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要取悦自己的主人。”
为首的犯人说道,“杰弗里少爷一直说想见见温蒂小姐,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 “你说的是自作主张?”
泰图斯皇帝向后靠倒在椅背上,“你的意思是和你的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是的,陛下……”那犯人说道。 谎言,而且还是十分拙劣的谎言,相信在场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这个痞子说的话,这让泰图斯皇帝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从座椅上站起来,怒视着这群犯人,双眼就如同能喷出将他们焚烧殆尽的恐怖业火一般。 “陛下,请您息怒,我有办法让他们说出真相。”
安德鲁转向泰图斯皇帝,谦恭的说道。 “噢?安德鲁大人可有良策?”
泰图斯皇帝的严肃的神情终于有所缓解,“不妨说来听听。”
“陛下,我正好有一位朋友擅长此道,他正巧这时就在提尔瑞斯。”
安德鲁说道。 “噢?此人是谁?”
泰图斯皇帝显然感兴趣了起来。 安德鲁放眼看向他们所在的山坡下方,一辆黑色的马车与几名黑衣骑手正在朝他们这边驶来,安德鲁嘴角露出了微笑,对泰图斯皇帝说道:“陛下,我想他已经来了。”
黑色的马车与守护它的骑手们在山坡上停了下来,法尔威克翻身下马,快步跑到马车旁打开了马车门,从马车中先踏出来的是一只脚,然后是一根手杖,在法尔威克的搀扶下,康拉德·桑德曼从马车上蹒跚的走了下来。 “参见皇帝陛下。”
康拉德一瘸一拐的杵着手杖走到泰图斯皇帝面前,恭敬地深行一礼。 “原来是康拉德大人,您怎么会来访提尔瑞斯。”
泰图斯皇帝看到渡鸦群岛的大公爵来访确是感到有些惊喜。 “我听说我家这顽劣的小子居然没有及时去帝国学院报到,于是有些担心便来看一看。”
康拉德瞥了一眼身旁的法尔威克,就这轻轻的一瞥就让法尔威克为之一颤,“然后我又听说了孩子们居然在皇宫外被恶徒袭击,真简直是无法无天。”
“康拉德公爵能否让这些恶徒开口说出实话?”
泰图斯皇帝深知桑德曼家族精通审讯之术,不过他还从未见识过。 “皇帝陛下,我们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用诗歌唱出实话。”
康拉德杵着手杖走到那些犯人面前,弯下腰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家伙,“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浪费各位大人的宝贵时间了,从实招来,这样大家都省事。”
为首的犯人抬头看着康拉德,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但是他最后还是沉默的低下了头,这让康拉德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他转身走到泰图斯皇帝面前,说道:“陛下,请将这些不识抬举的小角色交给微臣,我会让他们吐出实话的。”
“那就拜托给康拉德大人了。”
泰图斯皇帝轻蔑的看着这群犯人,“不用过于顾及他们是上城区贵族的仆人。”
“如您所愿,陛下。”
康拉德抬起手示意马车旁的黑羽铁卫到他身边来,然后他又转向泰图斯皇帝,问道“陛下是想要现在就知道,还是晚一些?”
“我们今天是来打猎的,康拉德大人,我不希望因为这些人坏了我们的兴致。”
泰图斯皇帝摆了摆手,“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在于等个几天。”
“那么我就带这群恶徒和今天的所有不愉快先行告退了,陛下,愿猎神眷顾您的箭袋让您满载而归。”
康拉德向泰图斯皇帝躬身行礼,又向着来陪同皇帝打猎的大臣和贵族行了一礼,“也祝各位达人们今天能获得丰收。”
“康拉德大人才是,应该由我们来祝您‘丰收’才是。”
鲍尔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戏谑的说道。 安德鲁能猜到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有两个人的审问方式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掉,其中一个人是温斯特·沃夫哈特,这个恶棍曾经用凶残的审讯方式让一个兽人俯首称臣,而另一个人就是这个康拉德,他的手段更为恐怖骇人,安德鲁相信康拉德肯定能从这些人身上挖出他想知道的东西。 这场狩猎一直持续到了天空被染成了火红色才结束,果然中午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把心思放在打猎上了,只有少数人带回来了一些小猎物,唯一算是有收获的是鲍尔德的儿子,他打回来了一只狐狸,并且向众人展示着这只有着漂亮毛发的狐狸,说要把这个做成一条漂亮的围脖送给露西娅。 “别在举着这个东西了,你这白痴。”
露西娅将他哥哥展示在他面前的狐狸尸体推到一边,“弗洛斯特家族的人在,你就别在炫耀这个狐狸的尸体了,这会冒犯到他们的。”
露西娅看向温蒂那边,他们倒是没有特别在意自己哥哥的这个冒犯举动,这会儿也正在聊着天,理查好像也打回来了一些猎物,正在温蒂一脸嫌弃的注视下向她炫耀着。 “看来把你放在皇宫里,你还是学会了一些察言观色。”
鲍尔德喝着酒说道,此时他已经是满身酒气了,不过人倒是还很清醒。 “我建议你不要再喝了。”
露西娅将酒杯从她父亲手中夺了过来,“请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还知道关心自己的父亲了,看来还能让你在皇宫里多待一阵子。”
鲍尔德看着自己被抢走酒杯的手活动着手指的关节,“总比你整天跟弗洛斯特家那个红发的花花公子厮混的好。”
“艾德里克可是你未来的女婿。”
露西娅生气的把脸扭到一边,“你这么说他恐怕不太合适吧?”
“艾德里克那个小子都已经成那样了你还想着他吗?我看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趁早……”鲍尔德看着露西娅泫然欲泣的样子,剩下的半句话哽在了喉咙里,转而用温和一些的语气说道,“你自己想清楚吧。”
露西娅转过身,将木头酒杯随意的扔在地上,任凭里面的酒洒到地上的泥土中,如果可能她不想再看到身后的两个人了,这辈子都不再想看到。