轨的图谋,所以也没必要担心狐狸和乌鸦的报复。 “你就要走吗?姐姐?”
法尔威克问道。 “我还想再去庆典上逛逛,我们走,沃尔特。”
伊琳娜答应一声便头也不回的朝出口走去。 “那我就跟着伊琳娜小姐去逛一逛了,你们二位慢聊。”
沃尔特把杯子里的饮料喝光,对温蒂和法尔威克鞠躬道别一声后就跟着伊琳娜出门了。 “汤玛斯,那天之后,你去哪里了?”
温蒂为汤玛斯处理好身上的被殴打造成的伤后,帮他穿好了上衣,“你在克瑞格这里又是想要做什么?”
“那天我跟你们走散了,就跟没头苍蝇一样在森林中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最后我遇到了父亲原来的部下,他认出了我,他当时正在去上任威尔斯港治安官的路上,就把我一起带过去了。”
汤玛斯低下了头。 “所以你又溜了是吗,小鬼?”
法尔威克也加入了话题。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这次就跟我回去吧!”
温蒂拉住汤玛斯的手,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汤玛斯跑掉。 “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
汤玛斯抬起头对温蒂说道,“我也是为了这个才来首都的。”
法尔威克走到吧台前拿起了克瑞格给他准备好的饮料,居然能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店喝到艾维利亚领产的美酒真是让他吃了一惊,他得要对这个术士另眼相看了,但是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你特意到首都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呢?”
他转脸对汤玛斯问道。 “对啊,是什么事情呢?”
温蒂也在一旁附和。 “我想用追踪魔法寻找我母亲的行踪……”汤玛斯小声说道。 “追踪魔法?”
温蒂皱起了眉头,“你靠什么方法使用那种复杂的魔法?”
“靠这个……”克瑞格从口袋中拿出了汤玛斯给他记载着追踪魔法的笔记本放在吧台上,“是这小子给我的。”
温蒂拿起吧台上的笔记本仔细翻阅了起来,随着她越是深入去阅读,她的眉头就皱的越来越深,法尔威克见温蒂这个样子也凑到她身旁一起看,但是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凝重起来。 “真不愧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法师——凯瑟琳的孩子。”
法尔威克扶着下巴,“竟然懂得这么复杂的法术。”
“你从哪弄来的这个?”
温蒂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不是汤玛斯的东西,这种法术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掌握的,甚至比他们年长很多的法师都不知道。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给我的东西,她无意间跟我说过有这种法术,我就请她详细的跟我叙述这个法术以及施展这个魔法需要的物品。”
“嗯……焚烧好的木炭用以绘制法阵、井盐和炉灰泼洒在法阵中,紫水晶、有瑕疵的蓝宝石既内部有气孔或者气泡的蓝宝石巩固法阵中的魔力,蛇血草、风干的黑浆果、龙爪果和颠茄混合碾磨制成熏香在施法的时候焚烧已引导法阵时防止被反追踪……”法尔威克看着笔记本中剩下他没念出来的长长的清单和勾画在里面他在任何书本中都没见过的法阵。 “最后需要被追踪者使用过的魔法物品……”温蒂抬头看向汤玛斯,“你有那种东西吗?”
“我有这个……”汤玛斯从口袋中拿出一枚胸针,“这个是我母亲的东西,有了这个就能完成法术了。”
“汤玛斯,那根本没有意义,凯瑟琳姑姑已经不知所踪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温蒂虽然并不想打击汤玛斯的信心,但是她觉得很有必要告诉这个顽固的小表亲,因为单从这些施法需要的材料来看,就感觉已经很危险了。 听完温蒂的话,汤玛斯咬住嘴唇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但是他还是用坚决的神情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试一试,我母亲一定还在什么地方,我能感觉到!”
克瑞格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叹息了一声,他原本准备拉开柜台下的抽屉把汤玛斯的那个钱袋归还给汤玛斯了,一听那个小鬼还是想要试一试那个法术,便又把抽屉推了回去,好奇心使他很想知道那个法术如果施展成功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姐姐,你也来帮我好不好?”
汤玛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温蒂,“我听说了你的传闻,你可以施展很强大的法术,这个追踪法术肯定也不在话下!”
“汤玛斯,我……”这倒让温蒂有些为难了,前些天她才被警告要小心使用魔法,而且她也无法确定能否成功的施展那个法术,“我实在是没办法帮你,我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成功的完成法术。”
“是吗……”汤玛斯又沉默了起来,好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他又转头对克瑞格说道,“你……还会帮我吧?”
“那是当然,毕竟我已经收了你的钱了。”
克瑞格说道,“不过你现在想要退款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建议你听姐姐的话。”
“不,我一定要找到母亲!”
“够了!汤玛斯,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温蒂已经受够了汤玛斯这种怎么都听不进去话的顽固性格了,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艾德里克才会想到要带他去打猎散心才会发生那种意外,“凯瑟琳姑姑已经死了!”
“骗子!你们都是这样!弗洛斯特家族都是骗子!”
汤玛斯大声吼道,“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温蒂听到这话感觉心如刀绞一般,为了眼前这个臭小鬼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了,汤玛斯没有住进庄园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很顺心,艾德里克也不会至今为止都昏迷不醒,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为了要保护他,而他现在居然说出了这种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